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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趙國的。”她眉頭一緊。
“你漏掉了。”
“什麼時候找到的?”
“最近,我在清理房子。”
眼看著他又要轉身,鬱寧又一次叫住了他:“嚴可銘!”
“嗯?”
“。。。。謝謝你。”
“為了戒指?”
“不,為了很多事。你可能不知道,我之所以決心做舞臺設計,是因為你。”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仰視著他,直到眼下這一刻依然如此。可不管怎麼樣,她已經站在了第一級臺階上,雖然離得還遠,但她必將一級級地拾級而上,總有一天,她能以一個設計師的身份,去平視他。
這下嚴可銘真的站定了,他想了想後,啞然失笑:“那你一定不知道。那年我在魏萱家問你要不要去新誠實習,是賀臻拜託我的。。。。。看來真的不知道。”
他眼前浮現起賀臻當時的模樣,歡喜又苦惱地對他說,我喜歡上鬱寧了,可她眼睛裡看見的都是別人。
他的笑容深了點兒,對鬱寧點頭:“就是他。他擔心你結束我這邊的兼職後兩人再沒交集,又覺得你很有天賦,就讓我告訴你新誠實習的美工部招實習生。哦,他還說那個時候你喜歡別人的人,卻不肯告訴我是誰。”
鬱寧整個人不知不覺都顫抖起來,她必須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止住淚意。但好在她面前的只是嚴可銘,而不是另外一個,她就竭力地笑了出來:“我以為那人是你。”
“好,我現在知道了。”
嚴可銘看鬱寧還是呆呆地託著兼職,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剛才道別的時候我思過,如果你還在等他,我一輩子藏著它。所以你還要他嗎?”
她的手指登時收緊了:“要的。”
這個答案讓嚴可銘笑了出來。他對女人未曾有過忠貞,更不相信愛情,幾年來嚴實保守的秘密,初衷只是男人之間的友誼和承諾,他曾經想過頂著“死亡”的陰霾,愛情幾時冷卻而堅信幾時動搖,這世上或許有能經受過金錢和利益的誘惑而依然不改的愛情,疾病、傷痛和孤獨的等待呢?嚴可銘忽然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這個旁觀者,似乎也開始期待起一些結局了,期待那些他以前不信的東西,就好比——希望。
這世上有點兒奇蹟從來不是壞事。
他當然不會告訴鬱寧其實說了謊,這介紹的確是在他的臥室裡找到的,時間卻不是最近。後來他曾帶著戒指去問另外一個,你是要她,還是不要她。
那一次他得到的答案是不要,那麼大的人,生死一線沒有哭過,重病纏身流連病榻也是咬牙苦撐,說完卻哭得像個孩子。曾幾何時他覺得這是何等的愚蠢和無謂,直到今天,在聽完鬱寧咖啡館裡的那段話後,他才知道,這兩個答案分明就是一個意思。
嚴可銘好像又看見還只是二十一二歲時候的鬱寧,明亮的、欲言還休的眼睛。素白的臉,一個高高的馬尾,像個發育不良的女中學生。然而那個時候,他並沒有認真看過她,無怪乎就這麼錯過了她。
他又擁抱了她一下:“那我們等你冬天回來。”
英國的夏天總是太短,秋天天氣太糟,冬天又過於漫長。不知不覺中,特法拉加廣場的聖誕樹又豎了起來。每年的聖誕前夕,只要工作地點在西區,鬱寧總喜歡在廣場上逗留一會兒,聽來自英國各地的學校的孩子們演唱聖誕歌為慈善機構募捐。二十三號是她年假開始前工作的最後一天,她坐在國家美術館的臺階上聽孩子們唱完一首又一首歡快的歌謠,終於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走向燈火通明的查令十字街。
儘管有魏萱的盛情邀請,又有伴娘這樁殊榮等著,鬱寧還是謝絕了她的好意,找了間離劇院區很近的賓館住下。大概是一個人太久了,反而開始喜歡熱鬧。安端下來後她給嚴可銘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回來了,並問他幾時方便,好讓她去拜訪。
電話那頭聽起來似乎有訪客,她料想著怎麼也是明後天了,何況年底演出多,以嚴可銘的習慣,不可能只閒著。但沒想到的是,他的回答是:“就是現在,你打個車過來。”
他的語氣有一種罕見的熱切,鬱寧不解,但還是依言放下電話就趕了過去。
她為他準備了一件禮物,是她打碎的那個瓷雕同一個窯廠出產的另一件瓷偶,可惜的是她找不到一模一樣的女偶,就買下那個笑靨動人的少年,希望能補償一二。
過去的路並不太順,倒是很有回到國內高峰時期駕車的熟悉感,鬱寧耐心地任由司機開到單行道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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