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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敬!”
尤老頭的話當真不錯,千手如來果然對秦家這段沉冤耿耿不能忘懷,今番雖是憤然出走,還是到江湖上找尋鐵筆書生。他也早經料到,紫府宮的人一到,赴長白尋仇家,當如矢在弦上,朝夕即發,也知如遲遲其行,必是等鐵筆書生前去聚義而已,故方才一見叫他的人,正是自己所要送個信兒的尤文輝,哪得不大喜過望。
但千手如來賦性倔強,無端受辱,豈能就此罷休,聽了鐵筆書生的話,憤然道:“罷了,尤前輩你也休勸我,我耿鶴翔究竟還是個漢子,豈能任人隨便折辱,我已與唐古拉鐵相約三十年後見個真章,今後三十年內也不想見江湖上朋友,要我回赤城那是休想!”
鐵筆書生搖首嘆息,苦口相勸了一會,無奈千手如來之志已堅,正是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以奪志,自知勸轉不來,慨然道:“那麼,老弟今後將要何之?”
耿鶴翔苦笑一下,朗聲答道:“逛名山,遊靈勝,再擇個棲身地,練功三十年。為秦家傳信的事已了,尤前輩,後會之期難測,請自珍重,晚輩就此告別!”
此人當真倔強,勸不來罷了,卻要立即就走,但見他說至最後兩句,竟是熱淚盈眶,連聲音也有點嘶啞。鐵筆書生默默無言,目送耿鶴翔背轉身影,看看便待離去。
陡然間,鐵筆書生呼了一聲:“耿老弟慢走,老夫還有些事相托!”
幸虧耿鶴翔在此嗒然若喪,神傷至極當兒,卻是緩緩前走,要不然如展輕功,此刻恐已難以聽到鐵筆書生的呼喊。
一掉頭,冷冷地問道:“尤前輩有什麼吩咐!”
只一晃,鐵筆書生已到他跟前,低聲道:“老弟俠骨可嘉,為秦家賓士,但不知為人可否為個徹底?”
耿鶴翔一怔,又聽鐵筆書生續道:“老夫在此尚有要務未完,要等兩位朋友,這兩人與上長白之事有莫大幫助,一時恐怕抽不開身,誠恐赤城中聚義列位朋友不耐久待,可否替我送個信兒給赤城老兒,說我三天後才到?”
原來又要他傳信。耿鶴翔略一躊躇,面現難色,囁嚅道:“要我去見那些人?”已而心念一轉,毅然道:“好吧,我就給你走這一遭吧,下不為例!”
鐵筆書生大喜,翹起大拇指,讚了一聲:“老弟當真俠骨天成,老夫敬服!”
兩人遂走到附近人家,借來文房四寶,鐵筆書生即席揮毫,寫就一張紙條遞給耿鶴翔。接過一看,心中暗暗歎服,鐵筆書生江湖上人稱三絕,果然名不虛傳,除了武功棋藝兩絕外,書法更是精絕,但見他筆走龍蛇,鐵劃銀鉤,蒼遒有勁,當真好字。
鐵筆書生把這事託付耿鶴翔停當,兩人這才別過。耿鶴翔既受鐵筆書生之囑,他本就守信,一諾千金的人,自是足不停步,星夜趕道,才走得一個徹夜,到得雄雞唱曉時分,已然赤城在望。
千手如來自然不會如此冒昧,便徑上山去見赤城老兒,此時他心中琢磨著如何把鐵筆書生的信。傳到老兒手裡。正怔怔地望著赤城山,陷入酣思之際,陡見遠遠一縷人影,在晨熹迷濛中慢慢走近,待定睛端詳清晰時,心下不由一怔,原來迎面走來這行客,不是別人,正是赤城山門人辛源鳴。
但是辛源鳴行色並不匆促,卻是滿臉為難之色,他這次下山,正是奉師命到江湖上找尋耿鶴翔回去。這一事原來是赤城老人許下乾女兒秦瑜的諾言,辛源鳴此行直似到大海里去摸繡花針兒,茫茫天地,何處覓去?難怪他一路行來,面現頹然沮喪顏色。
耿鶴翔一瞥,心下怦然而動,自忖道:“這真巧,自己既不願上赤城,何不託老兒的徒弟把書信傳上。”正待把辛源鳴喚住,忽地心中一轉念:“不成,要是把那小子喚住,豈不自露行藏?怕就怕他見了我,死死纏著去見他的師父,又要多費一番唇舌!”
這心念一轉下,已然打好主意:要跟下辛源鳴,覷個方便,暗裡傳書。當下便不動聲息,不去驚動辛源鳴,自願藏在一旁。幸虧這時是天剛亮,乍明還暗,在昏蒙中瞧不真切,辛源鳴心中有事,兀是低頭趕路,不暇旁鶩,因也沒發現前面的耿鶴翔。待得辛源鳴一過,耿鶴翔悄悄走了出來,已然跟下,他的能耐比辛源鳴高得多,故跟在後面,辛源鳴自難覺察。
大約跟了二十多里路,才進入赤城附近市鎮,辛源鳴落店投宿,耿鶴翔探勘他所住房間停當,也自找客寓去。這一晚耿鶴翔在客寓中的燈下,修好另外一封問候赤城山主與秦瑜的信,然後悄然離店,待得三鼓一過,便摸到辛源鳴住處。這時辛源鳴正熟睡間,突聞輕微異響起自房外。練武的人,最是靈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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