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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大一件事,你說得這樣斟古酌今的。單是這窮三早,何以今日到此時還不見來?倒卻也奇異。”那人道:“寅兄也以為奇異,可難怪小弟說這是件岔事了。”聽者莫不掩口暗笑。看官,你道他這兩人究屬說的那一句話?這窮三早,指的是一個什麼人?諸位有所不知,這窮三早,就是指的寇幀。雖然那寇楨做到尚書,他總不出那勤儉兩字,身上衣服是向不講究,凡遇朝賀日期,他總是頭一個先到。所以一個個皆起他一個綽號,叫做窮三早。閒話不提。至於寇楨此回朝賀,所以不到的原故,後文自有交代。
此時徐焱等正在議論,忽聽裡面傳旨:“駕幸期頤殿赴宴。”只見無數太監,手執宮燈,在前引路,一起一起的,由外宮旁邊月宮門進裡。第一起是太后,第二起是皇上,第三起是太子,第四起是五賢王;隨後便是宗室,再後便是徐國舅等大眾外戚,末了便是金丞相等大眾朝臣;徐焱這一班九卿,也便跟隨入內。只見太監捧了太后賜宴群臣的旨意,當中站定,宣讀已畢,大眾皆謝恩入座。但見對殿戲臺上鑼鼓喧天,正然打著鬧臺、徐森、徐鑫便著了二十名家將,應酬唱戲的門面,各人便帶了二十名,脫去外衣,各持兵器,伏在東西戲臺上兩廂屋內,守候殿上徐天化的暗號,就好動手。忽見臺外來一太監傳旨:“聖上有旨:叫你們走過加官兒,就唱大賜福呢。你們小心一點兒,唱好了,那時咱們兒在萬歲前,只消一言半句,你們的賞賜就多了。”臺上各人,你望我,我望你。不但這賜福不會唱法,就是裝扮也不曉得怎樣扮起。徐國舅坐在席上,早已明白,連忙出席,走至皇上面前跪奏道:“啟奏陛下,微臣所進貢的戲班,只會唱番國跳舞戲,不會演中國的戲出、適才陛下傳旨,著他們演大賜福,這戲是中國的戲名,恐怕他們不會演唱,犯個欺君之罪;且微臣著兩兒徐森、徐鑫送班進呈,斯時已奏明太后。望陛下查察降旨,收回傳諭演唱大賜福之旨,實為恩便。”皇上一聽,作色道:“請問國舅,你現在是契丹的臣子,還是大宋的鉅子?”徐天化見皇上來言不弱,只在下面碰頭。
看官,照前面看來,徐國舅此回進宮,是來主持刺殺皇上、太子的,因何見了皇上,如此懼怕?諸位有所不知,只因徐國舅在家,同徐森、徐鑫議定,一俟加官跳過,我便按劍入席,你們要預備停當。此時呈上對國舅發作的時候,臺上才跳加官,徐天化深愁發動早了,徐森同徐鑫措手不及,反要誤事,因此碰頭請罪,故意的耽擱時辰。皇上見他這樣形容,終覺得礙著太后的面子,便說道:“本當徹究,交部議處。姑念國母壽期,且饒過這次。但戲臺上候將加官跳後,一律逐出。”徐國舅聽完謝恩起立,忍著氣,從新歸座。好容易候著臺上將加官跳過,徐國舅心裡想道:難著這個昏君,他叫我傳旨將戲班逐出宮外,我何不就乘此機會,便喚他們近前動手?
卻說徐森、徐鑫,已且很早的預備埋伏停當,但不見徐天化的動靜,不敢動手。及至加官跳後,料知時候已到,二人就隱身站在戲臺上廂房門口,偷看席上的動靜。忽見徐天化從席上站起,雙手撩去外衣,一手抽出寶劍,搶步到了殿門,高呼:“你等戲子,飛速前來聽旨。”徐森、徐鑫耳內聽見,心裡明白,便招呼了一聲:“動手呀!”兩面每人帶了二十名家將,各執兵器飛身下臺,將殿門圍得密不通風。徐森、徐鑫飛步入殿,一人將皇上搶住,一人將太子擒住。席間大眾,一個個情知有變,只嚇得面面相覷。徐森、徐鑫舉起佩劍,就要下手,只見徐天化止住道:“且慢動手,待我將這昏君劣跡,當列位宣佈宣佈,方知我徐某不是私情,是專為國家統緒。表白之後,再行動手,叫這昏君父子,也死得明明白白的,免得在陰曹地府,負屈含冤。”說著,又喚道:“徐焱安在?”只見徐焱由西邊席間走出,手中捧一物是旨意,走至殿中,說聲:“聖旨下!自親王、國舅、大臣以下,皆出席跪聽宣旨。”大眾看這蹊徑,不知是聽旨好,又不知是不聽旨是好;正在遊移,那徐焱深怕遲則生變,也不管大眾跪聽不跪聽,就把懿旨胡亂的宣讀一遍。內中大意,無非說皇上不肖,五賢王賢明的一派套話。徐焱宣完,又說道:“各位聽著:順旨者明日早朝,一體有賞;逆旨者即著徐天化拿下,立時殺卻。”徐天化聽完,又對大眾重說了一遍。說道:“非是徐某敢做大事,皆因聖母旨意,不敢違拗。”此時大眾皆驚得死人一般,任憑徐家父子裝腔做勢,無人敢出一言。
又聽徐國舅高呼道:“森、鑫兩兒,還不動手,更待何時?”但見徐森、徐鑫揪住皇上、太子的頂發,龍冕落在一旁。皇上哀哀哭求道:“二位將軍,就是愚父子所行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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