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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其餘兩人齊齊應了聲是,那陰沉的聲音忽咦了一聲:“這不是嶗山八駿嗎,哎喲,他們給什麼人暗算,都死在這兒!”顯然這人已看到陣屍門外廣場中的嶗山八駿,因為天氣奇寒,雖歷八天,屍體仍是完好如生。陰沉的聲音響過,那叫阿龍的笑道:“嶗山八駿竟也來了,唉,陰陽老怪的秘芨怎這麼多人覬覦,幸虧八駿已死,不然可就棘手!他們怎地死的,莫非毀在文老二他們手裡。”
這時三人的腳步聲已行近破廟大門之前,停了下來,但聽阿龍又道:“文老二就是叫我們今天在這廟裡等他,不久也許會來了,咱們進去吧!”又聽一陣雜沓細碎足音,相繼進入廟裡,赤煉人魔深知廟裡危機四伏,不由替這撥人暗捏一把汗,赤煉人魔憂心未已,乍聽正殿之中,噼啪連聲,如墜重物,那進來的三個人,齊齊驚叫一聲。驚叫之聲才歇,那沙啞的聲音在說話:“青龍幫的人聽著,你們的文總舵主和三個香主都在這裡,讓你們見最後一面,要埋葬他們恐怕來不及了。”
沙啞之聲才過,正殿上登時轟隆一聲巨響,亮光一閃,那三個漢子嗥了一聲,已無聲息,料已給什麼厲害之物,立斃當場。
赤煉人魔這時冷汗如雨,這才明白老怪婦要他十天之內不準出門的原故。
第十天一到,赤煉人魔神經登時緊張起來,因為只有到這一天,他便可以恢復自由,偏在這一天中,必有大怪事發現,自大清早起,赤煉人魔便惴惴不安,一直到落日崦嵫時分,兀是不見動靜,赤煉人魔心中驚疑交集。約摸初鼓過後,荒村雪地一片闐靜。
赤煉人魔正自驚疑間,驀可裡,聲聲清歌,傳入耳鼓,那聲音竟是一個女子,鏗鏘清脆,悅耳極了,赤煉人魔為人色心最重,乍聽是個嬌娃,精神陡振,心中想道:“這般可愛姑娘,毀了豈不可惜。”歌聲越來越近,停在門外,又咦了一聲,忽地格格笑了起來,叫道:“八駿,九龍,嘻嘻,你們的本領真是稀鬆的緊呢,你看姑娘的。”
那姑娘的話未訖,閃空中已掉下一物,拍的一聲墜在門前雪地。但聽姑娘又叫道:“你這長白陰陽魔宮的道兒,是老怪物?還是老嫗那瘋婦,怎不答話?”
細碎的步聲,顯示出那姑娘已行近掉下來那人的跟前。
過得半晌,姑娘自語道:“死了,沒有救的,嘻嘻,我就料你未必能偷老怪的秘芨,死了就算了,姑娘也不理會。”
赤煉人魔聽到這裡,心中悚然,天下安有如此狠心的婆娘,料死去那人,未必與這姑娘有密切關係。
老怪婦這時說話了,她道:“桑龍姑,你果來了,南星元躲在什麼地方,你替我尋訪,拿他的首級來見我!”
只聽那姑娘回道:“陰陽嫗,我的哥哥是誰弄死的,人死不能復生,我可不管,但得說個明白,我才給你拿南星元的首級。”
老怪婦的聲音在半空說著:“他自取其咎,誰也沒弄死他,中了老不死墓中的機關,還能活麼?”
赤煉人魔這才恍然大悟,死者並非與這姑娘無關,乃是她的哥哥,死了卻如陌路,不禁深深嘆息了一口氣,忽想起這桑龍姑的名字好熟,一經追溯,登時大驚,這人正是八荒之一,十天之間,怎這麼多高手前來死在一處,有八駿,有九龍,現在又有八荒,看來這桑龍姑似乎不會便死,因為老怪婦要她取一人首級,大約不會難為她,無怪這桑龍姑對那老怪婦,一點也不懼怕。
桑龍姑與老怪婦一問一答,已然行近廟門,赤煉人魔真替她耽心,會陷入那廟中的機關。才思慮間,只聽一陣悠揚簫聲,中耳欲醉,心中忽覺迷迷惘惘,渾若全無知覺。簫聲一止,那桑龍姑自顧道:“這八駿也兇得緊,藏下這麼多機關,幸虧遇到老孃,別人豈不喪命。”話才說完,頓聞陣陣掌風,直震得這破廟,搖搖欲墜。
驀然間,那老怪婦厲聲喝道:“桑龍姑,你這魔簫之聲是誰傳給你的?單嬋那賤人呢,哪裡去了?”
桑龍姑慢吞吞答道:“不錯,正是單嬋傳給我的,你待怎地?”
老怪婦並不惱怒,嘆道:“罷了,那賤人不守師門戒律,私授他人,幸虧戒上寫著授者有罪,受者無知,不予幹究,嘿嘿,否則,你想活麼?桑龍姑,我問你,那史三娘呢?”
桑龍姑回道:“史三娘給老孃鎖在天姥山北,你問她做甚,想替徒弟報仇?”
老怪婦又一聲長嘆:“這賤人私奔南星元,與單嬋一路走的,我豈不知,只瞞著那老不死,你要她受些懲戒也好!”老怪婦說完這話,又似自悔失言。
桑龍姑怵然一驚,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