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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徑跑出去了。
含著海潮的風掠過鬆林,親吻人們的面板,使面板略有溼意。
上了新換過草蓆的客廳,只見母親正展開羅紗刺繡的飾帶仔細觀看。
後院晾曬著剛從被褥罩子裡拿出來的被褥和蚊帳,它們散發著因棉花
被曬得膨脹而冒出來的那種氣味。那上面落著晴蜒。
母親安安靜靜地在思考什麼,這時和子從後院的木門進來。
“媽!”
匆匆忙忙,彷彿前來報告一件什麼大事。
“我跟你說,後邊的酒井先生的別墅啊,掛上了新的名叫‘蘆庵’的姓
名牌。
院子裡的佈局也變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從來沒見過的老太婆
在打掃前邊的道,也聽不到容子的鋼琴聲了。”
母親頗感奇怪地皺起眉頭。她說:
“沒看見他們家裡的人?奇怪呀。容子如果不在,頭一個感到難受的就
是你和子,只要有她一個人,別人就都高興。那樣的什麼都拿得起的人物,
實在不多見哪。”
“是啊。就說前田家的小傢伙吧,說得好好的,說明年把他的快艇換上
新帆,一定請你坐上出海,可是。。”
“啊,過幾天就到吧。”
看來她母親並不想停下手,又開始把她的羅紗刺繡往木框上繃。
和子躺在藤躺椅上,眺望海上夏季雲彩,同時腦海裡浮現出幾個夏季
一直在一起暢遊的容子的影象。
沙灘上排列整齊的遮陽傘陰涼裡,每年夏季都能碰頭的一家一戶,總
是過了一年又在此親切地相會。
這些家庭的小姐們之中,聲譽最高的是酒井家的容子,因為她一直還
沒有露面,相識的人們似乎失掉了她們的中心,所以每天都在盼望容子到來。
“容子怎麼啦?”
“是不是進山避暑去啦。”
有的人這樣議論。
“問問和子大概就能知道吧。”
“對!和子,你知道不?”
剛從海里出來,忙著用沙子埋自己而且已經埋上一半的和子,默不作
聲,只是搖頭。
“連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讓人感到有些淒涼?”
“不是有些淒涼,而是最大的不夠意思,本來嘛,倆人的關係那麼好。
和子一定是隱瞞了什麼。”
從旁插上一槓子的是龍子。她話裡帶刺。不過和子老實厚道。她說:
“你那可是說歪理兒。我和容子就像七夕的牛郎織女一樣,一年之間只
有夏季才見上一面。其餘的秋冬春三季,她容子有什麼事我可沒法知道。”
“得了吧,夠啦,夠啦。除了夏季之外,不是都在東京麼?並不是見不
著面吧,你們沒有書信來往?你們倆是書信概不來往那種程度的友誼麼?”
和子緊緊咬著嘴唇,濃密的睫毛彷彿顫抖一般地扇動著,強壓著一股
火,終於從沙子裡猛地站起,跑進大海。
“哎呀,和子發火啦。”
留在傘裡的三個人不由得互相看著。不過。好像龍子也怒不可遏似地:
“好!讓她在海里說實話。”
說完就一拍胸脯,扔下她們倆踢著細浪追下去了。
和子已經朝深處游去,只看得見她那頂紅帽子飄浮在波浪的起伏之中
龍子往前遊,可是和子卻很快地遊向遠處。
龍子在沙灘上的兩位朋友面前,想趕快抓住和子,但在游泳的本領上
畢竟趕不上和子。
過了一陣,和子發覺龍子追來,好像淘氣孩子一般,在波浪上舉起兩
手,向龍子示意“過來,過來!”大概她知道龍子游不到那裡,所以故意取
笑她。
“啊,真可恨!”
龍子勃然大怒的同時也大吃一驚,因為她感到要沉下去。
不僅現在的遺憾,龍子也回憶起去年夏季甚至前年夏季的遺憾。
龍子同和子不在同一女校學習,龍子比和子大一歲,今年是三年生,
她為了要得到這一帶海濱女王一般的容子的友誼,內心深處下定決心要和容
子爭個高低,但是,每年夏季總是敗下陣來。
龍子想,自己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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