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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袍內皆暗帶佩劍。剛要起身,華氏又叮囑一番,無非叫他們不可大意,放走了皇上太子。國舅道:“你不必多言,如徐森、徐鑫每人殺一個昏君同太子,還不同殺雞屠狗樣的嗎?諒情再沒有變動的。但你當叫廚房預備兩席極盛的酒席,劉香妙、蘇蓮芳他們不懂規矩,大事定後,抑或他們先就回來,人家辛苦一夜,不能不款待款待,這是要緊的。至於我等除去舊君,還要擁立新君,有許多善後事件要辦,或明日宿在宮中就便做事,不得回來,也未可知。總之一有喜信,你們自然曉得,不必掛念是了。”說畢,便同徐焱轉身出外,府前上馬,徑往慈寧宮而去。但是這一去,管教堂堂國戚,變為縲紲囚徒;寂寂宮闈,頓使干戈擾攘。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回 顛和尚半路戲奸臣 猛楊魁單錘救聖駕
話說國舅各人,分三起進宮。第一起是徐森、徐鑫率領家將,第二起是蘇蓮芳、劉香妙,第三起是徐天化、徐焱。但徐森、徐鑫進宮之際,時候尚早,一路無話。進了宮門,自將率領番國跳舞戲班進呈祝壽的話,奏陳一切。太后、五賢王各皆暗知來意,自不必說。二起劉香妙、蘇蓮芳作起隱身法,進了午門。蘇蓮芳對劉香妙說道:“你便在此揀一處地方落腳,專候不測。我昨晚已同徐焱議定:第一是假或徐家萬一敗出,你便開門放出走;第二是假或有人保著皇帝、太子逃走,你就幫同捕捉。頂好是你這裡沒有動靜,是最妙的了。”蘇蓮芳說畢,飛步直奔入內。走不多遠,但覺腳下不知何物一絆,跌了一跤,剛剛把一個禿頭,栽在路旁扣馬樁上,登時起了一個大瘤,幸虧不曾見血。要是見了血,他這隱身法,便要破壞,當時現了像了。蘇蓮芳用手一面揉著頭,一面跑著,心中也有點詫異,就不知腳下為何物所絆。看官,你道這蘇蓮芳跌這一跤,究是何物所絆?只因蘇蓮芳進午門這個時辰,濟公剛剛也進午門。兩家皆用的隱身法,卻有一點分別:濟公在法子裡面,卻能看見蘇蓮芳;蘇蓮芳在法子裡面,不能看見濟公。可算一樣的法子,但功夫就見出有深淺了。濟公見蘇蓮芳昂著一個禿頭,直往前進,暗道:這樣忙法,真個是搶死一般,但去死還有好多時刻,我拿他們開開心。想著,便追到前面,用一隻腿向路中間一支,那蘇蓮芳所以一絆,就是一跤,連忙爬起,揉著頭,還是直走。濟公好生髮笑。此時濟公卻也無事,就在這條路上巡邏巡邏。
又過片刻,見徐天化同徐焱二人騎著高頭駿馬,後面跟了兩名家人,也將進午門。濟公迎上,暗道:我索性叫他們吃點小苦。想罷,見路旁靠著一根架天篷的木頭,濟公順手往下一推。但見徐天化的一匹馬,正往前走得行行的,忽被木頭一倒,嚇了往後一縮,後面徐焱的馬往上一撞,兩人在馬上俱坐立不安,一個從左面栽下,一個從右面栽倒,幸虧兩個家人連忙上前勒住馬頭,將二人扶起。徐天化臉上擦損一點油皮,徐焱把腿子揉了一揉,還算未受大傷。天化發急,對家人說道:“你去查一查,這木頭是誰人家的,代我把那主人抓來。”家人方欲查點,反是徐焱說道:“爹爹走罷,這些小事,我們此時無暇問及,過後再查便了,諒他不能搬家逃去。”天化聽說,覺得倒也有理,只得耐著火性。已見到了午門,將馬著家人牽回,徑同徐焱又往前進。到了大內,走至慈寧宮門首,直見裡面燈燭輝煌,十分熱鬧。九門提督忙由帳棚內跑出,請了國舅的安,又同徐焱客套了幾句。當官太監,不待通報,就引著他二人到了外宮。但見四相九卿,均已齊到。太后坐在簾內,簾外當中坐的皇上,上首坐著王賢王,下首坐著青宮太子;還有些宗室,均已錦墩分坐兩旁。徐天化、徐焱忙搶上一步,先叩賀太后、皇上的聖安,又向五賢王、太子行了禮,轉身退下。方欲就座,見徐森、徐鑫打從宮前經過,急忙忙的排程那些戲子,兩下皆打了一個照面。那邊徐森、徐鑫自然辦理他們的事去了;這邊徐天化在錦墩坐下,徐焱便到九卿班裡去談說談說。
忽見一位走至徐焱面前,說道:“徐寅兄,今天我們這朝賀日期內,出了一件岔事。徐寅兄,你明白嗎?”徐焱本心病,卻被他此言一提,心裡最怕是走漏訊息,真個心裡忐忑忐忑的跳個不住。忙回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李寅兄。請問這朝賀期內,有什麼岔事?到要請教請教呢!”那人道:“這件事顯而易見,個個皆曉得,怎麼你反裝起果來了?你不欺人嗎?”徐焱聽他的話,以為句句逼緊,連身上的汗毛,都聽著豎起,只得故意的說道:“小弟說話,向不欺人,就請寅兄說明了罷,免得叫人心裡疑惑的。”那人道:“請問歷來慶賀日期,裡頭總是何人先來?”徐焱一望,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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