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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喜歡的那種餅乾(馬克斯&斯賓塞公司產品),但是,我一點也不比以前開心。我的體重越來越明顯地成了問題。
雖然我告訴每一個人我有男朋友,但是我認為沒有人會相信,因為他從不來看我。在電話裡我幾乎要哭了,懇求他開車來看我。愛普森沒有多遠——沿25號公路只要大約一個小時——又不要穿越倫敦。而我回家就要乘火車,真的很複雜。首先乘火車到維多利亞,再乘地鐵到金斯克羅斯,再乘另一班火車到俄克伍德,接著得有人到車站接我。
有一個週末,天在下雪,所有的火車都停開了,因此我無法回家。我乞求他來,但是他沒有。公寓裡的其他女生都出去或者回家了,我不知道怎樣度過這個週末。我買了一瓶酒和幾罐子桃子,然後整晚都在擠粉刺,一個勁地哭啊、哭啊、哭啊。
他說他沒有錢買汽油。雖然他被迫離開家,但是,他仍然為他父親的公司做事,而且他沒有付給我媽媽任何房租。
我對他說:“問一下我媽媽,她會借給你買汽油的錢的。”但是,他還是不肯來。掙錢的可不是我啊。我的看法是,上大學是我的選擇,所以,每次我媽媽或爸爸給我錢的時候,我都不肯接受。
我不知道馬克怎麼了,但是,當別人不注意他時,他就繃著臉。你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會讓他開口。他會生悶氣,幾天不跟我說話。就在我十八歲生日前,我們都去滑雪。很多人一起去,總共大約有三十個人住在瑞士的一家旅館。彼得和瑪麗·費德斯通,我父母的朋友,邀請了一些我們不認識的朋友。我們認識他們的孩子達尼愛拉和瑪麗亞—露易絲,但是,那些朋友家的孩子大不一樣。他們相當富有,都很漂亮,總是穿著昂貴的名牌服裝,比如法國的納夫—納夫和唐瑭。
我和妹妹從來沒有那樣的衣服。自從我到雷恩,媽媽給我錢讓我自己買衣服,但是大部分我都直接存進了銀行。生活在牛仔褲、緊身褲之中,花錢買衣服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媽媽總會買一些零零碎碎的衣服讓我驚喜一下,比如從“頂級”商店或“多蘿西帕金斯”買一些她認為我會喜歡的短小的上衣。
雖然我不記得在瑞士曾對媽媽說過什麼,她肯定注意到我有點羨慕地看著這些富家子弟的著裝,因為我們回去以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為我們每人買了一件唐瑭羊毛開衫。我的那件很厚,淺橙色,前襟嵌花,後背上沒有圖案,只在上面繡著唐瑭的商標。露易絲那件是紫紅色的,又帶點藍色。為了讓我、妹妹、弟弟得到什麼,媽媽願意傾其所有。
那件羊毛開衫是我曾有過的第一件可以稱之為“名牌”
的東西。我有過一些有牌子的衣服——像我從科文特蔬菜花卉市場的菠蘿舞蹈廳買的緊身褲、T恤衫之類,但不是名牌。
我不能說那是我迷戀服裝的開端,因為不管人們怎麼寫我,我從來就沒有迷戀過服裝。但是,突然,我意識到你可以得到好東西,而且有了好東西大不一樣。
滑雪歸來時,我發現了一個不同的世界。雖然我們比大部分認識的人更富裕,但是,和瑪麗亞…露易絲的朋友們相比,那就不算什麼了。我記得有一個女孩兒養了一些馬。她已經畢業了,不想工作,因此,她的父母就讓她整天照看馬。
我以前認為,上帝,多幸運啊。現在我不那麼想了。
他們不僅有昂貴的衣服和昂貴的化妝品(迪奧與瑞美爾牌),他們還有昂貴的汽車,“高爾夫”CTIs或者法國“標緻”205s。一個男孩兒有一輛“保時捷”,而我的車是一輛已經失去了往日光彩的“菲亞特—尤諾”,這是我爸爸媽媽為我的十七歲生日連帶著駕駛課一起買的。但是對我來說它比十輛“保時捷”還要好,因為這是我自己的車,我就是喜歡它,虔誠地為它清洗。車身是紅色的,裡面是棕色。為了讓它看上去更活潑,媽媽把轂蓋和後視鏡也漆成紅色,車身側面漆上了銀色的條紋。它還有紅色的天線、紅色的頂篷。每個人都知道這部車是我的:一個轂蓋在幾條街外的地方掉了,竟然有人把它送到我們家來,因為它是誰的這太明顯了。
我的父母非常慷慨。他們把馬克看作家庭一員,他們不僅為他付錢和我一起去瑞土;為了我的十八歲生日,他們付錢讓他和我去歐洲迪斯尼樂園,在巴黎一個很不錯的旅館裡住了兩晚。這本應該很浪漫,但是他卻完全冷落我。我不斷問他: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
也許,他說某一個笑話時我沒有笑。他過去一直認為他很善於逗人笑。很多時候他意識不到人們在嘲笑他,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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