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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嚴箐,他此刻在外殿等候。先答的卻是皇帝:“母后,韓茗槿已被小弟舉薦為朝廷官員了呢。如今公事繁忙,”“哦,是嗎?那容兒身邊不是沒有個貼心的人了嗎?”劉容也答道:“母后請安心,兒子身邊還有人,今天還跟著呢。”太后這才放下心來,皇帝笑著講道,“母后果然偏心,如今跟著小弟的是從前的宮中侍衛,您也見過的,武功是好的,模樣也英俊的。”“哀家是年紀大了,最要緊的就是你們都兩個好好的!”
太后的心裡關心的是兒子好不好,旁的人,她並不太在意。劉容即將出門,特別問太后有什麼要叮囑的,太后也只是嘆息一聲,她讓皇帝與劉容將先皇寫的一些駢文中選出一篇來,到時著人刻在那山峰上,兩人連忙稱是。
王爺回到王府,下人們問哪裡擺飯,劉容脫口而出的是韓大人在哪裡?小達子吞吞吐吐的說,“韓大人遣下人回過話了,今天戶部事忙,就不回府了,請王爺不必掛心,還說……”“還說什麼?”劉容煩躁不已,“韓大人說明日只能同百官一同送王爺泰山祭天了,請王爺事事小心。”“哦,還有呢?”“啊,回王爺,沒有了。”劉容擱下茶杯,站起來就往外走,可是到了門口又停下來了,小達子繼續問哪裡擺飯,劉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也不給他答案,就往書房去了,剩下小達子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的在那裡打轉轉。
旁邊嚴箐見了,上前去,讓小達子公公把飯食擺到書房,自己跟著王爺走了。劉容拿起公文就看了起來,一本又一本,沒完沒了,而且每本不看到一半都不知道究竟要說的是什麼?他幾乎能想象出那些個之乎者也著的官員,每天在外人看起來忙的四腳朝天一樣,可是一年又一年,一切還是照老規矩來,明天就要去泰山祭天了,卻不能與阿槿同去,而且他現在對自己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一定傷心極了了!頭快要炸開了,身體的每一部分都痛起來,像是得了病卻不知該如何醫治,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攝政王出行,文武百官相送,旁邊還有高僧祈福,錦衣侍衛同行,好一派風光。劉容在那裡急於找尋阿槿的身影,終於在人群中見到了,他站在那裡,沒有看自己,和旁邊的人說著什麼,禮貌的微笑著,看起來氣色還好,劉容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沒有讓小達子和自己一同去,而是讓他去阿槿那邊伺候著,怕他忙起來苦了自己;終於號角吹起來,劉容一行浩浩蕩蕩往泰山而去。韓茗槿在此時才抬頭看著劉容乘坐的馬車遠去,馬車邊上,一個寶劍跨在玉腰帶上的英俊紅衣侍衛乘坐在白色駿馬上,那是嚴箐。一路平安,他在心裡對著劉容說道。
戶部到底管的是什麼,這個問題戶部的官員會有很多種答案,只因他們太沉浸於那些永遠看不完的卷宗裡了,新來的官員往往容易發現這些問題,可是就算是發現了問題,想要革新一番,但是一個小官吏的力量何其渺小,無法改變整個機制,等到年復一年,原來抱怨的人也已經認命,被同化了,反過來又開始教導他們眼中的新人,被這個體制所吞沒。
韓茗槿冷眼看著這一切,他的悟性比旁人高。自從劉容去了泰山,他除了在戶部辦差之外還抽空回了趟家,大哥沒說什麼,仍然像當初一樣問問小弟的學問,生活料理。老父得皇上恩准留在京城頤養天年,他老人家仍然想當初一樣有空就考考他們兄弟的學問,訓導些為官做宰的品德,只是除了大哥侍奉在他身邊,其他的兄弟都在不同的地方,做官的做官,經商的經商,每年相見的次數有限。自己,雖然人在京城,可是去了容王府這兩年多的時間裡他都是同劉容在一起,去年,連春節也沒有回來和父兄團聚呢。一代宰相如今的晚景不能說淒涼,但從朝堂到平民,再不復當初的風光了。
已經過了梅雨季節,可最近十天倒有九天是陰的,九天中有八天在下雨,外頭的草木倒是都綠了,顏色從鮮亮的淺綠到濃郁的生機勃勃的綠了。戶部的臨時寓所內,韓茗槿在燈下仍然批著公文,今天這公文是幫王侍郎批的,他家裡小妾生產不順,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所以就拜託韓侍郎幫幫忙。韓茗槿拿起一本來,很快的從滿篇官話中找到自己要看的幾個字,憑著他的學識,批上解決的辦法。
其實他的效率比其他同僚高很多了,其他人從早上開始,先要品一杯清茶,然後吩咐下人將墨磨上,自己再和旁的官員閒扯些不鹹不淡,無關痛癢的話題,最後才不緊不慢的拿起公文來處理,往往才看了幾篇,就哈欠連篇,連忙又讓下人端茶送水來,管你是什麼十萬火急,一律如此。只有在上司親來督促或者比他們官階高的老爺們嚴厲吩咐下來的時候,那事情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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