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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萱進門沒多久就被擺在廳堂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禮盒吸引了目光,她一邊把外套交給傭人,一邊隨口問:“這個點了還有客人?”
“姑太太來了,正在小客廳和太太他們打牌呢。”
“姑姑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魏萱起先還漫不經心的,聽完下人的回答聲調都一下子拔高了,她興沖沖地扭過頭對鬱寧又說,“我姑姑回來了,我去見見她……”
她話沒說完人已經走出去好幾步,又忽然停住,又問:“姑爹也來了嗎?”
“嚴先生沒來,是表少爺陪姑太太來的。
“三哥回來了?”這下魏萱的神色簡直稱得上驚喜交加,“那他人了?”
“在吸菸室。大少爺他們也在。”
她沒有再多問下去,轉身笑著對不知何時起僵在原地的鬱寧又說:“聽見沒?嚴可銘也在。我們去看戲那天你是不是說過沒向三哥道謝心裡不舒服的?這不就有機會了嘛,你看我拉你來我家過年過得好不好。走,先找他們去。等一下我再帶你去和我爸媽打招呼。”
說完她領著鬱寧徑直去吸菸室找嚴可銘。魏家的暖氣開得很足,屋子裡勝似陽春天,可鬱寧此時卻手腳冰冷:自聽到嚴可銘三個字的一瞬間起,她的腦子就轟地一聲炸開了,亂糟糟像是有人在耳邊聲嘶力竭地一邊敲鼓一邊大叫,全都亂作一團,這之後魏萱說了什麼統統沒聽到,只曉得緊緊跟著她的腳步,遊魂一樣隨著她穿梭在這富麗的大屋裡。
竟是此時此地再見。
最終她們停在一扇門前。門後隱隱傳來說笑聲,魏萱本來已經要推門,聽到聲音後反而駐足細聽了一會兒,然後毫無預兆地一把推開了房門。
一陣夾著煙氣的涼風呼爭先恐後的灌來,吹得魏萱皺起了眉頭,也幫著鬱寧把之前那彷彿離了體的魂魄速速歸竅。可神識歸體之餘,心跳聲卻是越來越急,急得整個人好像都要跟著心口那咚咚咚咚的聲音發起抖來。
因為冷暖空氣的對沖,她的視線模糊了一瞬,清晰起來的笑語聲隨著開門聲猛然靜了下來,很快一道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也不敲門,橫衝直撞的,多大的人了?
這語氣是親暱含笑的,全不像一句指責,果然魏萱聽見也只是笑嘻嘻地拉著鬱寧的手走進那間屋子裡:“五歲啊,大哥快給我們紅包。”
一屋子的人頓時又笑開了。笑聲中鬱寧的心定了一點,一眼望去她沒找到嚴可銘,而其他在場的男人都是陌生面孔,她不好意思盯著陌生人多看,就順勢環視四周,發現這是間裝飾風格簡潔硬朗的房間,擺了一張檯球桌,一角還有個小型的酒吧,依然顯得很寬敞。
“帶了朋友來家裡做客?也不介紹一下。”那道陌生的聲音又說。
這聲音聽起來雖然放鬆,可威嚴感藏不住。鬱寧不由自主地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只一眼,她就想,就算沒有之前那句“大哥”,她也不會錯認他了。
魏萱這時拉著她又往人群裡走近幾步,向鬱寧一一介紹她的兄長和堂兄弟們。他們一家人都長得很像,血緣間的聯絡一望可知。
一圈寒暄完畢,唯獨沒有嚴可銘的身影,鬱寧心裡微微一空,正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滋味,恰好魏萱問:“哥,我聽說姑姑和三哥今晚也來了,三哥人呢?”
“我和鬱寧已經認識了,這時候就不湊熱鬧了。”
聲音是從大敞的露臺門外傳來的。鬱寧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轉身望向嚴可銘,原來他穿著黑色的襯衣,又隱在夜色裡不作聲,她竟沒有找到他。
嚴可銘像是把室外的寒意一併攜進了屋裡,刺得鬱寧一個哆嗦,很久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異常無人察覺,至少表面來看如此,魏萱歡快地跑到他身邊,順手關上露臺的門,遮掩住那綿綿不絕的寒氣:“我們專門來找你的,你倒躲起來。”
嚴可銘對著她笑:“我怎麼躲起來了?沒規矩,年還沒拜。”
“是是是。”魏萱笑眯眯地後退一步,朝著嚴可銘鞠了個躬,“三哥新年好。”
這規規矩矩的姿態惹得在場除鬱寧之外的所有人都笑了,想必這不是她的常態。嚴可銘遞了個紅包給她,魏萱笑著滿不客氣地接在手裡,又說:“哦,鬱寧一個人過年,我就把她接來家裡住幾天。”
嚴可銘聽了點點頭,看向一旁站姿僵硬的鬱寧,依然微笑著:“新年好。鬱寧。”
“啊,嚴先生,新年好。”她緊繃著嗓子回了一句。
除了鬱寧,這間房間裡都是自家人,簡短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