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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制,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同樣是國家最高的政務機構,分別負責決策、審議和執行國家的政務,三省的長官皆號稱宰相。而在三省中,尚書省才是行政的實際總彙,領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天下大事不決者,皆上尚書省。因為李世民即位前曾任過尚書令,臣下避而不敢居其職,僕射總領省事,左、右僕射便是尚書省的最高長官了,左僕射更為眾相之首,遙領百官。
“老夫領兵尚可,但處理朝堂上的事,有些力不眾心了,比在前方領兵打仗費神多了,老夫在皇上面前是力辭,”李靖臉上沒有絲毫的欣喜。
“祖父,為何呢?”李業詡有些疑惑,李靖曾說,出將入相乃他的人生目標,而如今,入相的機會就在眼前,怎麼反而膽怯猶豫了呢?
“老夫去當這個右僕射,位高權重,必將成眾矢之的,”李靖長嘆了一口氣,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李靖在唐初的征伐中,雖然立下非常多的戰功,但在武德年間裡一直得不到李淵的信任,甚至幾次差點被李淵砍了頭。到貞觀初,李世民繼位,並錄其前後功,才被拜為刑部尚書,食邑不過四百戶,直到這次出征突厥大勝後,才被封爵為國公,但又被人彈駭,這一切,都在李靖心裡留下太多的陰影。
“祖父,皇上可能只是因賞識你的才能而!”
“老夫知道,現今皇上對我一直信任有加,你看史上每個朝代,功勞越大的臣工,特別是武將,有幾個善終?秦時蒙恬、漢時韓信,前朝的高穎,沒有一個下場是好的,爬的越高,摔得越重,功高震主啊!”
“那祖父的意思,是想辭官?”李業詡清楚自己祖父所擔心的。
“為了你,我還不能遠離朝堂,”李靖看著李業詡道,“且皇上也是不會許的,老夫已經有計策!”
“祖父,”李業詡感動之餘有些疑惑,李靖想到什麼計策了?卻又不敢問。
“老夫是武將,這輩子最感興趣的事就是行軍打仗,生命皆託付於沙場上。現在已經是一大把年紀了,征戰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對權位已經沒有任何奢願了。只求餘下日子能平安度過,得個善終,佑得我們李家子孫代代平安,”李靖一雙虎目看著李業詡,眼神變得更凌厲了,“翼兒你切記:伴君如伴虎。無論何時,千萬不可得意忘形,伴君之道,沒有幾人能把握好的。”
“是,祖父,”李業詡恭敬地答道。
“翼兒,你也不小了,該成家了,老夫希望你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李靖換了副表情,笑眯眯道。
“祖父,我…”
“好了,老夫知道你的事兒,你放心,先去換洗一下,一會隨老夫和你母親去房府一趟,一切的事兒待以後我再與你細說,”李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自己和李靖、母親王氏去房府拜訪?李業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有些明白過來,還真有這種可能…
只是李靖這樣做,在玩什麼?
第二卷 磨劍 第二十七章 拜訪房府
務本坊房玄齡府。
房府管家把李靖和李業詡迎進前廳,另有人飛跑進去通報了,王氏則由丫環領著去房夫人處。
剛進前廳,房玄齡已經快步迎了出來。
“今日藥師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房玄齡拱手施禮,又對李業詡道,“業詡賢侄,多日未見,看上去有些黑瘦,也更加健壯了,哈哈!”
“玄齡氣色很好啊,今日我們祖孫倆到你府上討杯茶喝來了,哈哈,”兩個老傢伙一見面就眉來眼去的大笑著。
“見過房伯父。”李業詡恭恭敬敬地施了個禮,“侄兒這段時間勤於練武,曬的多,就黑了。讓房伯父見笑了,”面對這位千古名相,李業詡是打心底的尊重。
房玄齡眯著眼看著李業詡,直把李業詡看得有些發窘。
李業詡覺得房玄齡的眼光是滿是探詢,不知道這老傢伙想從自己身上看出些什麼。
家人上茶,三人品著茶閒聊了一會,房玄齡起身道,“藥師,賢侄,我新近搜尋到一幅好畫,兩位到書房鑑賞,點評一下,請…”
“玄齡請。”李靖微笑著和房玄齡一道並排往書房走去,李業詡跟在後面。
房玄齡的書房與李靖書房相比明顯有不同,李靖的書房大多以兵法傳記為主,而房玄齡則更多擺置經史類書籍。文武官員的不同,從所看的書籍上都可分辯出一二來。
雖然天氣還挺熱,但外面樹蔭遮蓋,書房窗門大開著,涼風吹進來,在房裡面並不覺得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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