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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不及感受到左肩傳來的劇痛,他只覺得有那裡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正在融化,並隨著血液擴散到全身。
他有些踉蹌地向前撲了幾步,弓著身子,胸口一陣發悶。
就像是被拍暈之後,擺上案板待殺的鯽魚,他劇烈地喘息著,嘴唇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巷子盡頭的牆壁因為很少見光,上頭佈滿青苔和黑色的黴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蘭明沒有選擇,只能重重地靠在斑駁的牆壁上。
那不知名的液體發作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在頃刻間,他就感到全身就像灌了鉛一樣,手腳冰涼。
背後蠢蠢欲動的翅膀似乎被什麼安撫下來,漸漸安靜了下來。
就像一隻被打了麻醉劑的小白鼠,正準備被無情地切下某一部分器官,和完好的同伴進行對照試驗。
“……”他有些艱難地靠著牆壁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目光狠辣卻又帶著些不可置信。
什麼時候又出這種新奇的法子來抓人了?
這一槍真TM打的毫不留情。
青年拿著經過特殊改裝的勃朗寧M1935半自動手槍,手依舊平直地舉著,無機質的眼神不帶任何感情和蘭明對視,他見一擊得手,邊便慢慢地踱向小惡魔。
蘭明無助地靠在牆頭,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感到雙腿一陣發軟。
二汪在距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站定,扣動扳機,特製的子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再次毫不留情地衝出。
幾乎是同時,一陣肉眼看不見的黑光一閃,子彈在距離蘭明面前幾米處“叮”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青年見狀,眉眼微抬,似乎是嘲諷:“你要是一開始不選擇逃跑,而是把我殺了。”
豈不是一了百了?
蘭明沒有回話,他現在眼前陣陣發黑,緊緊是憑著意識支撐著身體外的“場”,不讓任何人靠近。
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哈德里抱著維吉追了過來。
“看起來效果不錯。”維吉從哈德里的懷中跳了下來,站在二汪身邊打量著已經脫力坐在地上的人——蘭明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
她從荷包裡拿出一支小巧的針筒:“別告訴雷諾,我去偷偷抽他一管血。”
哈德里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阻止維吉,他看了看板著臉的青年,覺得自己還是乖乖做個小翻譯會比較靠譜。
“你最好不要,”二汪冷冷地看著低垂著頭的人:“他周圍的場還沒有撤去,不想被化成水的話就過去吧。”
所謂的“場”有點像是惡魔所特有的一種自動防禦機制,一般情況下不會施展,因為那樣會使得惡魔一直處於高度神經緊繃狀態,非常耗費精力。
“所以現在是任務目標捕捉到了嗎?”哈德里有些不太明白事情的走向:“這麼容易?”
“對付惡魔這種法系職業,在他們技能讀條完以前打斷就可以了。”被阻止的維吉遺憾地收回了針筒:“前幾天才剛剛給二汪的試驗品,沒想到效果不錯。不過,我覺得還能再改進一下。”
最好是可以直接封掉惡魔體內的力量。
但樣品還不夠。
她在心底輕輕嘖了一聲。
哈德里有些失望地看著維吉:“不是說很能跑嗎?純血惡魔不是很強的嗎?”
小女孩的臉上露出了不屬於她此時表現出來的年齡的笑,那是一種帶著輕蔑和同情的姿態:“也僅僅是武力值比較高而已,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大家都懂。”她看向身邊的青年。
二汪瞭然地點點頭:“是的,他其實很脆弱。”
膽小,懦弱,缺愛,聖母。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臨的很早,此時的小巷子里正漸漸陷入黑暗,沒有人知道這裡正在,或即將要發生什麼。
青年身體突然僵住,他警惕地抬頭望了望,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威脅。
“吶、告訴你一個秘密。”維吉卻眯著眼,笑著拉了拉哈德里的衣襬:“他對於曾經視作朋友的人,根本無法下手。”
哈德里聽得雲裡霧裡,此時更是覺得莫名其妙:“所以?”
小女孩抬頭看向突然出現,站在牆上的男人:“你要和蘭明,打好關係哦~”
☆、13。小巷的時間
31。
“各位。”男人俯視著三人,站在寬一掌的圍牆上,看不清表情,挺拔的身姿有如泰山一般巍峨……簡直就像計劃好了一樣,裝逼範十足:“在別人(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