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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隔著布包,隱約看見女子長裙,怔了一怔,看看水靈徊,目光在他臉上梭巡幾圈,再看看秦長歌,她笑意盈盈,一臉鼓勵,怔了怔,他先是露出恍然的神色,指著水靈徊道:“原來你是女--”
話未說完便住口,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變了變,隨即,又生出幾分失落的意味,只是那瞬間的表情,他立即掩了,只突然一笑,退開了一步。
水靈徊臉又是一紅,水汪汪的瞟他一眼,跺跺腳,撅著嘴離開。
秦長歌只作美看見素玄神情,等水靈徊走掉後,道:“安飛青全家被滅門,幫主想必知道了。”
“是的,”素玄微微一曬,“姑娘訊息好靈通,我來找你正為這個,我已派了當地分堂主,立即趕去檢視,不過據回報,安家被神秘滅門,偌大宅院燒成白地,幾乎什麼線索都沒留下。”
“他的線索,不在隴東,而在郢都。”秦長歌實現若有若無落於西天一角,那裡晚霞燒得華豔,灼灼如桃,雲朵鑲著華麗的金邊,正柔軟嬌媚的從蒼藍天際劃掠而過。
素玄也在看天,神情似在沉思,半響道:“我今日還是來告辭的,我有些細務,需要離開段日子。”
回過頭,秦長歌目注素玄,目光平靜無波,輕輕道:“是嗎?如此,請多保重。”
微微一笑,素玄突然一眨眼,“就這麼一句?不打算送我?”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著秦長歌眼睛,眸瞳黝黑如深水,閃著奇異的波光,“你可傷了我的心了。”
秦長歌莞爾,“那麼,請問大幫主何時啟程?請容我備薄酒相送。”
朗聲長笑,不知為何笑意裡卻有些惆悵,淡若煙雲,素玄道:“不過離開一小段日子罷了,五日之後的冬月初三,我出行,你若有閒,我在城郊挽陽亭等你。”
冬月初一,江太后五十聖壽、
對於對外號稱奉行“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計謀)取(治理)天下”的西梁皇朝,“忠義仁孝”更為諸德之冠,所以太后旬壽,無論蕭玦怎麼想,那是一定要隆重操辦,以示皇家敦睦和慈的。
大壽前三日,優賞六十歲以上在京官員,老民,及在宮中侍應的太監,長壽門外至皇極門外設太后儀駕,搭十里綵棚,諸王命婦著彩服跪迎,正日辰時,王、公、二品以上官,集長壽門外,三品一下集午門外跪候,帝至長壽宮請安賀壽,隨即,親奉太后登點翠孔雀寶輦,至奉觴稱慶之所“萬壽殿”,升座,禮部堂官引帝於中門入,詣進表文,監侍一員跪接表文,安於寶座東旁黃案上,諸王大臣自邊門入,帝率諸王大臣等行三跪九叩禮。文武百官、休致、降革官員及進士、舉人、貢生等於午門外行禮,生監、耆老於正安門外行禮。禮畢,還宮。再受內宮皇后、貴妃、諸公主諸妃諸王妃參拜。
是日,點景處處,自長壽宮至西華門外沿途二十多里,不但房屋、殿宇、樓臺油漆彩畫修飾一新,且沿途綵棚、牌樓、戲臺、樂廳、遊廊、花木各式各樣點景,點景中還有以吉語為題的專題點景,如瀛海仙山、瑞雨和風、福門多喜、王母慶壽、壽與天齊等,鑼鼓喧天,煙彩升騰,誇多鬥靡,盛況空前。
經過數年休養生息,西梁國力已非建國初期科比,盛世景象,已見規模,一應開支用度,皆由國庫支取操辦,宗室王公、京內各衙門、各省督撫將軍等文武官員想著討好皇室,紛紛意欲報效,卻被蕭玦一旨斥回:“諸臣工治下尚有餓殍否?尚有無家可歸者否?尚有惡乞否?尚有流民否?一方民瘼,萬事之基,若藩庫豐盈至此,何不用於民生?何意以太后之壽,掠民生之資?朕所不忍,太后亦不喜也。”
各地封疆大吏,生生碰了一鼻子灰。
至於皇帝此舉,私底下引發了的一些猜測議論,包括那什麼太后皇帝母子其實不和,那什麼廢后舊事,連帶睿懿皇后疑案等等,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是日,秦長歌捧著雕工精美的玉盒,盒裡裝著她為文昌公主準備的壽禮,坐在侍女的宮車之中,第一次駛上了飛橋。
橋身潔白,橋高數丈,如長虹彎月,飛接上林和皇宮,車馬粼粼而過時,秦長歌不由想起前數日和蕭玦的關於飛橋的聯對。
那日半途溜號,不知蕭玦事後會如何憤怒?只是過兩日她卻接到訊息:隴東才子文正廷遊歷郢都,不知何故為帝所知,特予召見,席間文正廷大展奇才,善經史,工詩文,精絲竹,曉政事,並呈上萬言條陳,深得帝心,當即不次擢拔,以白衣之身進左諫議大夫,從四品銜。
新任諫議大夫尚未將公廨的板凳坐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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