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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鶴翔越聽越怪,搭腔問道:“那是怎樣一會事!”
唐古拉鐵續道:“這事說來話長,是我師傅紫府迷宗宮掌門與長白山那老怪婦的丈夫陰陽叟結下的樑子,不料竟要報在他老人家門人的身上。幸虧我機警,要不然早遭毒手,只可憐我岳丈,武林名宿,一生豪傑,卻罹此奇劫!”
秦瑜心裡好生奇怪,她與唐古拉鐵相愛已逾五載,兀是未曾聽他說過有關本門恩怨,這時聽他說出,急要知道其中原委,不由頻頻連聲催促。
唐古拉鐵頓了一頓,又道:“對這般過節,我也知道不多,只聞我師尊說過,陰陽叟曾到唐古拉山,給本門一位尊長打得重傷遁去,以後便躲在長白山上潛修,並聲言如遇紫府宮門人,都要置諸死地,今晚之禍,便肇於斯。”
“不瞞耿兄臺說,我與瑜妹雖然相愛,時歷五載,只因家嶽為人固執偏見,他見我是域外人,對這頭婚事兀是堅持不肯贊成。這其間,我只好和瑜妹暗來明往,瞞著他老人家,也因這事幾翻惹起齟齬不快。今天我打聽到岳丈到鎮江來會友,於是躡蹤跟至。家嶽湖海飄萍,賦性秉堅,從不肯妄取一文不義之財,也只有憑跑江湖賣藝餬口,就在小酒樓對面那小崗上給我找到。那時,我乍見瑜妹,喜急忘形,神色之中不免流露浮薄之態,才惹下兄臺誤會。”
耿鶴翔心中恍然,尋思:“這對男女,可也相愛之深,唐古遠處西域,迢迢長途,尋到此地,也是情種。”尋思未竟,早聽唐古拉鐵把這椿事兒說將下去:“當時因為是白天,家嶽又在場中,我想和瑜妹說幾句話也沒機會,當下,便打了個眼色給她,叫她今晚在客寓等我,便自走了。誰知道事卻給家嶽看在眼裡,便在那晚上我到客寓房上時,驟見一條人影,疾向我站著之處奔到,駢指如戟,便待點我要穴,口裡罵道:‘你這畜牲,今天我已瞧見你,不與你計較,今晚你竟來,不把你廢掉,怎消心頭之恨!’他亮這手指功,我一瞥便知是家嶽,哪能和他老人家過招交手呢,一急之下,我便展本門輕功往外逃竄。只因我腳程較快,不一刻家嶽已然落後,我們兩個便在民房頂上追逐。拐過兩條街,我給追得急了,忽見面前一所破祠,乃下地藏身,怎知家嶽眼快,竟是遠遠瞧見也跟了下地。”
“我才落下案前,家嶽也奔到,那兒地狹難以騰身,我迫得亮開本門武功,使了一手八手神功,迫退他老人家。就在此時,陡聽一聲怪嘯,那怪嘯淒厲極了,奪人魂魄,半空中一個蒼沉語音叫道:‘紫府迷宗的小子,今日是你的死期到了!’家嶽乍聞聲音,面色倏變,手底下一緩,我已由他指緣溜開丈許,翻身上屋。才足沾瓦簷,忽地見一個似狼非狼、似人非人的怪物,十指如鉤,當胸抓到,其勢銳不可當。我不管她是人是鬼,八手神功一展開,她那指鉤雖凌厲,一時也奈何我不得。捉個空兒往外便竄,一氣奔回家嶽所住客寓,誰料就在這時,家嶽竟遭了暗算。”
“回到客寓,四處尋覓不見瑜妹蹤影,才再到破祠去看覷,就在這時候,遇上了兄臺,和獲知家嶽凶耗!”
唐古拉鐵才說完,但見那秦瑜氣得頓足道:“那你怎麼就走,不在祠裡幫爹打退那老怪物!”
秦瑜責備這話,詞嚴義正,唐古拉鐵滿臉羞愧,囁嚅道:“我怎料到陰陽嫗這般厲害,還以為是什麼尋常之輩,岳丈武功深湛,哪會擋她不住。唉,瑜妹,我錯了,這般罪孽,委實難贖!”
秦瑜長長一聲嘆息,叫道:“冤家,事到如今,埋怨也無用,我們只好動身到長白山去找那老怪物,你敢去嗎?”
唐古拉鐵苦笑道:“為岳丈,為瑜妹,雖粉身碎骨,義不容辭,哪有不敢去之理!”說到這裡,心中忽陡地一震,尖聲叫道:“瑜妹,亮弟何往?”
這話一提起,在場各人齊齊失色。不錯,唐古這雙愛侶,自顧傷情,兀是忘記了白天使劈空掌那孩子,他這番失蹤,料來凶多吉少,豈容諸人不急!
秦瑜急哭了起來,唬叫道:“哎喲,我真命苦,爹已歿了,只剩這一弱弟,倘有差池,我怎能活?”
唐古拉鐵急得搓手跺腳,連連問道:“瑜妹,這是怎地攪的,亮弟什麼時候出去?”
秦瑜稍抑悲思,咽聲說道:“方才在客寓時,我正等著你來,誰知爹一直在我房中閒聊不去。我正乾著急,急聽爹側耳一聽,低呼了聲‘有賊’,便竄上房頂。我心裡疑惑,我家又非富貴,斷無給賊子覬覦之理,我已料定必是出去追你這冤家,當下,我也跟了出去。亮弟還在房中,也要跟著,他年紀很小,我放心不下,叱喝他回去。他似很不服氣,堵著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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