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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元不愧武林怪傑,武功既高,火候極夠,當下,臉色微沉,朝赤城老兒三人一拱手道:“赤城山主的威名,在下久仰,多蒙垂顧草廬,蓬蓽生輝,老前輩日前傳書,要取紫府秘芨,不知從何說起?”
赤城山主微哼一聲道:“南大英雄蜚聲武林,竊據他人武技,這也不知從何說起!”
桑龍姑一旁聽了大怒,尖嗓大呼:“什麼竊據不竊據,這是紫府宮傳人甘心情願送我,那在何話可說,要你這糟老兒到來咕嘰羅嗦!”
赤城山主也不動怒,倏自懷中取出一張彩色箋章,沉聲道:“桑龍姑,你須知當年紫府宮傳人,背叛師門,犯了戒律,這才喪身在峨嵋山下,紫府宮高手,因不知你竊去秘芨,又因只顧清理門戶,所以才饒你一命,現在這事已然傳開,紫府宮掌門不以老朽無能,委以重託,這番替人行事,也怨不得我老朽,你自瞧去!”語已,手中箋章一揚,但覺一道彩霞,往桑龍姑前面奔到,雖說是薄薄的一張紙,但經赤城老兒運勁送出,直似一塊利鐵。
桑龍姑聽風辨器,不敢硬接,大袖一揮,往那箋章拍下,但聽嗤的一聲,大袖竟給箋章劃開一道裂縫,一瞥不由咋舌,這才接到手中,與南星元一展讀,臉色大變。這箋紙暗記符號,筆跡印章,一點不假,分明正是紫府宮傳人所用,桑龍姑與紫府魔君相戀有年,那得不知!
桑龍姑老羞成怒,氣得哇哇怪叫,兩下里便說僵了,當下,便依諾言,攀上絕頂,比劃武功。
天姥山絕頂,卻非巒峰峭壁,而是一片平地,臨山眺望,倒是風光絕俗,但各人懷著惴惴戒心,誰也無欣賞這一絕妙景緻。赤城山主以武林輩份之尊,不願單打獨鬥,定要桑龍姑南星元兩人合力鬥他。
桑龍姑歹毒非常,心下自語:“這老兒劫數到了,待鬥到他心志迷惘之時,再使魔簫克敵,那麼,何敵不摧,何強不破!”心念一定,不禁得意之色畢呈。
三人果然在絕頂之上,像走馬燈般地對掌廝拚,直打了一日一夜,兀是高下難分,論功力自是赤城老兒略勝一籌,但桑龍姑雖弱,加上一個武林怪傑南星元之助,形勢又自不同,因此久戰之下,也無結果。
辛源鳴夫婦,則因赤城老兒叮囑在先,不欲群毆取勝,有失盛譽,同時也知赤城老兒功力絕世,斷無輸給對方之理,因此也惟有袖手旁觀,不加入戰鬥。
三人打到第二天,黃昏日落,桑龍姑和南星元勉強鬥來,也自艱困異常,赤城山主一招一式,挾著凜冽渾厚勁風,勁力彷如碎金裂石,初打時猶能支援得起,時候一久,高下已自分明,看看便要敗落。
百忙中桑龍姑忽地對南星元使個眼色,低語一聲,驀地掣出魔簫,往唇上便吹,只由南星元一人撐住局面。
辛源鳴一瞥,不由一震,急口叫道:“師傅留神,那女魔頭的魔簫來了!”說時遲,那時快,辛源鳴的亢聲一呼,竟給桑龍姑的急遽高亢尖銳的簫聲所蓋,赤城山主聞如罔聞。要知半月之前,桑龍姑初試魔音,功力與目前相比,相去何止十倍,況兼試簫之時,並非應敵,只是小試而已,饒是這樣,已使劍魔如痴如醉。這番對著赤城老兒這武林至尊,豈敢怠慢,當下,簫聲一響,便遏行雲,只見天愁地慘,如臨風暴。赤城老兒心下一抖,真元已漸消失,急忙強攝心志,欲待再鬥,又聞簫聲悠揚,這時卻如仙樂臨凡,仙女繞身,六神幾至不克自持,迷迷惘惘,任從宰割。
桑龍姑一簫吹罷,倏地飄前,兩掌一翻,狠狠拍向赤城老兒的“啞門穴”與“精促穴”,快如電掣,赤城老兒此時神志已迷,不能防備,只聽得悶哼一聲,登時倒下,只為被點二處,俱屬人身要穴,被拍中的人,不死也成殘廢,幸虧赤城山主一派武林宗師,尚不致命,饒是如此,也已成為殘廢,全身軟綿綿,癱瘓起來,無法運動鼓氣。
赤城山主一倒地,桑龍姑臉容冷穆,兇光外露,殺機立布,手中魔簫一擺,便要取他性命,桑龍姑身形才動,乍見眼前兩條黑影,倏地撲到,齊齊發掌,擊向桑龍姑,這兩人正是這赤城山主的徒弟辛源鳴夫婦,桑龍姑看看便要得手,橫裡竄出這兩小輩來,心頭登時大怒,手中魔簫,三十六路落花簫法,便待展開,要知赤城山主功力,實高出桑龍姑甚多,方才桑龍姑合南星元二人之力,還不能打成平手,兀自處在下風,後來才用邪門手段,使赤城老兒著了道兒,赤城老兒的徒弟武功雖次一等,也非庸手,尤其是赤城山主的女兒,功力非常深厚,比起劍魔,要高出十倍,此刻二人眼見師傅爹爹倒地重傷,奄奄一息,五內立如刀割,悲憤交集之下,豁出性命相搏,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