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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瞪大眼,“這是從何說起?”,她又看了玉自熙一眼,怔了怔,退後一步,再看看,突然恍然道:“哦……”想了想,又搖搖頭,“不對,還是不是,怎麼可能?”
她在這裡自言自語,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玉自熙也懵然了,眨眨眼睛,道:“嗄?”
秦長歌一臉無辜,“剛才倒是想起,奴婢有次下山採買東西,路過樹林,是見著過一個少年,穿一身布料很少的衣服,睡在一盞紅燈下,奴婢那時剛從宮中出來,沒見過什麼世面,只記得聽採買公公說過,有種‘賣花兒’的少年,沒有固定接客之處,晚間就出來遊蕩,以紅燈為標記,招徠顧客,價錢是很便宜的,我當時見著,想來便是這種少年,心裡很可憐他,想要不是生計艱難,誰家兒郎會出來做這營生?他倒是有出言……挑逗我來著,我見他年紀還小,長得宛似我早夭的弟弟一般,心裡愛憐,摸了摸他的臉,只覺得那便是弟弟,並無半分邪念,後來也便離開了,說起來,樹林裡就去過那一次,所以剛才想著,難道我見到的是王爺?”
玉自熙似笑非笑:“你說呢?”
秦長歌肅然道:“但奴婢轉念一想,不可能,王爺是什麼人?我西梁貴胄,身份貴重堂皇煊赫,出入車馬如龍從人如雲,更是純情少年如玉潔白,京都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嚴謹守禮本分忠厚,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怎可能如此不知自重,晚間孤燈,一個人睡在那醃臢地方,還形如野娼衣衫不整出語挑逗?這兩人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嘛,便是將王爺與那男子聯絡一起想,也是大不敬啊,所以我越想越糊塗了。”
寂靜的殿裡,有人“咕”的一聲,想必是實在忍耐不住,悶在喉嚨裡笑了一聲。
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硬生生拿玉自熙厚著臉皮誇自己的話給堵了回去。
玉自熙再糾纏下去,就等於搬石頭砸自己腳,自認“野娼”了。
玉自熙一眨不眨的看著秦長歌,似笑非笑,良久道:“如此說來,是我記錯了?”
秦長歌笑得溫婉,“王爺日理萬機,這等瑣碎小事,偶有記錯也是該當的。”
“唔……”玉自熙想了想,以手掩口打了個呵欠,懶洋洋道:“也許……”
他這句話拖得很長,秦長歌卻突然聽見極細的聲線在自己耳側道:“小丫頭,我說,你那纖纖玉手,怎麼就拂到江氏腦戶穴了呢?”
卷一:涅槃卷 第八十九章 捉姦
心中微微一震,秦長歌第一反應就是,玉自熙這傢伙物攻又進益了,這傳音之術如此了得。
第二個念頭就是,原來他早潛入到長壽門內,看到她出手了。
面上雖然微笑如常,連一絲眉毛都沒動,更沒有震驚疑惑之色,和其他人一般,什麼別的都沒聽見的樣子。
玉自熙一直緊盯著秦長歌,見她神色如常,不像聽見剛才自己傳音的樣子,心中也微微有了疑惑,這婢子很是伶俐,但自己是不是把她想的太厲害了些?
先前他聽見表妹驚呼,便閃身進了長壽門,正見宮闕玉階下滾落兩人,他認得秦長歌,便多看了一眼,發現她的手,在江氏腦戶穴一拂而過,是以才有剛才的試探。
只是,那一拂,會不會是無意按上去的呢?畢竟她手勢輕微,又剛從長階跌落,任何人在那時候都是昏頭昏腦的,怎會記得去暗算人?
她對傳音無動於衷,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沒武功,沒聽見,一個是她聽見了,但裝作沒聽見。
如果是後者,那就太可怕了。
任何人對突發事件,都難免有應激反應,控制能力再好,都有蛛絲馬跡可尋,何況他一直緊緊盯著她,不肯放過一點細微之處。
偏偏她就是一點異狀也無,如果是後天控制住的,那麼這個女子的城府深沉處變不驚,已經到了無人可及的地步。
不,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只是……
玉自熙無聲的籲一口氣,他寧願自己多想,寧願這女子沒有聽見,寧願那一佛是巧合,有些事情,有些沉潛在心內深處最為隱秘最不可掀動的事體,他一向遠遠繞開,不願讓自己多靠近一分。
那些聰明慧黠的女子們啊,你們瑰姿豔逸,一笑傾城,最終卻或仙蹤寥寥,或紅顏零落,如驚鴻飛雨,穿雲掠波而來,再踏雪伴月而歸。
空留香澤淡淡,縈繞不去,於時光荏苒中日日積澱,化為心上硃砂豔痣,胸前凝血琥珀。
溫熱的握在手中的記憶,捂不熱早已冷卻的尋覓等待之心。
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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