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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工夫,石室又在有似轟雷般的巨響中,震撼不已,過了約有一盞熱茶的工夫,聲響才又漸漸隱去,漸漸不再聽聞。
就在這剎那間,便因他想起了赤煉人魔,不由心中又升起了疑團!聽這怪婦說來,她在這谷底過了一十九年,以她武功之高,必在赤煉人魔之上,那麼?赤煉人魔怎會以此作為他狡兔之穴,若說她與赤煉人魔勾結,怎生又會救娘,而且,他爺爺追逐赤煉人魔,更未見她援手。
在在都令方洪疑團難解。越想,越如墜入五里霧中。
陡聽鐵鏈嘩啦啦響亮,眼前暗而復明,怪婦已是身在石床,當真來去如風。
方洪忙輕輕一滑步,移身到了苗金鳳床頭,忽見一物飛來,方洪才一翻掌!怪婦已喝道:“拿去!”聽出她並無惡意,忙變掌一託,陡覺腥氣撲鼻,著手甚是沾溼,看時,原來是半隻海龜。
怪婦尖細的聲音又已入耳,道:“娃娃,我要行功了,你要是妄想逃走,我立即取你孃的性命。”
方洪心下大喜,道:“老前輩放心,在下決不離谷半步。”
和這怪婦同在一室,實是提心吊膽,她說行功,必有不少時候,只要娘內傷痊癒,可就不怕她了。
那知方洪心中在想,眼珠自也轉動起來,怪婦陡然厲聲冷笑,道:“嘿嘿,你娘雖是再有一個時辰即可醒來,內傷也會復原,但我那真氣仍留在她體內,我不吸出,若敢妄動,她會立即喪命,娃娃,你可要小心。”
方洪大驚,忙道:“老前輩,你……你……”
那知在這一句話工夫,那怪婦身上已罩住了一層輕煙,瞬即由淡而濃,成了蒸騰的熱氣。
方洪知她已在行功,再說也是無用,而且她娘未曾醒來,體內真氣也不能先行吸出。回頭看時,他娘額上已然見汗,這怪婦所煉的真氣,不料竟有這般妙用。
這時,方洪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終於從赤煉人魔手中救出了娘,雖仍重傷在那惡魔手中,卻幸現下又已轉危為安,母子重逢,這不是天大之喜麼?忽又想起這怪婦的話中顯然含有深意,心道:“不知她要吩咐自己做甚麼,她這般怪僻冷酷,以她武功之高,她既不能辦到之事,想來必是個難題,若然她所吩咐之事光明正大,那也罷了,否則……”
方洪忽地打了個寒顫,皆因他想到怪婦適才之言,若然她是要命自己去為非作歹,那麼怎好,不要說她對娘有救傷之恩,自己已有承諾,最怕的還是孃的性命,現下仍在這怪婦手中。
他越想越怕,偏是那轟隆轟隆之聲,再又傳來,腳下地底,頓又震撼起來,這聲響實是驚人!
驀地裡,似聞有人一聲長笑,方洪心下一驚,凝神一聽,繼而長笑之聲又起!心說:“難道這谷底還有人麼。”
現下怪婦已然行功,可不怕她對他娘不利了,方洪早對外面生出奇大的好奇之心,尤其是那轟隆轟隆巨響之聲,早想出去看個究竟,忙將手中那半隻海龜放下,奔出石室。
果然迎面有腥溼之風吹來,凝神一看,只見石室之外,右側深處,現出個黑忽忽的崖洞,先前進來之時,因被這石室之亮吸引,故爾忽略,未曾發現。方洪縱身到了那洞口,更覺聲響震耳欲聾,而且隱隱看見有白影起伏。就知適才猜想的一點不差,這崖下中空,與大海相通。
忽聽身後洞外,隱隱又傳來笑聲,要知海潮之聲雖然震耳欲聾,但一波一波之間,卻有間歇,故爾能夠聽聞。
方洪已探明究竟,哪還怠慢,反身向洞外奔去,在洞口那石屏之後隱住身形,探頭一看,早綽綽發現了兩個人影!
只見一人長衫飄飄,另一個卻身形小巧,兩人正向這面行來。
方洪一見,登時恨得切齒咬牙,原來那長衫飄飄之人,行走在前,他首先看得明白,竟是那玉簫郎君!
那時方洪一見玉簫郎君,登時怒火千丈,先前只因救娘要緊,故爾容他奪劍而去,不料他竟去而復返。心道:“今番我可饒你不得!”
其實方洪那裡知曉,玉簫朗君何嘗是去而復返,原來他並未上得那百丈高陡的懸崖。
要知這一線天奇險之極。兩邊石壁,尤其中間那一段,不但有如壁立,而且平滑如鏡,便有絕頂輕功,亦難升到一半。
那玉簫郎君奪得寶刃,自恃有兩袖之助,無異脅生雙翼,立即貼壁騰身。
饒是這玉簫郎君眼高於頂,此刻更有寶刃在手,但他對方洪卻不敢有半分輕敵,生怕他追來,故爾兩袖交相振拂,初時那崖壁之上,還有著腳之處,哪知上升不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