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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握手進村,到了門口,各自下馬入內。陰識一面招待李通、王常,一面引著劉文叔拜見他的母親。到了第二天,遠近聽說文叔結婚,誰也要敬一份賀禮,真是個車水馬龍,賀客盈門,十分熱鬧。到了晚上,合巹交杯,同入羅帳,自有一番敘別之情,不必細說。讀者們誰不是過來人呢?
良宵易過,永晝偏長,曾幾何時,又是雞聲喔喔,日出東方了。麗華忙起身梳洗,劉文叔也就起身梳洗。二人梳洗停當,攜手去參拜邢老安人,把個邢老安人樂得心花怒放。試想這一對璧人,怎能不歡喜呢?
陰識忙又到大廳上擺酒,招待眾人。大家還未入席,瞥見有個家丁進來報道:“外邊有個揹著青包袱的人。口中說道,是奉著聖旨前來有事的。”陰識忙起身迎接。那人進了大廳,往中間直挺挺站著,口中喊道:“劉文叔前來接旨!”文叔在後面早已有人報知與他,聽說這話,忙命人擺下了香案,自己往下一跪,三拜九叩首已畢。那個官長口中喊道:“破虜大將軍劉文叔,聖旨下!”劉文叔伏地奏道:“微臣聽旨。”那個背旨官又喊道:“破虜大將軍武信侯劉文叔因其破虜有功,勞績卓著,特升授司隸校尉,行大司馬事,剋日即行,往定河北,欽此。”文叔聽罷,三呼萬歲,舞蹈謝恩。陰識忙設席招待,那個背旨的官員也不赴筵,就匆匆地走了。
劉文叔忙向邢老安人辭行,又與麗華握別。新婚乍離,總不免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這正是:昨夜帳中春意滿,今朝塞外曉風寒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一回 驍騎將軍權充蛺蝶媒 聖明天子喜結鴛鴦偶
卻說劉文叔奉了聖旨,往定河北,怎敢怠慢,即日啟程。
和陰氏分手,帶著王常、李通、陰識先到定陵。方到了館驛,還未落座,瞥見劉伯姬渾身縞素,大哭而來,把個劉文叔驚得呆了,忙向她詢問。李通也莫名其妙。她還未開口,瞥見鄧辰淚容滿面,神色倉皇地走了進來。劉文叔見鄧胡這樣,料知事非小可,只聽劉伯姬嬌啼宛轉地說道:“三哥!你曉得麼?大哥被新市、平林那班賊子竄攝劉玄,將他殺了。”劉文叔大驚垂淚,絕無言語。
鄧辰向李通說道:“這事料想起來,恐是你們令兄主使;莫說是自家親眷,就是朋友。萬萬做不到這層事的。而且劉伯升在日,究竟和你們令兄有多少深仇大怨呢?”劉伯姬一把扯住李通,圓睜杏眼,罵道:“天殺的,你將我和文叔索性殺了罷。”李通氣得大叫如雷,向伯姬道:“你不用和我們纏。我先去殺那個負心的賊子;隨後就將新市、林平的一班鳥男女,殺個乾淨;最後將昏君剜心割膽,替大哥報仇。”他霍地站起身來,拔出佩劍就走。
劉文叔死力攔住哭道:“聖上既然將家兄伏法,一定是犯了什麼罪的;如不然,豈有妄殺大臣的道理?大哥已死,只怪他身前粗莽,你卻不能再來亂動了。”
伯姬哭道:“三哥,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大哥的為人,你還不知道麼?”
劉文叔拭淚答道:“妹妹,你哪裡知道!自古道,君教臣死,不死便是叛臣;父教子死,不死便是逆子。而且大哥剛愎自用,一些不聽別人的諫勸,每每要出人頭地。獨排眾議,這就是他取死的原因。”
看官,你們看到這一段,不要說劉文叔毫無兄弟之情嗎?
同胞哥哥被人殺了不獨不忿怒報仇,反說哥哥不好,豈不是天下絕無這樣的狠心殘忍的人麼?這原有一個緣故,在下趁此將這一段說出來,看官們才知道劉文叔另有用意呢。
閒話少說,再表新市、平林諸將,見劉縯威名日盛,各懷嫉妒,每每在劉玄面前,疊進讒言。劉玄是個庸弱之輩,曉得什麼,便照他們詭謀,設法來害劉縯了。
恰巧王鳳、李軼等,運輸糧械接濟宛城,諸首領以為時機已到,便暗中向劉玄進計,便借犒賞為名相機行事,即日大排宴席,劉縯當然也在其列。劉玄見劉縯腰懸佩劍,故意要借過來賞識賞識。劉縯生性豪爽,哪知是計,忙除下來,雙手奉上。
劉玄按赤來,玩弄半天,不忍釋手。諸將目視劉玄,意思教他傳令,以便動手。誰知劉玄只是不發一言。新市、平林的諸首領,不覺暗暗著急。申徒建忙獻上玉玦,意思教他速決。無奈劉玄呆若木雞,兀地不敢下令。新市、平林的諸將只急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深怨劉玄太無決裂的手段。一會子席散,劉玄仍將佩劍交與劉縯佩上。
劉縯的二舅樊宏早看破情形,私下對劉縯說道:“今天的大禍,你曉得嗎?”劉縯道:“不知道,什麼大禍呀!”樊宏道:“我聞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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