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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去處找錯了地方呢?我一看見這件志野陶,就覺得你母親的面影彷彿映
在那上面。”
菊治喝完茶,將茶碗放下,馬上望著水罐。
也許是近子的姿影映在那黑漆的蓋子上吧。
然而,文子則心不在焉地坐著。
菊治弄不清文子是不想抵抗近子呢,還是無視近子。
文子也沒有露出不愉快的神色,與近子進茶室坐在一起,這也是件奇
妙的事。
對於近子提及菊治的親事一事,文子也沒有露出拘謹的神色。
一向憎恨文子母女的近子,每句話都有意羞辱文子,可是文子也沒有
表示反感。
難道文子沉溺在深深的悲傷中,以致對這一切都視為過往煙雲嗎?
難道是母親去世的打擊,使她完全超越了這一切嗎?
也許是她繼承了她母親的性格,不為難自己,也不得罪他人,是個不
可思議的、類似擺脫一切煩惱的純潔姑娘?
但是,菊治好象在努力不使人看出他要保護文子,使她不受近子的憎
惡和侮辱。
當菊治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才奇怪呢。
菊治看著近子最後自點自飲茶的模樣,也覺得十分奇怪。
近子從腰帶間取出手錶,看了看說:“這手錶太小,老花眼看起來太費
勁了。。。把令尊的懷錶送給我吧。”
“他可沒有懷錶。”菊治頂了回去。
“有。他經常用吶。他去文子小姐家的時候,也總是帶在身上的嘛。”
近子故意裝出一副呆然若失的神色。
文子垂下了眼簾。
“是兩點十分嗎?兩根針聚在一起,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近子又現出她那副能幹的樣子。
“稻村家的小姐給我招徠一些人,今天下午三點開始學習茶道。我在去
稻村家之前,到這裡來了一趟,想聽聽菊治少爺的迴音,以便心中有數。”
“清你明確地回絕稻村家吧。”
儘管菊治這麼說,但近子還是笑著打馬虎眼,說:“好,好,明確地。。”
接著又說:“真希望能早一天讓那些人在這間茶室裡學習茶道啊!”
“那就清稻村家把這幢房子買下來好了。反正我最近就要把它賣掉。”
“文子小姐,我們一起走到那兒吧?”
近子不理會菊治,轉過身來對文子說。
“是。”
“那我就趕緊把這裡收拾乾淨。”
“我來幫您忙吧。”
“那就謝了。”
可是,近子不等文子,迅速地到水房去。
傳來了放水聲。
“文子小姐,我看算了,不要跟她一起走。”菊治小聲說。
文子搖搖頭,說:“我害怕。”
“有什麼可怕的。”
“我真害怕。”
“那麼,你就跟她走到那邊,然後擺脫她。”
文子又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來,把夏服膝彎後面的皺摺撫平。
菊治差點從下面伸出手去。
因為他以為文子踉蹌要倒的緣故,文子臉上飛起了一片紅潮。
剛才近子提到懷錶的事,她難過得眼圈微紅,現在則羞得滿臉通紅,
宛如猝然綻開的紅花。
文子抱著志野水罐向水房走去。
“喲,還是把你母親的東西拿來了?”
裡面傳來了近子嘶啞的聲音。
雙重星一慄本近子到菊治家來說,文子和稻村小姐都結婚了。
夏令時節,傍晚八時半,天色還亮。晚飯後,菊治躺在廊道上,望著
女傭買來的螢火蟲籠。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發白的螢火光帶上了黃色,天色
也昏暗了。但是,菊治也沒有起身去開燈。
菊治向公司請了四五天夏休假,到坐落在野尻湖的友人的別墅去度假,
今天剛回來。
友人已經結婚,生了一個孩子。菊治沒有經驗,不知嬰兒生下來有多
少日子了。相應地說,是長得大了還是小,心中無數,不知該怎麼寒暄才好。
“這孩子發育得真好。”
菊治的話音剛落,友人的妻子回答說:“哪裡呀,生下來時真小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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