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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令部隊快馬加鞭,離開這陰森恐怖的地方。
10月29日,大軍抵達格日阿次克。寒冷加劇了,行軍更為困難。同時,哥薩克人和農民游擊隊不斷襲擊著這支撤退部隊,庫圖佐夫也在後面跟蹤追擊,無法逃避的死神正從各個方面向法軍襲來。
11月6日,法軍到了多洛哥布什,能夠作戰的人數只剩下50000多。拿破崙忍受了行軍中的一切艱難困苦,他像以往一樣,力圖作出榜樣來鼓勵士兵。他接連幾小時在雪堆上步行,扶著一根柺杖,與並肩行進計程車兵交談。他告訴大家部隊將在斯摩稜斯克冬營,到那時疲乏的日子就會結束,斯摩稜斯克有足夠的物資供應軍隊。大家被他的話所鼓舞,每一張疲乏的臉上都因快接近斯摩稜斯克而出現了一點生氣,大家幻想著到達斯摩稜斯克後的幸福時光和美好前景。整個大軍行列拚命地朝前趕路。
拿破崙也為自己的想法而陶醉,他甚至已經開始設想在斯摩稜斯克如何檢閱他那威武整齊的軍隊陣列。就在這時,信使帶給他一個驚人的訊息:巴黎發生了一場未遂政變。一位關在巴黎監獄的共和派將軍馬萊於10月23日越獄逃出,他宣佈拿破崙在俄國陣亡,偽造元老院關於恢復共和政體的法令,逮捕警察總監薩瓦里,造成巴黎一度混亂。2小時後,馬萊被捕,並被軍事法庭判處死刑。拿破崙被這一訊息震驚了,他在大罵了一通警察的無能和翫忽職守後,腦子裡第一次出現了重回法國的念頭,他激動地對身邊的拉普將軍說:“難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我的政權就那麼不牢靠,一個人就能造成危害,而他還是個囚犯?如果說在我自己的首都,三個冒險分子大膽一擊就能動搖我的皇冠,那麼我的皇冠在我頭上就沒戴穩。拉普,禍不單行,這裡的事最好終結,我不能到處分身。我必須回巴黎去,我到巴黎要重新發動公眾輿論。我必須得到人員和金錢,幾次重大的成功和勝利就能恢復一切。”
氣溫在繼續下降,天氣越來越寒冷,一路上到處都躺著一些凍死、餓死和累死的人。人們不顧這悲慘的景象頑強地走著,斯摩稜斯克的富足在誘惑著他們。離斯摩稜斯克越來越近了,人們甚至看見了城中陽光照耀下的閃閃發光的塔尖,整個大軍精神為之一振。11月9日中午時分,大軍進入了斯摩稜斯克。可這裡的物資庫存情況與拿破崙想象的大不相同,根本無法滿足部隊的需要。一些軍官,甚至一些高階軍官,因頂不住飢餓的壓迫,紛紛離開自己的指揮部隊,趕到縱隊的前面,以便弄到一些吃的東西。
令人沮喪的訊息還在不斷地傳來:從法國趕來增援的巴拉格·迪利爾軍團奉命佔領從斯摩稜斯克通往耶爾尼亞的大道上的陣地,但這個軍團的前衛在奧熱羅將軍的指揮下只在拉徹沃佔領了一個很脆弱的陣地,不久,便遭到俄軍的圍攻,奧熱羅將軍率2000多人向俄軍投降了。法軍不僅失去了一支急需的生力軍,而且還失去了極其寶貴的糧食儲藏。同時,歐仁軍團在與哥薩克人的戰鬥中損失慘重,威特斯克被俄軍佔領。另外,一支南俄軍隊從土耳其直趨別列津納,準備堵住法軍的退路。一切噩耗都在瞬間向拿破崙壓來,他不得不徹底放棄在斯摩稜斯克冬營的計劃。他必須在俄軍截斷渡口之前透過別列津納,否則,他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逃過別列津納河
陷入困境的拿破崙儘管內心十分痛苦和不安,可他表面仍試圖給人一種樂觀的印象,他對身邊的人說:“我採取的每一個措施,都是為了增強部隊的實力。庫圖佐夫在行進中很可能被拖垮,他將越來越遠地離開他的預備隊,他將被丟在一個已被我們用光吃光的鄉村裡。在我們的前面,倉庫裡有大批物資供應,而俄國人卻會在那兒活活餓死。”他的話在嚴酷的現實面前是那樣的蒼白無力,人們再也不為其所動了。
撤出斯摩稜斯克後,法軍的情況更糟,許多人跌倒後再也無力爬起來,以致活活被凍死。馬匹大量死亡,整隊騎兵不得不下馬步行。拿破崙下令燒燬一切車輛,以便讓殘存的馬拖運大炮,可最後大炮也不得不丟棄一部分。與此同時,游擊隊和哥薩克越來越勇敢地對先頭部隊和掉隊的法軍展開攻擊。11月15日,法軍在克拉斯諾與一支強大的俄軍相遇。為了將這支俄軍趕走,以保證後續部隊的安全行進,拿破崙決定在夜色的掩護下進行一場奇襲。
11月16日天還沒亮,羅歇將軍奉命對俄軍發起攻擊,俄軍被打退。可從被俘的俄軍口中得知,歐仁軍團正遭受庫圖佐夫的主力圍攻。拿破崙急忙派了近衛軍的兩個輕騎兵營前去救援。近衛軍是唯一一支在遠征中沒有受到損失的部隊。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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