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2/4 頁)
·····還是個少年呢。
來著自然是反串狂人兼陰毒侍郎泰長歌。
她數日數夜賓士不休,和楚非歡倆人,丟下大隊隨從,只帶了幾個護衛先期趕來,就是因為擔心平洲大營動向,要在第一時間之內,取得主動權。
取幽州,必得經平洲,曹光世不是蠢人,他會有的做法,泰長歌用手指都能猜得到。
現在,搶時間就是搶勝利。就是搶得這場內戰的主動權。
平洲靈州兩大營,泰長歌之說以不先去較近的靈州,卻寧願繞道趕來平洲,就是因為南星凡其人,不僅出身勳貴世家,而且文武雙全,為人城府深沉,此人自幼練得童子功,一身內力十分了得,是員猛將,據說當面對招,天下還沒有能在百招內取得他性命的高手。
如此強悍的人物,自然要先掌控在手。
這是一場驚心冒險——孤身闖營,面對的是十萬大軍和一群高手將領,每人砍一刀都會活活將人累死,只要稍有不慎,爵士高手也會屍骨無存。
泰長歌的原意,是想自己一個人來,然而楚非歡默然無語,卻堅持上馬,他寧靜的姿態顯示著絕不妥協的決心,大有你一個人去我也一個人去,咱們各行其是的意思,泰長歌怎敢讓身有沉痾的非歡獨衝過來?無奈之下只好答應。
歲千萬人吾往矣,雖千萬人吾願與你死生一同。
星空下蒼白男子不著一言,已勝千言。
回首,有意無意對非歡一笑,示意他放心,泰長歌立於帳門口,盯著南星凡的眸瞳略略一看,坦然一笑道:“如此星辰如此夜,正當對酒好時節,莫多言多謝都督美意了。”
卻不先進來,而是順手從懷裡取出一枚長針,將牛皮門簾掀開釘住,燈火與月光交織在一起,應著帳外一直未曾下馬的男子身影,他挺直如竹,沉在黑暗中的輪廓秀麗逼人。
“天熱,牛皮大帳不透風,諸位不覺得悶氣麼?”泰長歌笑吟吟手一伸,似要接住滿手的月光,“諸位見笑了,這北地長風,浩淼星月,非我等南人時時可見,所以不捨得用帳幕隔在門外,須知但要飲酒,怎可部就此掬清透月色?”
她微笑著,漫步上前,在地下自取了一罈酒,隨手拍開泥封,仰首一飲,又對諸將照了照。
眾人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少年,風姿清逸,瀟灑自如,於幔帳刀劍在身,殺氣凜然的諸將之中,視諸人久歷戰場風霜的殺氣血氣與無物,談笑風聲磊落自然,舉手投足之間只有風流態度,卻又不失男兒豪氣,著實身材光耀,令人心折。
須知沙場男兒,敬慕腹有詩書的文人才子,卻又嫌棄那份讀多了的酸儒氣息,如今難得見到一個集文雅與豪邁於一身的人物,頓時覺得這才是完美無缺的男兒!
有人忍不住喝一聲,“好!”
喝聲剛出,便被上司警告的目光逼了回去。
泰長歌當沒聽見,只是笑嘻嘻將酒罈放了回去,搖了搖手腕道:“哎呀,好重,原來還是裝不來影響,勞頓給個碗罷!”
有人哈哈一笑,遞過碗來,有人面露輕鬆之色——原想著這少年光風霽月風采非凡,心中有些不安,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花架子,連個酒罈都抱不動的。
氣氛略略輕鬆下來,諸將們開始各自敬酒。
南星凡是個眼色,副將愈雍端著酒碗上前,笑道:“我們北地風俗,招待第一次上門的貴客,那是要喝個‘架臂酒’,再談來意的,趙大人可願折節,與末將架臂一飲?”
“哦?何謂架臂酒?”泰長歌眨眨眼睛,一臉好奇。
“以臂而架,相對而飲,以示情誼永好。”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泰長歌微笑,“真是榮幸啊······”
面目英俊,渾身綻發英悍之氣的愈雍去過酒碗,雙臂沉沉往泰長歌雙肩一壓,笑道:“就是這樣!”
“砰!”
泰長歌被活活壓倒在地,一屁股坐在酒罈上,酒水立即溼透了下袍。
帳中靜了一刻,隨即,鬨然大笑。
笑聲裡有人大叫道:“趙大人,你的袍子比你更饞酒啊?”
有人調侃:“臀入美酒,滋味如何?”
有人搖頭,咕噥,“廢物!”
坐在帳篷靠門邊的一個司官笑得嗆住了,捧著肚子踉蹌的跑到帳外,執著木柱吭吭的咳,一邊想一邊覺得樂不可支,得意洋洋的抬起頭來,正對上一雙清澈卻深不見底的眸子。
那眸子清澈如水晶,反射著世間一切光怪陸離卻不染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