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考一下把心裡所想大喊了出來。
這一喊滿街沸騰。倒不是我嗓門特別大,實在是眾人攝於胡人淫威實在敢怒不敢言,聽我這一嗓子立刻齊聲應和,那胡人一下收住腳步。
“誰喊的?”悶雷般的一聲炸響在耳邊,迴盪數秒,大地為之震撼。
好傢伙,他這一嗓子壓下所有聲音,人人噤喏。
看吧,你惹的,你自己收拾,旁邊飄來一記白眼,鬼使神差,我血往上湧,一腳邁出。
“是你?”那胡人一愣,轉而氣勢壓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索性大大方方走出,額首點頭。
“將軍,她莫不是。。。”另一胡人竊竊思語,兩人咬耳朵半天,我雖離得近但幾里瓜拉的胡語也聽不懂,正納悶間那胡人揮手領人走了。
“喂,站住!”我急叫,那胡人收住腳步,白牙一閃,“郭小姐有何事?”
他認得我,我很有名嗎?我看著他巨塔般的身影遮住頭頂一小方天空,半邊赤膊的健碩臂肌在我眼前一抖一抖,識實務者為俊傑,如果我還想要他賠錢或是賠命估計我自己也得搭上,我長吸一口氣,開口。
“把人留下!”異口同聲,我調頭怒視張玉涵,剛才你哪去了!現在來充好人,要不要臉!
轉首之間,形勢頃刻大變。被丟在馬鞍上的人突然弓身彈起,身形直撲那胡人,“蠢。”一聲低喝,耳畔衣袂飄過,白袍人從我身後突掠而出,袍袖一展卷住那個女子,眼前再一花,已夾著人回到本方。
“北地女子多有冒犯,還請葛將軍手下留情,給在下個面子,可好?”史朝義振袖丟了那女子到隊後,抱拳淡笑。
“史副使開口,某恭敬不如從命!”那個姓葛的胡人大笑拱手,一行人忽拉拉走個乾淨,一切歸於平靜。
“那人,好凶。”我吐舌頭,一摸額,剛才嚇得汗也出來了。
“你還說!好在我行得不快,否則又不知你闖什麼禍來,你可知他是誰。。。”
“慢點訓我,等我了結這裡再罵。”我抬手捂住他嘴,他是越來越婆媽了,哪有半點操練兵馬時的乾脆利落。我轉頭向她,閒閒開口,“張玉涵,口是我開的,人是朝義哥哥救的,所以,她歸我。”
張玉涵俏臉一白,“幽州子民若是未自賣其身,自然歸官府統屬。”
咚地一聲,身後一人重重跪地磕頭,“奴婢願自賣其身,終生服侍小姐。”
她說的小姐是我,我自然是一口答應,隔日不如撞日,夜長了夢還多,當場叫了幽州尹來驗名正身。那位大人一頭霧水,搞不懂為何買個丫頭還要兩個節度副使出面,手抖腳顫地在文書上簽字認可,末了期期艾艾地問了句,“敢問賣身銀兩哪位付?為幾何?”
“我付。”我叫安家侍衛搬來紫檀木首飾盒,鐺地往大堂上一放,“我以銀票兩千,南浦珍珠一袋、金葉子一袋,當朝榮義郡主賞賜金釵一對玉鐲一副,從三品節度副使家傳羊脂玉佩一塊,扳指一枚,買下她。他日若哪位想迫她為奴,只需一模一樣拿出這些,再多加上一錢銅板,我二話不說,雙手奉送!”
絕!你實在是做得絕!安守忠悶笑出聲,立文書還不夠,還定下如此條件,即便是日後我拍拍屁股撒手不管,張玉涵到哪裡去找一模一樣的這些東西,安慶崇他家娘子可沒逢人就送金貨的習慣,安慶緒的玉佩就更沒有第二塊了。
張玉涵腳一跺,甩手走了。她本也不是想買她,只是賭了一口氣,要和我爭一爭而已,偏我下手早,還有人甘願做後臺,這一場,不想贏都不行。
人群散去,我口吐捩氣,“哼,有難時怕自惹麻煩,現在倒想到人家是幽州子民了,軟骨頭,沒出息,小氣鬼!”
“是羅,你大方,我安家奴才都死絕了,要你拿我家傳玉佩去買個丫頭。”
“還有大年初一我送的玉扳指。”
頭頂涼風嗖嗖,兩個男人怨氣深重,我巧笑倩兮,“我做做樣子的拉,人非貨物,我怎會真買個人來伺候我。”
“小姐不要我?”哭喪著臉的正是剛才那個不知輕重的丫頭,叫她丫頭,她比我也大不了幾歲,臉上黑一塊白一塊,我舉袖替她擦臉,忍不住又發揮大姐精神教育她一番,“好漢難敵四手,英雄架不住人多,你剛才那拳即便是打實了只是給人搔癢,自己卻丟了小命,有何值得。”
“小姐真的不要我?”這丫頭倒是倔,反反覆覆只會說這一句,根本是沒把我的至理名言聽進去。
“是拉,不要你,你拿些這些銀子去葬了你家人,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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