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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就是廢太子,就是胤礽。胤礽一生很悲苦,兩立兩廢,在廢了以後又被囚禁了十多年,眼睜睜看著一個,沒被立過太子的四阿哥當了皇帝,才嚥了氣。書裡面賈元春就指定要在五月初一到初三給一個人安魂,打平安醮。我覺得,這不是巧合,否則曹雪芹寫這個不都成廢話了!又是我那個詞,我不叫“透露”,我叫“逗漏”。他寫的時候他心裡邊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情愫,使他下筆時候就要這樣來寫。因此,我的推測應該是有一定道理的,就是生活當中的賈元春,這個原型她最早不在皇帝身邊,她在誰的身邊?她在廢太子身邊。她選秀女以後,首先是充為“贊善”之職,她最早可能就是在胤礽身邊,曹家有一個女子,最早應該是送到胤礽身邊,她跟胤礽生活在一起生活過一段,起碼和胤礽的兒子弘皙生活過一段,如果你覺得胤礽年紀太大的話,當時弘皙也很大,就說她是在太子府裡面,作為太子府裡面的一個女官,一個高階的女僕,她是在那兒待過。否則,曹雪芹寫小說不會寫到這個地方,非要說是賈元春,讓在五月初一到初三,到清虛觀去打醮,而且要打平安醮。這個推測,我自己覺得還是有道理。而且很符合,曹家在正白旗裡面的地位,因為在正白旗裡面,他畢竟是包衣,包衣就是畢竟是奴僕,不管後來你怎麼富貴,你天生就打上了被俘虜,然後當做人家一個政治力量的奴僕,這樣的家世,你是無法改變的,這個歷史你是沒有辦法改寫的。
大家還記得,小說裡面寫賴尚榮當了一個縣官,賴媽媽到賈府裡面說那一些話嗎?他就是賈府的奴僕,這些奴僕仗著主子勢力以後,自己也可以有一個很了不起的榮華生活,但是賴媽媽的話,大意就是說,她去教訓賴尚榮,就是你要知道,“奴才”兩個字怎麼寫的!賈家實際上也有這種隱痛,因此在選秀女時候,它競爭力當然就不如那種,真正滿族的正白旗的那些家庭的那些女兒,對不對?你比得了嗎?你能一下子能夠到皇帝身邊嗎?這種家裡送去的女兒,選來選去最後能送到皇子身邊,送到太子身邊就很不錯了。能成為一個有期望去競爭王妃地位的人,就很不錯了。所以賈元春的原型,應該是曹家的一個女性,最早應該是到了太子府裡面,她究竟是伺候太子,還是伺候弘皙,還是伺候太子妃?這個就不清楚,但是逗漏出這一點來,這個還是有可能的,而且很有可能得到了胤礽一定的喜愛。否則,她怎麼會非要讓人家去到,五月初一至初三到清虛觀打醮呢?雖然這時已化為一個藝術形象,成為賈元春了。當然從藝術形象往回縮的話,原型顯然會有這種心理動機,會做過類似這樣的事。因此我在上一回告訴你,由賈元春來揭發秦可卿的真實出身,就更符合邏輯了,就是在生活當中,如果是賈家的一個女子,她最早選秀女被選進了太子的宮裡面,在那裡邊她生活了一段時期,那麼她對太子府的一些隱秘事情,就會有所耳聞,有所覺察。所以她自己家族後來是藏匿了一個,太子府裡面“偷渡”出去的一個女性。她是能夠獲得這個資訊,並且經過長期地觀察、判斷、思考以後,她是可以得出結論的。明白我這個邏輯了吧?所以從這樣一些分析來看的話,是對榫的,就是生活當中,我們推測曹家的一些情況,和小說裡面所呈現的,這樣一個藝術文字,因為我們確定大前提是自敘性、自傳性,這樣一些思路應該都是成立的。否則,小說裡面不會有這麼多的“逗漏”之處。
那麼細讀小說的話,要細讀第十六回,第十六回非常重要。有人跟我討論過,說,第十六回有點說不通,就是賈政正在過生日,忽然宮裡邊就來了一個太監,就是夏太監,要來下聖旨,賈氏就慌得不得了。你記得這個情節吧?是不是啊?說:“嚇得賈赦、賈政一干人不知是何訊息”。後來宣賈政入朝,賈政就去了。賈赦等不知是何兆頭,賈母等閤家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多次寫到:“賈母正心神不定。”說這個寫得沒有道理,秦可卿這個事不是已經劃了句號,了結了嗎?十六回是在十三回之後了,對不對啊?秦可卿的喪事都辦完了,皇帝都派了大太監親予上祭了,是不是啊?各路的公侯都在路邊都路祭了,北靜王都親切接見了路祭當中的賈寶玉了。賈家心裡有什麼鬼?你幹嘛?這是!怎麼會皇帝一下旨讓賈政入朝,怎麼就慌成這個樣子?這寫什麼呢,這是?也有人就糊塗了,說,這是不是又來查秦可卿真實出身的問題啊?沒有這麼寫的呀,你派戴權來親予上祭,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查?說這個時候查出來了,那怎麼回事,這是?而且很快轉恐為喜,然後賴大這些家人就回來報告,說是怎麼回事,鬧半天是好事,是賈元春“才選鳳藻宮”了。第十六回寫到賈母她們方心神安定,不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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