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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大,做個安份買賣,呵呵,生兒育女。。。”我慷他人之慨,收了那些金釵玉佩的,連著盒子把珠子啊銀票的塞進她懷裡,做好人的感覺真是神清氣爽,特別是做好人還不需自個出力的。
“我沒有家人,只跟著小姐。”她耿直打斷我,“死的是段老闆,店鋪是他的,我只是幫傭。”
呵,我眨眼,“那胡人為什麼抓你,你幹嘛攻擊他。”
“砸了東西要賠,殺人更應償命。”她如是回答。
“蠢!”我突然想起史朝義擦身而過的低語,忍不住伸手給她個手工栗子,“你有沒有大腦啊!命重要還是東西重要?就算是要他償命,下手前你也掂量掂量,後發制人,一擊即中好不好?”
“正是!出手狠,準,快,一擊即中,再無還手之力,你懂麼?”史朝義附和,小丫頭搗頭如蒜,一口一個公子叫得虔誠無比。
“我看她身手靈活,有幾分底子,不如讓她跟著你吧,也好有個照應。”安慶緒瞭解了來龍去脈,替我做了決定,我搖頭,買賣人口是犯法的。
“何況,你的辮子,也該找人梳一梳了。”史朝義一甩我的麻花辮,我洩氣。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她。
“回小姐,我叫朝英。”撲地一聲,眾人皆樂。
“你表妹?”我勾著史朝義袍袖悶笑。
“郭珍珠,閉嘴!”他咬牙。
第八章 出塞曲 (4)
第八章 出塞曲 (4)
朝英,薛朝英,十五歲,從小習武賣藝,十二歲,師傅病死,她轉行做玉器店的夥計,她那倒黴的老闆,正是那個要東西不要命的死了的老頭,碰到打家劫舍的麼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唄,還教育出來和他一般傻的夥計。
我一聽她浸淫玉器行三年立刻來了勁,取了紙筆畫了墓中所見的玉步搖,朝英看了許久,最後總結一句,沒見過。
廢話,我都沒見過,你怎會見過,我實在是拿她的老實沒辦法。
“不過,肯定不是中原之物。此釵若全身玉質必玉胚甚大名貴無比,大唐王孫貴戚訂製釵環從來以金銀為質,倒是回鶻貴族視玉為祥,以佩帶玉釵為身份象徵。”這句總算有點建設性,我暗暗記下,想著有朝一日與哪個草原新貴攀親結友的,好打探打探。
“好了,小姐今夜穿哪件?”朝英小心插進最後一支釵,問我。
“湖綠色那件。”有人在鏡中回答,安慶緒。
朝英的手很巧,及腰長髮挽出蝴蝶鬟,斜斜垂於肩側,鬟鬢釵環環繞,釵柄沒入發中,只露出晶瑩的珍珠,顆顆飽滿柔潤剔透,與湖綠裙襖細工鑲邊的珍珠遙相呼應,清雅動人。
“真不知穿的是衣服還是金縷玉衣了。”我讚歎不已,這衣服是美,僅是袖邊裙邊這一圈的珍珠得多少錢呀,何況每顆都是一般大小,色澤通透,價值連城,絕對是價值連城。
“那算什麼,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只要能配得上你,再貴又何妨。”買單的人毫不在乎,輕吟一首《佳人》。
“是江南有佳人。”我更正,本小姐祖籍吳興是也。
“北方。你生於靈州,祖上居於寧夏,不過瞧你的身子這般單薄卻真象了江南女子。”安慶緒扶我上車,自己策馬車邊緩行,行了約摸半個時辰便到了幽州節度使府,今夜張守矽制宴接風,一同赴宴的還有突蹶左賢王阿波達幹,左殺葛臘哆,以及幾名相熟的邊關番將。
“宴席上我和朝義需與主客同坐,切記不可隨處亂走,不可與人交談,阿波達幹手下雖多好男風但你這容貌我總放心不下。”安慶緒殷殷囑咐,我耳中飄進一句,訝道,“南風?北風?”
“什麼南風北風的,斷袖之癖!丫頭,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他一點我額頭,呵呵低笑。
同性戀啊,我恍然,原來北地居然盛行同性戀,堂堂突蹶左賢王都是如此,漠北民風真是開放。
一場宴席冗長無比,菜餚又偏北方口味在我看來只能算是粗鄙無比,胡人同席只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更是了無生趣,宴巡過半張守矽告辭先行離開,也難為了他,一生戎馬落得傷痛無數,如今年過半百自是力不從心。我有些明白了他的苦心,他只一子一女,張保寶文不出類武不拔粹,張玉涵到底也是個千金小姐,能兵不血刃地解決邊關危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是以才會示好胡蠻。
張守矽一走,宴上頓時活躍,歌姬舞姬魚貫而入,我方打起精神張保寶已催促女眷離席。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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