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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車子前面的時候,肚子忽然抗議似的咕嘰一響,頓時讓她悄悄熱了臉,面對賀臻微笑的臉龐,話也不再那麼流利了:“這下我餓了……”
“是該餓了。想吃點什麼?”
“快一點,暖和一點就好。我不挑食。你拿主意。”
賀臻忍俊不禁地又看了她一眼:“女孩子可以適當挑一點食。”
他開車帶鬱寧來到一家夜間還在營業的麵店,還沒下車,已經能遠遠看見鍋灶間騰起的白煙,在這樣的夜晚真是誘人極了,就像一隻只無形的手,殷切地勾住人的心肝腸胃,非要你讚美臣服。
賀臻看來是常客,停好車子後領著鬱寧熟門熟路挑了張靠窗的桌子,叫了兩碗牛肉麵後,才轉頭對鬱寧解釋:“只有牛肉澆頭,要幾個荷包蛋,吃蔥的嗎?”
鬱寧點點頭:“都可以,雞蛋就不要了。”
“怕吃油?滷蛋也有。你一天沒吃東西,應該多吃點。”
“足夠了,浪費不好。”
賀臻的一個優點就是絕少勉強別人,聽鬱寧這麼說,他就給自己叫了雙份的荷包蛋,然後陪鬱寧坐下來等面好。這個鐘點店裡的客人不算多,但也坐滿了大半的店面,燉煮得酥爛的牛肉的香氣充滿了每一個空間,又直往人的脾肺裡鑽。鬱寧坐下來之後好一會兒,才漸漸地從持續工作帶來的疲憊和麻木中恢復,最先恢復的是嗅覺,接下來才是飢餓感……
面很快地就端了上來。第一口下腹,鬱寧嘗不出任何味道,只覺得太餓了,牙齒剛一碰到,下一刻食物就迫不及待地落入胃裡,一眨眼之間她已經吃掉小半碗麵,被忽略了一天的胃終於稍稍等到安撫,她也才有餘裕分神,對著桌子另一側的賀臻有點窘迫又有點感激地一笑:“面很好吃。”
她鼻尖上微微沁起汗珠,賀臻看在眼裡,不緊不慢地開口:“神經繃緊了是不覺得餓的,但是身體吃不消。沒必要把自己當作根蠟燭來燒,慢慢吃,夠麼,要不要再下一碗?”
鬱寧一邊吃,一邊擺手,在吞嚥的間隙抽空回答:“夠了夠了,我是挺能吃的,但兩碗肯定吃不下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兩個人悶頭各自飛快地吃麵,再沒有一句交談,結果是鬱寧居然更早一步放下筷子。他們在一起工作的時間並不長,但也同過幾次席,可似乎今天才留心到賀臻的吃相——對面的青年人餐桌上的教養很好,明明吃得很快,卻沒有一點急迫感,只是讓人覺得他胃口好極了,對食物有一種真切的熱愛。
賀臻放下筷子後,又一次地笑問鬱寧:“鬱寧,這次你又在看什麼?”
一個晚上被抓到兩次看出了神,鬱寧心下頗有點窘迫。她支吾了一下,眼角瞄到放在一旁的筷子,靈機一動地扯了個話頭:“原來你是左撇子,我才發現……”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他畫畫分明是用右手,話梢就這麼遲疑了下來。
“哦,我是。只是小時候在學校被老師糾正過,寫字畫畫打球都是用右手,要是不同桌吃飯,一般發現不了,不像嚴可銘,徹徹底底的左撇子。”
聽到嚴可銘的名字鬱寧心裡一動:“我剛開始工作的時候還好奇呢,他受傷的明明是左手,怎麼連畫筆也不拿,還以為有什麼別的問題,悄悄去問了魏萱才知道左手才是他拿畫筆的手。”
吃過飯之後,鬱寧臉上的血色悄然地恢復了,賀臻看著她不知不覺之中陡然明亮起來的雙眼,先是為她的杯子蓄了道水,才繼續說:“希望這份工作讓你多多少少愉快,不會太痛苦,不然始作俑者我就真的過意不去了。”
鬱寧頗有點驚訝地看了看賀臻,搖頭說:“不,不,一點也不痛苦,就是我什麼也不懂,他要我做什麼,我就只能去做,提不出想法,也給不了任何意見,我最擔心會拖嚴可銘的後腿,做不出來他想要的東西,幸好你回來了……賀臻,其實關於這次的佈景,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問你,行不行?”
“這次我和你一樣,都是半途加入,知道的未必比你多,你說吧,我知無不答。”
他的笑容真誠,讓她莫名安心,於是在心頭繚繞多日卻始終不敢向嚴可銘本人求證的疑問終於出口:“我話劇雖然看得不多,但現在大多數話劇都不再畫大幕搭背景了吧?總覺得特別,呃,復古。”
鬱寧的問題結束之後賀臻很快地笑了起來:“原來是這個。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嚴可銘呢?”
鬱寧沉默了片刻,正在遲疑的當口,賀臻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語氣輕快地說:“我雖然不太清楚前因後果,但可以猜測一下。不知道你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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