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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雍如痴如呆,神色更是黯淡,秦九凝見南雍盯著眼瞧她,她雖不知又被誤會,卻並不在意,方洪卻心裡明白,當下心中一動,心道:“他將九妹誤認是寒梅妹妹,已是這般模樣,若然她知寒梅妹妹已被那玉簫郎君所汙,他豈肯饒過玉簫郎君,那時……唉,此事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知曉。”
那南芝早又在說道:“喂,你怎不答我的話啊?”她走到方洪面前,抬眼望著他,她實是又天真又純潔,她已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了,和方洪也不過才見得一面,但親切得好像對家人一般。
方洪面對這個仙女般的姑娘只覺心中倍常寧靜,心道:“她念念不忘那兔兒,若然我說不知,她必然很失望。”當下說道:“姑娘,那兔兒早好啦,本來跌傷得不重啊。”南芝眼睛一亮,而且笑啦,像自言自語,遊目望著天邊,道:“啊,那它可以帶著它的小兔兒玩啦?”
秦九凝冷眼旁觀,暗暗點頭,心道:“這小姑娘端的是神仙中人,只怕未來一場惡鬥,會從她身上得到化解。”
方洪這才轉身,向南雍說道:“兄臺想是認錯人了,她並非秦寒梅,而是她的姊姊。”說著,向秦九凝一指。繼道:“你沒瞧她們衣著不似,而且神情也有顯著差異麼?”
當真若是秦寒梅,已然見了面,豈有不理睬他的。
南雍心道:“是啊,她說過,她雖要我將紫府輕功傳他,但她卻不願和他相見的,但是,世間怎又有這般相像的人。”
他目光始終不曾離開秦九凝,可不是麼,那秦寒梅只是眉目之間,何曾似她這般冷若冰霜,而且,她豈會見面不理睬我的。
方洪繼道:“好教兄臺知道,敝師妹雖然與寒梅妹妹是同胞姊妹,但兩人自小分離,到現在連面都未曾見過。”
那南雍奇道:“果真,竟有此事。”
秦九凝已聽出了些端倪,說道:“這位想是南公子了,原來亦認識舍妹。”
這可再無懷疑了,秦九凝與秦寒梅的聲調大異,而且她的聲音冷漠之極。
南雍啊了一聲,卻忽然問道:“那麼,請問方兄,那位秦姑娘現在何處。”
方洪怕他有這一問,他卻偏這麼問,面上神色登時黯然。秦九凝忙道:“你問舍妹麼,她已被武林前輩帶走了。”
方洪生怕她說出玉簫郎君之事來,忙道:“南兄得知,必也高興,這可是她的曠世奇緣,這位老前輩武功之高,可說當今天下,無出其右。”
南芝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道:“哥啊,你們說誰啊!”
那南雍經兩人一說,就知不假,果然喜形於色,但陡又嘆了口氣。方洪心道:“這南雍實是個好人,明知寒梅妹妹不會假以顏色,他卻為她有好去處而喜,可見他是個君子,而且,他武功好,人又溫文儒雅,唉,可惜晚了,晚了。”
他痴痴地望著南雍,南雍卻呆呆地望著天邊,天邊,一抹晚霞,絢麗而又縹緲,遙遠而又遙遠,遠不可及。
南芝這小姑娘兀自在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秦九凝卻已有些明白了,她面上雖然仍無半點表情,但她有如止水的心中,卻在浩然而嘆,暗道:“原來你們為了她,為了我那妹妹。”
一時四人都沒言語,那南芝面向湖面,欣然咦了一聲,道:“哥啊,你瞧,他也在此地。”大夥兒一回頭,只見湖上十多丈外,蕩過一隻畫舫,船頭上站的正是那玉簫郎君,瀟瀟灑灑,有若玉樹臨風,揹著兩手,正作湖山晚眺。
原來桑龍姑此行,所發生的一連串事故,那南雍與南芝皆不知曉,桑龍姑和那南琴,皆瞞住兩人,是以玉簫郎君在此,他亦不知。
方洪一見,霍地一轉身,就要向岸邊停舟奔去,秦九凝忽然伸手一攔,冷冷地說道:“師兄,你娘身在水火之中,有如倒懸,你難道忘了麼?”
方洪停下步來,黯然一點頭道:“九妹說得是。”
南雍有些驚詫,說道:“方兄難道與這位李兄有過節麼!”
方洪因南雍有傳授上乘輕功之德,現下更同病相憐,只覺對他倍常親近,道:“南兄,此事說來話長,你日後自知,今日在下前來,原是有事相求,若能指我一條明路,我感激不盡。”
南雍道:“方兄何必客氣,有話請說,我是知無不言。”
方洪知他出汙泥而不染,人甚正派,故亦並不隱諱,簡單地將出身來歷告知,說道:“我從赤煉人魔的女弟子口中得知,家母現囚於天姥山中,那赤煉人魔狡兔三窟,想來是想託庇在令堂之下。”
方洪雖是簡單述敘,亦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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