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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你是客人,去打個招呼姑姑不會不高興的。”
有了魏萱這句話,鬱寧只得跟著他們兄妹倆一同離開了那間過於溫暖的房間。說實話走到走廊的一瞬她覺得終於呼吸順暢了,就真的吁了口氣,可走在前面的兩個人大部分心思都在交談上,竟都沒有聽見這一聲解脫的嘆息。
“姑姑既然回國來過年,就是身體好一點了吧?這次會待多久?”
“本來是不回來的,我的回程機票是兩週後。可昨天一早起來說忽然想回來看看大舅舅,就臨時買了票,一下飛機也不回家,直接過來了。就是沒看見你,還問你去哪裡了。”
“現在你也知道了,我接鬱寧去了……”
“哦,小萱,我先提醒你一句,前段時間她病情反覆得厲害,頭髮白了很多,等一下見了別顯得太驚訝。”
“嗯……”他們一邊說,一邊飛快地穿過長長的走廊,往客廳的方向走。鬱寧跟在後面雖說不上怎麼吃力,但還是很快升起一層新的薄汗。她盯著前面兩個人的背影,滿腦子正在想是嚴可銘和魏萱會更像嚴可銘的母親一點,走在前面的魏萱忽然歡呼一聲“姑姑”,整個人向前奔去,她好奇地順著魏萱跑去的方向投去目光,只不過不真切的一掠,鬱寧已然呆立在了原地。
在後來,鬱寧見過各式各樣的美麗的女人,畢竟娛樂圈本身就是個出美人的地方,但在她的心目中,再沒有什麼人能比得上只有寥寥幾面緣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不知道名字、只能稱呼一聲“嚴夫人”的女人。而她對她的印象,也一直停留在年初三的晚上,魏家燈火通明亮若白晝的大廳裡,她穿著一身深紫色的裙子,向對她跑來的魏萱展露出一個輕柔的笑容。
她讓整個廳堂的燈光黯然失色,鬱寧從沒想到自己會被同性的容光震驚得不由自主擯住呼吸。嚴夫人含笑注視著魏萱跑到她的面前,抱住她一會兒才鬆開手,細細打量了,說了句什麼,引得魏萱笑出了聲,拉著嚴夫人飛快地說了起來。
鬱寧聽不清不遠處正在交談的兩個人正在說什麼,事實上就算是能聽清,此時的她恐怕除了繼續目瞪口呆地盯著她一任神遊四級八荒,再也做不了別的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痴呆一樣看了多久,目光又是何等專注,終於引來嚴可銘母親的注意,朝她送來一瞥,爾後微微一笑,鬱寧卻像平地裡遭遇一陣雷亟,又像是經歷了一場幻夢,這才有了回到現實世界的腳踏實地感。
嚴夫人已然收回目光,鬱寧忍不住對站在身邊沒有走過去的嚴可銘嘆息一樣地說:“嚴先生,那是你媽媽嗎……?她……她看起來真年輕。她真美。”
“謝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連他的聲音也愈發輕柔起來。
鬱寧發現自己根本難以把視線從嚴可銘的母親身上移開,直到魏萱朝她招招手,可當魏萱朝她招手示意她近前來的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了畏懼之心,簡直難以邁動腳步了。
如果說隔開一定距離還能對嚴夫人的五官有一個大致的感觀,等走到面前,一切反而奇妙地不再真切起來,當她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她的長相,面板,衣著都不再重要,清晰的只是神態和聲音。鬱寧暈暈乎乎地聽見她說:“小萱告訴我前段時間是你留在可銘身邊做助手,我聽名字以為是個男孩子,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小美人,謝謝你的雪中送炭。”
再沒什麼比被一個真正的美人稱讚容貌令人更虛榮的了,何況對方的聲音聽來是這麼的溫柔真誠。鬱寧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因為激動都變了調:“嚴夫人,您好。”
魏萱在一邊笑著說:“姑姑,你以前聽到小賀的名字,還以為是個女孩兒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說完這幾句話,又和其他在場的人打完招呼,嚴夫人就在嚴可銘和魏萱的陪護下離開了魏家。魏萱把人送到門口,親眼看著車子離開,折回來時見鬱寧還在原地發呆,猛地一拍她:“回魂啦!”
鬱寧被這麼一嚇,差點跳起來,來不及說話,魏萱先一步笑眯眯地指著她身邊另一位貴婦人說:“媽媽,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來家裡做幾天的客的朋友,也是我的大學同學,叫鬱寧。”
……
在魏萱家的第一個晚上格外的長,見過魏萱的父母,又被安排著吃了一頓宵夜,等鬱寧和魏萱終於能回房休息,已經是新的一天的凌晨。魏家本來為鬱寧安排好了客房,但魏萱覺得難得來家裡留宿,自己房間也足夠大,當然應該住一個房間說些私房話,正好鬱寧也覺得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一個人住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