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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他們的冒險事業時所表現的態度中,都暴露無遺了。墨索里尼顯得“非常鎮靜”,準備繼續幹下去,雖然全世界都反對他;同時還宣稱,他完全相信沒有人會干預“我們”同阿爾巴尼亞的衝突。齊亞諾則儘管在入侵前有時也感到疑慮,但在入侵開始後的那天清晨就立即離開他在基季宮的崗位飛抵地拉那,去給他的新玩具上緊發條——或許也是為了不使義大利陸軍中的對手們佔了他的上風。
預料西方大國因害怕軸心國家的聯合力量和由於民主制度本身的遲鈍不靈活,將不會有所行動;而德國進行一次反擊的可能性也被認為十分微小,就好象最近對克羅埃西亞事件的驚恐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齊亞諾似乎對阿託利科4月5日的一份報告感到完全滿意,報告是說裡賓特洛甫已表示同意義大利在地拉那的行動,因為義大利的任何勝利也就是軸心國家力量的加強;而且齊亞諾在6日還得到馬肯森關於團結一致和完全理解義大利的動機的保證,這一保證是在齊亞諾把義大利即將於次日進軍阿爾巴尼亞的決定通知馬肯森之後,他按照裡賓特洛甫5日發來的指示作出的。以後,在4月7日的一份通報中把德國支援義大利這一決定通知了德國的各駐外使團,並且在4月7日、8日和13日的官方公報中又加以特別強調。這些,以及週末前後的更加不祥的事態發展,在民主國家中造成了這樣一個很普遍的、然而是錯誤的印象,即認為墨索里尼那時如果能拒絕他的朋友們的幫助就對了,因為這些朋友正在激起他們本想加以破壞的抵抗。
然而,軸心國家官方的協調一致仍在受到不調和政策的暗流的干擾。例如,希臘政府曾兩次接到德國關於義大利的警告:第一次在3月間,是透過駐貝爾格萊德的德國公使館傳來的,說義大利將不可避免地佔領阿爾巴尼亞,儘管官方一再否認;第二次,是在入侵阿爾巴尼亞之後透過倫敦轉來的,說科孚島正處於危險之中。同時,齊亞諾秘密指示在巴黎和倫敦進行悄悄的宣傳,說義大利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封閉德國通往巴爾幹各國的道路。
南斯拉夫和匈牙利政府,是在入侵前獲得通知的另外兩個政府。墨索里尼特別希望避免同南斯拉夫發生麻煩。匈牙利可以在接到通知後四十八小時內把六個師的部隊調往南斯拉夫邊界的建議,得到了羅馬的熱烈歡迎;義大利的部隊據報道也在向伊斯特利亞集結。然而,有德國站在它的西北邊界之外,克羅埃西亞問題則從內部威脅著它,茨維特科維奇政府從一開始就表現得象它的前任們一樣順從。當3月29日齊亞諾同南斯拉夫駐意公使茨赫里斯蒂奇進行接觸時,後者對於義大利在阿爾巴尼亞的計劃沒有表示異議,只要阿爾巴尼亞不是被用來反對南斯拉夫就行。4月6日他提議,義大利打算行動時應當事先通知南斯拉夫,而且至少在名義上阿爾巴尼亞應保持獨立。最後,那天晚上11時左右,在一次多少帶點不安的、同齊亞諾談論義大利打算的會見中,茨赫里斯蒂奇自作主張地問道,如果南斯拉夫佔領了阿爾巴尼亞…南斯拉夫邊界上的某幾個點,義大利政府將抱什麼態度,齊亞諾“揮動了橄欖枝”來消除他的憂慮,但沒有回答那個特別問題。
當入侵阿爾巴尼亞一旦開始,南斯拉夫,包括克羅埃西亞在內,人民都強烈反對義大利。然而,南斯拉夫政府沒有給阿爾巴尼亞人任何支援,雖然它在4月7日曾接到阿爾巴尼亞要求援助的呼籲。據說它曾非常坦率地向英法兩國政府承認,它沒有能力帶頭這樣做。南斯拉夫官方發言人表示:南斯拉夫對阿爾巴尼亞沒有條約義務,義大利已把情況隨時告知南斯拉夫,南斯拉夫的主要利益並沒有受到威脅。儘管如此,還是徵召了兩個級別的預備役,充實加強了邊界防務,同克羅埃西亞人的談判也在復活節後的星期一重新恢復了。
然而實際情況是,在這時刻使法西斯政府最感焦慮不安的巴爾幹國家,竟不是南斯拉夫而是希臘,這是一個它近來確實很少加以注意的國家。它在侵阿之前,看來沒有同希臘政府進行過任何接觸;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它在這個階段已計劃越過阿爾巴尼亞南部而進入希臘領土。的確,看來它單是為了征服阿爾巴尼亞,在籌集所需的人力和物力方面已忙得不可開交了。然而,過去三星期已在預料義大利將會有所行動的希臘人民這時深信,義大利有染指科孚島的企圖,如果對馬其頓沒有什麼念頭的話。希臘政府竭力想得到義大利的諒解。它容許國王索古進入希臘境內,但答應義大利政府,它將不許索古從事政治活動。因此它阻擋擁護索古的示威遊行,密切注視他的行動,不許他同薩洛尼卡的阿爾巴尼亞人接觸。在另一方面,為了預防義大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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