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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然後,拿破崙繼續沿萊茵河畔的城鎮旅行。這次旅行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試圖與教廷談判,勸誘教皇前來法國為他加冕。他要以教會的批准和支援來鞏固波拿巴王朝。拿破崙曾公開宣稱:他要像查理大帝那樣,成為西方的皇帝,他不是繼承法國國王的遺產,而是繼承查理大帝的遺產。現在他想要羅馬教皇親自參加他即將舉行的加冕典禮,像一千年以前查理大帝那樣。不過,拿破崙不是簡單地效仿,他要做些修改:查理大帝是自己到羅馬教皇那裡去加冕的,而他則要羅馬教皇到巴黎來為他加冕。
教皇庇護七世得知拿破崙這一想法後,極為驚恐和氣憤。然而,去巴黎是不可能拒絕的,因為羅馬處在義大利北部和中部的拿破崙軍隊的威脅之下。經過短時間的考慮之後,教皇決定滿足拿破崙的要求。於是,拿破崙下令,在教皇途經法國領土時,各地須以最隆重的禮儀接駕。他自己則前往巴黎城郊的楓丹白露宮迎候聖父。
1804年11月2日,教皇一行從羅馬出發前往巴黎。11月25日,教皇一行經過奈姆斯城,受到奈姆斯城人的熱情歡迎。第二天清晨,禮炮轟鳴,鑼鼓咚咚,教皇在一起歡呼聲中登上了馬拉的轎車,向楓丹白露方向駛去。半個小時過後,四下霧氣朦朧,夾雜著陰冷的雨水,車子奔進一片樹林。經過布龍村時,歡迎的人群列隊站在大道兩旁,高呼:“庇護七世萬歲!”“拿破崙一世萬歲!”
這時,在林中寬闊的圓形廣場上,有一群獵人帶著50條獵犬等在路口。見教皇的車隊過來,其中一位離開人群。他身著獵裝,足蹬靴子,端坐在獵馬上。教皇定睛一看,原來他就是拿破崙。拿破崙坐在獵馬上紋絲不動,教皇意識到自己必須下車了。可看到路面泥濘,穿著雪白絲鞋的教皇不免猶豫了片刻,但最終還是讓雪白的絲鞋受了委屈。教皇在適當的距離站好後,拿破崙才起身下馬,向這個矮個子、黑頭髮的年邁老人走去,同他擁抱。
這時,停在旁邊的御輦突然前進了幾步,為了躲避車子,教皇和皇帝下意識地分開,各自向後退了幾步,車子正好在兩人中間嘎然停了下來。瞬息間兩扇車門敞開,皇帝縱身從右門跳進車,一名軍官示意庇護七世從左門上車。教皇未察覺這是預先的安排,上車後就坐在第二個位子上,直到楓丹白露。
一點半鐘左右,車隊駛進楓丹白露。教皇立即被人引進皇太后宮。太后宮和楓丹宮遙遙相對。太后宮內雖有許多寬敞華麗的房間,但由於年久失修,已破敗不堪。教皇被安排在這裡小住,雖心懷不滿,但敢怒不敢言。
27日,拿破崙和教皇準備進入巴黎,儘管這次皇帝不得不把右邊的座位留給庇護七世,但決定夜間進入巴黎,因此任何排場都免掉了。11月28日,教皇和皇帝的馬車在清冷的秋夜裡飛快地駛進巴黎。官方報界未做任何透露,唯一採取的措施是命令全體衛隊在兵營裡持槍待命,不得擅自離開。
教皇的住處安排在杜伊勒裡宮花神樓的二層上。29日早上7點整,巴黎所有的鐘與巴黎聖母院的巨鍾一道響了起來,陣陣鐘聲宣告了教皇的到來。居民們聞聲而動,立即跑出屋子,從遠近市郊的大街小巷向杜伊勒裡宮彙集,各個路口麋集的人群越來越多。教皇出現在花神樓的陽臺上,沸騰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數以萬計的人跪在地上,原有的好奇心傾刻間化為無限崇拜,有些人哭起來,有些捶打胸脯。庇護七世抬起右手,慢慢地划著十字。面對巴黎人民的如此熱情,教皇一天之內不得不在陽臺上出現多達20次。
巴黎人民對教皇的狂熱感情引起了拿破崙的嚴重不滿。拿破崙要給這些狂熱的信徒潑點冷水。於是,有關加冕籌備工作的報道充斥了各個報紙的版面,而對有關教皇的報道突然精簡下來。久經世故的教皇見此情景,更加倍地謹慎起來。
12月2日清晨,天剛朦朦亮,杜伊勒裡宮的人就開始忙活潑來了。這一天是拿破崙的正式加冕日,整個宮中充滿著節日的氣氛。
9點鐘,教皇的儀仗離開了杜伊勒裡宮。儀仗前列是一頭繫著飾帶的驢子,手持十字架的攝影師騎在驢背上。教皇的轎車由8匹灰色大馬拉著,車上放著皇帝賜的鍍金青銅三重冠。車隊神情莊重地穿過街道。道路兩旁跪著成千上萬的民眾。10點鐘,教皇一行進入了聖母院。大批觀禮者把聖母院擠得水洩不通。庇護七世下車後,進入主教宮,坐在早已為他安排好的座椅上,開始祈禱,等候皇帝的駕到。
2個小時以後,禮炮響了,一輛由黃金裝飾的華麗馬車在8匹淺栗色的高頭大馬的牽引下,朝聖母院飛奔而來。車隊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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