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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後竟是個大密室,室中空空蕩蕩,不管是牆壁、地板還是密室頂都是青色的,從牆壁上側透進幾縷光,使整個密室看上去更詭異。
密室中央放著座綁人的十字架,精銅鑄的十字架立在有七八層臺階的圓臺上,襯得密室有種死亡的氣息,又或許是因為上面綁著一個將要死的人。
“逆天!”杜落雁失聲叫出來,透過牆上和臥房內透進來的微光,她看得出蕭逆天的輪廓。
的確是蕭逆天,已將密室內的壁燈點起,蕭逆天被鋼鏈鎖在十字架上,光著的上身棍痕累累,有的地方已是血斑斑,他的頭髮散亂,頭微昂靠在架上。
杜落雁終於忍不住流下淚,她剛邁出步子想衝過去抱住他,卻又想到什麼,硬生生將步子拉了回來,她的嘴唇已被咬出了血,指甲快要插入手心了。
蕭逆飛看到蕭逆天的樣子心中一陣莫名的絞痛,產生一種思想撫慰他、保護他的衝動,他的喉嚨立即發乾發澀似被什麼塞住。
連絕義走到十字架旁,拉了拉蕭逆天的頭髮,他的頭立即垂了下去,連絕義哈哈大笑。
蕭逆飛的胸中卻對連絕義產生了股無名的怒火,連他自己都在詫異自己這種感覺。
連絕義笑罷,道:“這件禮物如何?從此他的一切掌控在你的手裡了。”
杜雁落別過頭去,不忍心再看蕭逆天一眼。
蕭逆飛也不再看蕭逆天,他發覺自己正在為蕭逆天心疼。
藍月從外面走進來,見到蕭逆天便驚惑道:“他怎麼來到這裡?昨晚我剛收拾過他。”
蕭逆飛犀利的目光立即掃向她,厲聲道:“是你將他傷成這樣?”
藍月沒有注意蕭逆飛的眼神,仍自顧自道:“我替你報了仇,怎麼謝我?”
“替我報仇?謝你?”蕭逆飛突然發覺這個女人根本不可理喻。
藍月眨眨眼,作了個天真的笑,道:“若不是他你也不會這樣,所以我按你身上的傷痕全加在了他身上,我公平得很,沒打太重也沒打輕。”她示威似的瞟了杜落雁一眼,接著道:“他將你打成這樣,我再替你還回複查,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連絕義道:“看來馬銘倒是很會利用人。”他說完嘴角不屑地一揚。
藍月怒道:“馬總管騙我?不是這小子傷的無蕭?”
連絕義一笑道:“其實,他也沒騙你,若不是蕭逆天這個情敵,他又怎會意志消沉而被那些人傷害?
藍月幾乎跳起來,打斷連絕義道:“您是說他們……”她說不出話,不斷指著蕭逆天和杜落雁,樣子像將要被氣炸一般。終於,她衝著蕭逆飛喊道:“你這個混蛋,寧願和別人搶,寧願為她送命也不願要一個可以為你送命的女人?”她掩口跑了出去。
蕭逆飛的臉上根本沒任何變動,他的眸子中卻蒙上一層痛。
杜落雁此時的眼神也許會是這世上最能讓人心碎的。
連絕義看到蕭逆飛難受的樣子,心底不由升起一絲快意,親暱地抱住蕭逆飛的肩頭向外走去,道:“無蕭啊,這段時間你漂泊在外定吃了不少苦,回來後就好好休養。”
蕭逆飛道:“無簫沒事,可以為義父辦事了。”他的聲音中沒有任何人類感情。
杜落雁跟在他們後面,最後還是忍不住看了蕭逆天一眼。
“義父,”蕭逆飛停了停,道,“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子呢?”
連絕義裝作一臉迷惘道:“哪裡有什麼女子?我發現你的時候就你一個人昏迷在一個農家院子裡。”他又很氣憤似的道:“還有,到底是什麼人傷你,義父幫你將他們碎屍萬斷!”他的眼中似乎冒著火焰。
蕭逆飛淡淡道:“沒什麼,他們看中我的玉簫而已,偏說它是可以調動‘簫聖堡’的聖物。”
連絕義眼睛閃動幾下,又一笑道:“好了,義父一定幫你報仇。”他們走出了密室將機關合上。
杜落雁低頭聽著機關在身後合起,感覺就像比天還高的群山將她的肉體與靈魂隔斷,心中滴下的血散在山腳下,望眼欲穿卻找不到翻山之路。
蕭逆飛道:“算了,何必興師動眾再見血腥?”
連絕義驚異地看了蕭逆飛一眼,道:“你好像仁慈了很多。”隨後又笑道:“好,你說不報就不報。”說完向門外走去,道:“你們好好說說話吧。”說著笑了幾聲離去。
“你先回去吧。”蕭逆飛沒有看杜落雁,在桌旁坐了下來。
杜落雁默默走了出去。
蕭逆飛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