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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成大功嗎!主意想定,就變了三號官船、三十二號大駁船,用了一個分身法,又變出無數的老黿爬在桅頂察看牛忠的動靜。那知牛忠看見桅頂上老黿的眼睛,認做兩盞桅燈,果然尋蹤而來,走到船口,估量了一陣,轉身就走。老黿暗想道:難得!既然到來,何能放他就走?忙急急的便跳下桅來追上了岸,由牛忠背後一把束住,就想抱他下河,結果了牛忠的性命。正在抱著牛忠的時候,卻然掃帚精邵竹尋到,便叫他放手,又暗暗的向老黿道:“俗雲‘擒喊要擒王’,你今日害了這廝,將後濟顛僧有了準備,那不為小失大嗎?你快些把這廝放走。我如今想了一條好計策,管叫他全軍覆沒。”老黿見說,想了一想,覺得話也有理,隨即就放了牛忠,同掃帚精到了船上商議。
掃帚精道:“如今這些官兵渡江,他必定末了方是主帥,我們一趟一趟好好的將他們送過江去,一點不露聲色,不讓濟顛僧起疑。到得未了一趟,那三隻官船上一定皆是坐的要緊人,只要你在水裡作一些方法,就便濟顛僧可以逃走,那些將軍元帥,男將女將,還想一個有命嗎?”老黿道:“計策也好,但那些官兵反轉代他們辦差似的,究竟心裡有些不服。”掃帚道:“你且不忙,我另外還有辦法呢。明日前隊他們過江之後,必要等候後隊,就叫過蓋、石就、莫盤三個兄弟作些法術,開他幾爿吃食店:請他們吃個一飽的石頭碎塊,就送他們的命了。”老黿聽畢,大笑道:“妙計妙計!恰好鍋蓋也有,磨盤也有,石臼也有,一些吃食店的店底倒是天生的呢!設或他們過江就走,不上圈套,那便又將如何?”掃帚精道:“你到底年紀大了,說的話有些死氣。我只要將那些吃物變得又大又好,價錢又賤,我再在場面上向他們兜攏兜攏,還愁不成功嗎?”老黿道:“甚好!我們一定這樣說法,你就到南岸同他們計議去罷!”當下掃帚精連夜到了南岸,佈置妥當,就變了兩個掃街的,幫著吃食店兜攏生意。牛忠果然上計,旁的兵丁吃得還算不多,因要開差跑路,不過只吃了八分數,但覺肚皮墜入,不能行步,獨那牛忠,他見到貨色又大,口味又美,他吃了一個足足二十四分。只覺得一刻一個惡,便漫上一塊不軟不硬的,吐出一看,皆是石頭子子。看著那些吃食店裡的人向他拍手大笑,過一會還來取個笑,說道:“公道得很,才蒸出的,再吃一盤嗎?”牛忠就恨不得拔出雙斧,打一個落花流水才稱心,無如肚皮裡裝的那石頭沉重不過,再也沒得起身。這可算也是肚皮大,好吃便宜貨的一點報應,我且按下不提。
單言濟顛僧、張欽差、楊魁及周家五常、馬氏師徒並兩員女將、六個帶兵官,統領三千人馬,次日天才微明,就飽餐早飯拔隊開行。到了將近巳牌,已到了贛江北岸,早見劉振玉、陸殿邦那兩個總鎮迎上前來。進了大帳,直見正中坐了張元帥,上首坐了濟公,下手坐了楊將軍,眾位英雄分坐兩旁。二人行了參見禮,便將牛忠怎樣星夜覓船,怎樣清晨過江,怎樣著他們兩個照應船隻迎接後隊,訴說一遍。張大帥問道:“現今江口有多少船隻?全隊不過三千多人,可能一趟過去?”二人稟道:“江口現有三號大官船、三十二號大敞口駁船。照人數一趟就可以過去,但輜重馬匹太多,須分兩趟方妥。”張元帥聽說,便著馬家師徒同徐名振、許大立、蘇堅、馬渠四個領兵官,率領中隊,先行過江,然後再渡後隊。
老黿此時已得了訊息,一面知照南岸妖精,一面將中隊送過江去。那南岸妖精忙用了搬運法,將牛忠等一千多人移到荒田心裡,騰出地方。掃帚精得了照會,仍照樣兜攏二次官兵人店吃食,馬家兄弟及帶兵官二千兵丁,果然又吃了虧。但他們卻是吃過早飯的,不過貪著公道,約略吃了一點,不像前隊的人那等受害,所以二隊的人同前隊不同,一個個的都同要出恭一般,皆奔了荒田出恭,又沒一個出得下來。但見前隊的兵皆坐在荒田中間,你望我我望你,就同呆子一樣。馬如飛叉著褲襠在一田埂上,恰巧去牛忠不遠,覺到自己肛門口墜得十分難受,不能站起前走,便招手喊牛忠來前說話。但見牛忠並不起身,只是搖頭,自己便想忍著恭,走至牛忠面前問個究竟。那知才一站起,就同發了疝氣一般,一步亦不能移動,只得仍然坐下。再朝本隊各人一看,一些出恭的蹲在那處便坐在那處,連褲子都不曾剎好,皆抱住肚皮叫痛。馬如飛好生奇異,但雖心裡明白,下部移動不得,也是無可如何。
坐了有兩個時辰,忽然大路上人聲嘈雜,只見張欽差、楊魁、韓毓英、賽雲飛、周家兄弟、後隊兩帶兵官,有騎馬的,有步行的,飛奔過去。後面一個白髮老者手拿雙錘,一個赤發紅須尖頭頂的人手拿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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