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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又都怕擔著責任,讓本來能一天辦好的事情硬是拖到幾天不說,韓侍郎被點名是攝政王舉薦的人,攝政王那是誰啊,皇上的親兄弟,你說靠山有多強大,所以雖然他只不過是個戶部侍郎,卻成了人人巴結的物件,可以說是煩不勝煩,但他寧可去和那些人敷衍,寧可去辦哪些不過下面文書主簿就能辦的事情。他不敢停下來,更不想回王府去,甚至有一種自己已經不屬於那裡的感覺了。
那天下朝後,他在書房裡問劉容到底怎麼回事,得到的答案好模糊,他想知道方公子如何就失蹤了,嚴侍衛為何被發現倒在花園裡,皇上的聖旨有什麼深意,究竟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可是吞吞吐吐的劉容只是告訴他什麼也不要擔心,一切都有自己來承擔,劉容的語調輕飄飄的,連擁抱也那麼無力,一點也不像他們剛在一起時,那麼堅定決絕。
他失望的離開了,逃到戶部這個亂糟糟的衙門來,在是是非非裡麻醉自己那顆忽上忽下找不到真相的心。他離去的背影也看不見坐在椅子上,劉容的手裡死死的捏著桌腿,才能不讓自己追上去,看不見他呆呆的表情,劉容怎麼能對他說那摺子裡寫的是彈劾老相國韓仁旭結黨營私等等一系列的罪名,這些罪名可輕可重,皇帝批上去的那幾個字有可能就是多少條人命,抗旨就意味著放棄這些人命,況其中還有阿槿的父兄,自己不能去做這個下手的人。
還有那句何況你們不過是兩個男子,何其渺小的他們,何其無力的兩個男子。之前已經試過了蚍蜉撼大樹的事情,現實證明蚍蜉就是蚍蜉,糊糊塗塗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悽慘的問自己,是不是到了今天,他能做的為阿槿好的事情就是——放手!他拿起書桌上玉獅子的鎮紙,然後放開——啪,美玉四分五裂,他無聲的笑了。外面聽到聲音的小達子慌忙敲門,探頭進來,呆呆的看著好好的一個玉獅子成了幾塊碎片。
王府西苑裡,另外收拾出幾間房,這裡給了嚴箐,比他之前在王爺寢室前那個小間佈置的象樣多了,這夜燈火明亮,嚴箐坐在桌邊,他身體好了之後,皇帝又有新旨,他如今是王爺的人了。這就是一盤殘局最終的結果嗎?
望著幽幽燭光,門外響起了紛紛腳步,容王爺到了,按聖諭,他今晚將為王爺侍寢,他想著自己還沒未娶親呢,王爺雖好,畢竟同是男子,而且、而且自從他入王府當差,哪一天看的不是王爺與韓公子情深意濃,宛如湖邊天鵝,幾曾見三隻同行?自己,是不是無端端就做了惡人了。
劉容快步走了進來,還有宮中的太監端著酒壺,幾乎沒發出一點聲音,那太監倒滿了兩杯之後站在一邊,劉容坐在兩把太師椅中的一把上,拿起一杯,示意嚴箐坐在另外一把上,輕輕碰了,濺出幾滴來,一飲而盡,然後嚴箐也喝了,太監們退下了。門窗被關好了。劉容一動不動,嚴箐則連忙站起來,跪下去,“屬下,多謝王爺救命之恩!願肝腦塗地以報!”王爺沉默了一會兒,“嚴箐,你知道本王這裡還有誰是與你一樣的?”“屬下……只知道方公子之事另有隱情,至於屬下自己也只不過是聽命之人。”
劉容冷冷一笑,皇兄真是個事事殫精竭慮之人,可以佈下個天羅地網,但求萬無一失,他知道自己難為一個小卒子也沒用,“你先起來吧。”他朝床邊走去,嚴箐呆呆的看著,難道……真的要同床,劉容脫去外衣,對著他招招手,嚴箐不得不走過去,“我睡裡面你睡外面。不早了歇著吧。”
並排躺在一張床上,嚴箐有些緊張,他睜著眼睛,感覺到旁邊的人轉過頭來,如此、近距離的看到王爺,他、真的很好看,而且連撥出的熱氣也感覺到了呢,片刻茫然,卻聽到王爺很小聲的說:“嚴箐,這幾日我會歇在這裡,你到中午再起身,無需伴我去早朝了,此事你知我知。”說完他轉身去睡了,嚴箐遲疑了片刻,然後在黑暗中覺得自己的一張臉熱了又冷。
第二日王爺一個人去上朝了,他走後,嚴箐躺在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可是他得等到中午才能起來,聽得到外面下人的走動小心翼翼的,苦笑了一下,眾人一定以為自己和王爺……有誰會信,其實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第十五章 雨夜情絲
後日劉容就要動身往泰山去了,慈寧宮裡,該來的都來了,太后自先皇去了之後,一心向佛,早已不問宮中之事了,唯一掛心的就是她的兒子們,前一段聽說兩個人有些爭執,於是她把兩人都叫來了,有什麼事情兄弟兩個不能有商有量的化解呢。
看著不怎麼言語的皇帝和有點心不在焉的劉容,她突然問道:“容兒,怎不見你身邊的那個韓公子了。”今天陪劉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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