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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玉簫郎君所汙,而且,寒梅妹妹迄今下落不明,究竟是不是那葛衣人將她帶走,尚不得而知。
一時間,方洪向他娘述說離了窮風谷後之經過,頓時想到寒梅妹,身世比他孤苦十倍,襁褓之中,父母被殺,今又被那萬惡淫賊玉簫郎君所汙不說,而且迄今下落不明,不由落淚溼襟。
苗金鳳一見愛兒慘狀,就知必有緣故,剛才她厲言相問,現下卻好生痛惜,忙一把將他摟在懷裡。
要知天下父母,子女在他們的眼中,永遠是孩童,苗金鳳亦當方洪還是小孩兒一般,忙柔聲說:“兒啊,別傷心,你受了委屈麼?”
方洪仰著面,讓她娘替他擦乾眼淚,道:“娘,我何曾受到半點委屈,待我將這半月來的奇遇說出,娘必高興,我不是為我,而是替寒梅妹妹傷心。”
苗金鳳點點頭:“是那個你爺爺撫養長大的古洞遺嬰麼?她怎麼了。”
方洪這才由鏡湖老人命兩人下山之日說起,道:“娘,那日我和寒梅妹妹將奔雷劍那最後一招‘羿射九日’練成,想到即可出山來救你,即可報殺父的不可戴天之仇,高興之極。”
苗金鳳突然插嘴道:“赤煉人魔不將天下武林中人瞧在眼裡,但早在我逃出魔窟之前,只提到奔雷劍,他不禁膽落魂飛,我兒得此曠世奇緣,當真可喜。”
方洪奇道:“娘,那你二十年前即知有奔雷劍了。”此話出口,他隨即想起他尚未拜師的劍魔來,秦九凝曾將赤煉人魔敗在劍魔的奔雷劍之事告他,那時他娘尚在魔窟,自然知曉,故爾不待回答,即繼續說道:“那日爺爺果然命我與寒梅妹妹下山,並遵寒梅妹妹她孃的遺囑,將她娘給她的遺書,在墓前開拆,娘啊,不料造化弄人,竟至於斯極。”隨將那遺書內容詳詳細細說出。道:“娘,寒梅妹妹的殺父仇人,那料竟是爺爺,娘啊,這豈不是造化弄人麼?”
苗金鳳啊了一聲,卻將頭連搖,顯然她心下起疑說道:“照你說來,那秦姑娘今年不過才一十七歲,那麼,她爹爹死時,必然也是她出生那年,我那時亦已入歸方氏門中,你爺爺品行如何,娘豈有不知的,他仗義行俠,濟人之難,而且宅心仁厚,從未妄殺一人,望重德高,武林中人,誰不敬仰,秦姑娘的爹爹既也是俠義門中之人,你爺爺豈會傷他。”
方洪道:“是啊,我亦深深不解,但爺爺一讀那遺書,頓若癲狂,顯然明明那遺書所言不假。”
苗金鳳仰面凝眸,陷入沉思之中,喃喃地說,反反覆覆地說:“一十七年,十七年前,正是新婚的第二年,赤煉人魔也在那年尋上門來,那時,他傷在劍魔手中,尚未痊癒,赤煉毒掌尚未練成,故爾不是公公敵手,大敗而去,公公那時不放過他,曾在後追趕。”
方洪聽他娘喃喃地自言自語,便住口不言,待苗金鳳轉眼回來,這才又繼續說出以後之事,他剛說到路過雷波,尋到羅浮村,替秦寒梅的爹掃墓,忽見苗金鳳眼睛陡然一亮,忽道:“洪兒,你是說那秦姑娘家在雷波城郊。”
方洪道:“是啊,便在雷波城郊的羅浮村頭,我給她爹爹掃墓之時,還曾得村人指點,可憐她家園的頹垣尚存,蓬蒿已可沒脛。”
苗金鳳又喃喃地說道:“金沙江、雷波城,那正是我家眉山赴莽蒼山必經之路,也是赤煉人魔逃回魔窟,公公隨後追趕必經之地?”
方洪並未覺出他娘神態有異,是他說到掃墓,早又滿懷悲愴,隨將那晚在雷波客棧之中,他酒後被人暗算,幸得寒梅妹妹相助的經過說出。
苗金鳳將愛兒摟得更緊,待方洪說到秦寒梅暗助留字,她不由又啊了一聲,道:“這麼說,她一直跟在你身後的了,那秦姑娘已知你爺爺殺了她爹,她倒暗中救你。”
說著她目光已轉向兀自不曾動彈的南芝,但卻聽得出她呼吸已漸漸輕勻。
苗金鳳心裡一寬,頓又得意起來,心說:“我兒英俊非常,武功了得,秦姑娘對他有情,那是當然的啊!還有這個天仙般的姑娘。”
方洪孺慕依依,他也像小了好些歲,任由他娘摟在懷裡,當他說到莽蒼山中,赤煉人魔眨眼間連殺兩個女弟子,苗金鳳自是悲憤不已,待敘述到了奔雷劍惡鬥赤煉人魔,頓又心驚魄動。
方洪恨聲不已,道:“可惜那人魔逃出手去了,我那時追之不及,得承孃的大師姊指點,才知娘被囚在這天姥山中。”
苗金鳳便又一聲浩嘆,道:“大師姊雖然回頭是岸,可惜那兩位師姊覺悟已遲,以致忍辱半生,仍難逃人魔毒手。洪兒,我要聽你怎麼與這姑娘相識,快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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