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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代替恨。
離崖頂並不遠,所以他們已到了。蕭逆天把她放在他剛才躺的大石頭上,蹲下身來命令似冷冷道:“把鞋子拿下來。”
“不!”杜落雁聽他如此無禮,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蕭逆天不由分說點住她腿上的穴道,把她的鞋子拿下來放在石頭上。
杜落雁的臉色因生氣而由白變紅又變白,她顫抖著道:“你幹嘛?”又覺得很委屈,差點哭出來。
蕭逆天道:“再吵把你襪子也拉下來。”這句話果然很管用。
杜落雁道:“你到底要幹嘛?”這次聲音小了不少。
你說呢?
你……你這大壞蛋什麼做不出?
“我是大壞蛋?好,我就壞給你看。”說著蕭逆手握住她的腳踝起身向她靠去。杜落雁的手並沒有被制住穴道,只聽“啪”一聲蕭逆天臉挨一記耳光。只是耳光的聲音不會有那麼大,因為還有蕭逆天為杜落雁接好足踝的聲音。
蕭逆天又重新蹲下,一隻手還握住她足踝,另一隻手從懷中抽出一塊紗巾為她包好,再替她穿上鞋子,然後才站起來看著她,突然覺得右臉有點痛,抬手摸一下才明白被打了一記耳光。
杜落雁也想不到自己會打他,她怔怔地盯著蕭逆天。
蕭逆天悲涼一笑,彎腰解了她腿上的穴道,道:“你可以走了。”
杜落雁低頭看看自己的腳,那塊白紗巾在風中吹起一角,她認識它,那是她為蕭逆天包傷口用過的,他竟還帶在身上。她不太能確定自己的腳是不是好了,只是沒那麼痛了,她在遲疑著。
“你的腳已接好了,為什麼還不走?” 蕭逆天背過身去。
“接好了?接骨不是很痛嗎?”她自己喃喃道。
“你剛才在生氣,生氣的人不會痛。”他又自言自語道:“心痛的人肉體不會痛。”
杜落雁終於明白他剛才只不過是想激她生氣。她該受的痛透過那一耳光轉移給了他。她的淚水最終還是流了出來。
“你怎麼還不走?我沒打算要你謝我。” 蕭逆天轉過身冷冷道。當他看到她的淚時又在心裡罵自己不該對她這樣。可又能怎樣?他不能對她好一點,因為他不想讓她在愛與恨之間煎熬,他不想讓她殺掉她愛的人,所以他只能讓她不愛自己。他明白既然遲早要傷害她,不如在愛還未到最深處時。可他雙怎麼她的愛未到深處。或許已深到連她自己都不覺得。
蕭逆天在想如果沒有家庭使命或許可以把命交給她,如果那樣可以讓她不再痛苦的話。可那似乎不太可能。痛苦早已註定要被承受,被他們承愛。
“你要在這裡呆多久?” 蕭逆天又開始在注視遠方,似乎遠處有什麼好東西。
“你……真的殺了我爹?”杜落雁小心問道,原來她還抱有僥倖心理。
蕭逆天眼中的矛盾無論誰都看得出。要怎樣回答?說“是”嗎?要他怎忍心扼殺她那點希望,當他想到她還抱有希望時,心就抽痛地想把它挖出來,丟到崖底;說“不是”嗎?告訴她金針被人強行改變方向?那麼荒謬只能讓她感到他在推卸責任,他是個沒有擔當的人。他不想讓她這樣以為,雖然他並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但她不同;他也不想讓她為自己愛上這種人而痛心。所以他……
“是,你隨時可以報仇。” 蕭逆天還是沒有看她一眼。他不敢去想像她希望破滅時的表情,正是他毀了她最後的希望。他知道她殺不了他,一般女人在辦不到時通常會認命,雖然他希望她與眾不同,但此時他也希望她像一般女人,認命後去尋找新的生活,他又希望她可以在蕭逆飛那裡得到幸福。
“現在呢?”杜落雁從石頭跳下來瞪著他。眼神中有幾絲憂怨,或許他認為她該即將結束的感情做點挽留。
“隨時奉陪”他說出這句話時,杜落雁看不到他有任何悲傷。
她心想,也好,既然他已不在乎就不會再痛苦,對於他來說我只是個復仇者。想到這裡她已出手。她的武功真的很不怎麼樣。幾十招過去蕭逆天根本沒還手,而她卻已顯得累了。蕭逆天看著她打出每一招,心裡即是憐愛又是酸楚。在他的眼中,她就像個孩子在練功。蕭逆天突然覺得好對不起她,她本不必在這裡,不必傷心,都是因為他的出現……他已來不及想太多,幾十道銀光已迎面而來。
是銀針!手法如此精湛。這的確不像杜落雁這種武功的人可以打出的,可的確是從她手裡打出的。蕭逆天沒躲,他雙手交叉手在胸前時杜落雁已看到銀針已全在他手裡了。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