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僱了領路送出了谷口,一徑回了大營。將濟公的信呈上,說明情由。
但是濟公因何得到盤山谷的呢?只因周信、周義、周仁、褚彪四人將蓋世豪圍住,正在緊急之際,狄小霞救兵已到。錢志見蓋世豪被圍,他挺一挺槍奔上,四人分了些神,蓋世豪赤銅刀一緊,突然破圍而去,便招呼錢志道:“錢將軍,大事不好,跟我趕快走罷!”錢志其時並非有心逃奔盤山谷,也叫事有湊巧,偏偏直北上沒什麼兵,錢志同蓋世豪便向直北落荒而走。周仁、周義、周信、褚彪那裡肯舍,四騎緊緊追來。卻然就追到馬如飛、周禮、周智問路的那三叉路口,其時視三公才吃過中飯,攙了祝善的兒子名叫虎官,到谷口來望望野景。外面小西天雖鬧得這樣。獨祝三公雖微微聽見風聲,卻全然不知底細。皆因這祝老借這盤山谷就同隱居一樣,全不同外面往來,曉得時勢不好,連自家的兒女輕易都不許出門。好在家中糧食足有的,銀錢是多的,委實關起門坐享太平。這日偶到谷口,也算是陡然高興,那知才到出谷的那條大路,只見兩匹馬如飛似的從對面奔來。祝三公並未看見那馬上騎的何人,究竟錢志少年眼大,他老早的看見師父祝三公了,心中這一喜非同小可;忽又想到:我這師父非同旁人,他從來不幫盜匪,必須如此如此,方得成功。就這推想的時候,後面追的馬已堪堪就近,錢志便同蓋世豪打了一個哨語,兩人跳下馬來就往祝三公面前一跪,說道:“師父救命!後面有強盜追了殺得來了。”祝三公一看,原來不是別人,卻是錢志同一認不得的英雄。祝三公罵道:“沒用的東西!你不會回身射他們幾箭嗎?”錢志道:“快莫提箭,被一個姓石的叫石敢當,被他用妖術盜著去了。”祝三公還要問那石敢當是何來歷,只見三個白麵壯土,一個黑臉玄壇似的,四騎馬已到了面前。錢志同蓋世豪牽住馬韁,就向祝三公後面一站,蓋世豪不知祝三公的究竟,以為這一個鄉下老黴,手上還攙了一個小孩子,怎樣庇護二人得住?就想上馬再逃,錢志忙暗暗遞了一些訊息。
此時周仁、周義、周信已到了祝三公面前,打起話來了。但那周家兄弟三個全是關北的口音,祝三公本領雖好,究競年齒上身,有些耳聾牽八的,兩面說話都不甚清楚。加之褚彪由後面趕來,開口“爺爺”,閉口“老子”,說些混話,祝三公真個把他們當作一夥的強盜。便破口大罵:“狗強盜,少放肆,老太爺此時不管你們,你們滾罷!若是再不自量,可不怪我老頭子動起火來,那就暫時請你們這幾個小雜種到閻王老於家裡吃晚飯去了。”當下這番言辭,周仁、周義究竟閱歷大些,曉得這老者手無寸鐵,說這些大話,一定是有真手段,因此不敢造次動手。那小呆子褚彪他裡外混牽,勒住馬在旁邊,向著老頭子裝呆像。獨有周信真個是忍耐不住了,不問青紅皂白,他便舉起過頭槍,貫足力量,對準祝三公胸前刺進,以為這一槍老頭子多分是穿心過了。那知老頭子也可奇怪,連讓都不曾讓,那老頭子彷彿一個橡皮人兒,看見衣服被槍戳了多深,那槍及至收回,老頭子將衣服撲了一撲,大笑道:“還算好,並不曾戳得破。看你們這幾個狗強盜,多分是豆腐山上的大王,吃豆腐長大的,一點力氣沒有。不然就便人戳不死,那裡連衣裳都戳不破嗎?”周信被他這一耍笑,格外無名火起,又緊一緊槍,直向喉下刺去。當那周信第一槍收回的時候,周仁、周義在旁邊看得親切,暗道:這老頭子果真有些花頭呢,假若殺他不死,我們還有些難得脫身。就這第二槍周信刺去,周仁、周義也暗暗的順過手上的槍,突然同周信的槍一齊到了喉下,那個勢子彷彿同平升三戟一般。那知這老頭子真是名不虛傳,他一些都不驚慌,反轉將二目一開,直聽“咯咋咋”的幾聲,每人手上只剩得半截槍桿,三支槍通同折為兩斷。老頭子將喉嚨搔了一搔,笑道:“你們這三個吃豆腐的東西,撩得人喉下怪癢的。”三人見勢不妙,撥馬就走。褚彪也把頭一抱,拎馬跟著就跑。
祝三公大笑道:“委實少年人慣會買便宜,那裡就輪不著老頭子回一回手嗎?你們殺人的力氣沒得,逃走的本領倒是很快的呢。我老頭子人老骨頭硬,追是斷追不過你們這些小夥子,也罷,且把我的夥伴兒請得來用一用罷。”說時遲,那時快,祝三公已從身邊將金鋼圈掏出,遠遠向半空中撂了幾撂,只見八隻金鋼圈從半天中直向周家兄弟、褚彪奔來。褚彪抱住頭走不幾步,覺得後面並未有人追趕,便放下手來,掉頭一望,果見那老頭子還站在那裡,呆子以為真個沒事,抬頭一望,見天上有八個圈子,他哪裡曉得祝三公練的暗器,便呆頭呆腦的大喊道:“周家朋友不要驚慌,那老狗已被我畫了一道符,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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