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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重要的事情,他給克萊貝爾留下一封信,任命他為軍隊總司令,繼續留在埃及,並授權他可以自由考慮撤出埃及的事宜。他在信中說:“考慮到英國艦隊會隨時出現,我決定把動身日子提前兩三天。同我一起走的有貝爾蒂埃、拉納、繆拉、安德列奧西和馬爾蒙諸將軍以及蒙日、貝託來先生。附上6月10日前英國和法蘭克福報紙多份。您可以從中看到我們已經失去了義大利,而曼圖亞、都靈和托爾託納三處被圍困。我有理由期望曼圖亞可以堅守到11月底,我想在10月之前到達歐洲。……因為我樂於以後世的好起作為對我一生中艱難困苦的獎賞,我是抱著深深的遺憾離開埃及的。國家的利益、國家的榮譽、天職的責任感和國內發生的非常事態使我決定從敵人的艦隊中間衝出去,回到歐洲。我的心永遠同你們在一起。我像我在你們中間的時候那樣,珍重你們的勝利。如果我一日不去幫助我託付給您的軍隊或者不去鞏固基地早已打好的宏偉大廈,那我就是非常不稱職的了。”拿破崙相信這封信到達克萊貝爾將軍手上時,他已在海上了。他想以這種方式逃避克萊貝爾的責備和避免面對他那倔強戇直的脾氣。
8月23日,夜色正濃,在微弱的星光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海面上前來警戒的海防艦。拿破崙一行悄然登上艦船,開始了焦躁不安的大海航行。
船隊在頂風中上下顛簸,航程單調乏味,拿破崙不停地在甲板上踱步。他對回國是否受到歡迎沒有把握,對法國國內的事態也只知道一鱗半爪,海上又佈滿了敵人的船艦,時刻都有被俘的危險,所有這一切在拿破崙的心裡投下了陰影。拿破崙嚴密監督著他每道命令執行的情況,出現一片最小的帆影也會令他陷入不安,他非常擔心會成為英國人的俘虜。他不斷告誡海軍司令,不要遵循通常的航線,而要駛向外海。“我希望,”他說:“你一直沿非洲一邊航行到撒丁島以南,我這裡有一小隊勇敢的夥伴和幾門炮。萬一英國人追上我們,我立即上岸,帶上這夥人走陸路到奧蘭、突尼西亞或者別的什麼港口,從那裡我們會找到辦法回國的。”
經過40多天的艱難航程,拿破崙船隊成功地躲過了英國艦隊的攔擊,於10月8日到達法國南岸弗雷居斯海峽附近的港口。10月9日黎明,拿破崙一行在土倫東邊的弗雷居斯鎮上岸了。當這個小鎮得知拿破崙將軍回來了,平靜的小鎮立刻歡騰起來。人們抬著拿破崙和隨他一起回來的每一個成員從岸邊走上大街,街道上擠滿了歡呼的人們。一個自稱為代表的來訪者向拿破崙喊道:“將軍,請您立即去追擊敵人。如果您願意,我們擁戴您為國王。”民眾的歡騰給拿破崙準備奪取國家最高權力增添了信心。他在這裡得到了法國在義大利敗績的詳情。他決定當天晚上就回巴黎去,開始他那孤注一擲的冒險事業。
第四章 第一執政
霧月18日政變
法國面臨的形勢是嚴峻的。1798年底,俄、英、奧、西班牙、土耳其、那不勒斯等國組成了第二次反法聯盟。策劃者和組織者是英國,軍事行動的支柱是俄國和奧國。反法聯軍從義大利、瑞士、荷蘭、萊茵地區四個方面進攻法國。1799年初,蘇沃洛夫率領的俄奧聯軍擊敗義大利的法軍,4月底佔領了米蘭,7月底攻下曼圖亞和亞歷山大里亞,8月底又在諾維獲得了一次決定性勝利,法國著名將領儒貝爾戰死,法軍損失12000人。義大利北部又成為奧地利的殖民地。戰爭的失利使人們不禁要問:昔日的勝利者現在哪裡?他帶領幾萬人到哪裡去了?把他和幾萬名法國男兒派到遙遠的沙漠地區去流血犧牲,而讓曾經取得光輝勝利的祖國在自己的邊疆蒙受恥辱,這難道符合國家利益嗎?法國期待著困守在埃及的拿破崙迅速歸來。
督政府的勾心鬥角、腐敗無能以及經濟困窘加劇了法國各階層的不滿情緒。拿破崙從義大利運到巴黎的幾百萬金幣,全被督政府袒護下的官員和投機商私自侵吞。城鄉群眾繼續捱餓,他們提出一個口號:“我們需要一個能夠吃上飯的政權。”軍隊中計程車兵缺少鞋襪和糧餉,成千上萬的成年人為逃避兵役到處流浪。有產階級也在責備督政府的昏庸無能,因為督政府的內外政策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好處。早已銷聲匿跡的保王黨運動,突然又在旺代死灰復燃了,這些保王黨竟大膽地在街上喊出“蘇沃洛夫萬歲!打倒共和國”這樣的口號。到處都是不安、動亂和不滿。督政府5個督政官之間意見衝突,勾心鬥角,已無足夠的力量來制服各個黨派,來平息憤怒的情緒。人們期盼著一個強有力的人物出現,希望他能恢復法蘭西昔日的平靜和榮耀。
拿破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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