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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俱樂部。那時多是電子合成舞曲,沒有演唱。然後有了流行舞曲,鼓和低音和絃;再後來從美國傳人了汽車庫音樂,新增了歌詞,帶有更多的爵士靈歌的感覺。戴恩和“真步者”(英國樂隊)做的就是英國的汽車庫音樂。
傳統的舞曲以四步為基調,就是說有四個基本鼓點。英國的汽車庫音樂在低音和絃部只有兩個主要鼓點——更像兩步舞曲(真步者:一個文字遊戲,實則是“兩步”的意思)。
這使它聽起來有點被切分的感覺,更給人一種跳躍感,可以這麼說,它有點像早期的“甲殼蟲”樂隊的音樂,只是“甲殼蟲”樂隊使用真正的樂器。或者像我爸爸說的,這種音樂比較輕靈,而四步舞曲則沒有這個特點。這正是跟著兩步舞曲跳舞更有趣的地方。正因為這個,2000年夏天人人都說英國的汽車庫音樂將成為“繼英國流行音樂全盛期之後英國音樂最大的出口產品”。
是的,我認為樣本唱片中有些部分可以作些改進,旋律上倒沒什麼,但是歌詞有點重複。但那正是我一直都非常擅長的方面:我知道有些東西什麼時候不太行,而且能找到答案。
然而我說,在我同意做任何事之前,我得和樂隊的所有人見見面。六個月前我在“黑人原創音樂獎”頒獎典禮上見過戴恩,我很喜歡他。
那是在我和麥克西·普利斯特(活躍於90年代的流行歌手)頒了一個獎之後,我回到觀眾席大衛的身邊。大衛當時的觀點是男孩樂隊是些十足的蠢蛋,認為他們只是些巧克力,甜得可以吃。但當戴恩真的走過來,並且說他和他爸爸都是曼聯隊的大球迷,要是他不過來打聲招呼,他爸爸將永遠不會原諒他的時候,大衛的觀點有了點變化。顯然戴恩是個非常聰明的傢伙,一點兒也不蠢。我一直認為“超凡四帥”很棒,為英國的節奏藍調音樂做了許多貢獻。但那只是五分鐘的閒聊,而我主要是聽戴恩和大衛談足球。錄製歌曲比較容易,到了這個階段只需在錄音棚裡呆上幾個小時就行了。接下來幾個星期的宣傳會讓你筋疲力盡。如果我們的宣傳不成功,它就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那天,當我走進“圓形機車庫”工作室時,我很緊張。我也許看上去並不緊張:流行歌星、太陽鏡、專職司機駕車送到門口。但流行音樂與汽車庫音樂有很大差別。可以這麼說,流行音樂才是我的工作,而汽車庫音樂是跳舞的樂曲。
當我告訴露易絲我要去見“真步者”樂隊時,她興奮得發狂。
哦,老天,她說,你最好換件不同的衣服。然而這一點也不能緩解我的緊張情緒。
“真步者”有兩名音樂主持人兼製作人安迪和約翰尼。
他們看上去酷極了,但實際上是兩個非常溫和的傢伙,他們從來不會忘記媽媽的生日。安迪·利桑覺非常胖,沒有頭髮;約翰尼·李思訥斯又高又瘦,一頭漂白的參差不齊的頭髮,戴著耳環,還有些文身——他們稱他為皮包骨搖滾樂手。他們倆沒有絲毫相似之處,然而又確實具有互補性。安迪很安詳,不管做什麼事總要考慮周詳;約翰尼極其興奮,總在說,對,對,對,我們要做這個,我們要做那個,好像他總是充滿激情。
你一旦瞭解了他們,他們絕對是可愛的小狗。第一個下午,2000年5月,我的心情十分緊張。一個“辣妹”去面對一屋子酷酷的音樂主持人一類的傢伙。
這種場合,我到底穿什麼好呢?我可不想露著兩個乳房、以一副流行明星的模樣出現。因此最後我穿上了很隨意的衣服,一條大而寬鬆的藍色牛仔褲,一件短短的緊身T恤,立領粗斜紋棉布夾克,藍色紐約揚基帽,還有林地鞋。但是我仍然帶著“高貴辣妹”的路易—威頓帆布揹包,希望能有好運。
我推開門,走進去,一邊輕快地說著“嗨,大家好!”,一邊環顧四周,發現我是惟一的女性;這間屋子充滿煙霧和男人。儘管我知道他們只是坐在裡面,努力顯得很酷,不為所動,因為“辣妹”要進來,不過那陣勢可真有點嚇人。就這樣他們都坐在那兒,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除了戴恩。他走來走去,在炫耀他的唱功——他的聲線非常好。
和安迪、約翰尼、戴恩在一起的還有其他工作人員:斯普尼,是“夢幻組合”中傑出的音樂主持人;尼克·拉斐爾,戴恩的歌手選拔與簽約人,他很瘦弱,給人的感覺是,只要你撞他一下,他就會倒在地上。但他精力充沛,彷彿一顆出膛的子彈。接下來的幾個月,我真正瞭解了他,他簡直棒極了:工作態度和我一樣;總是在打電話;一旦想做什麼,他就要立刻做好,一分鐘都不想等。有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