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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瑜不曾改口,還是那般稱呼道:“耿大哥被誣,和那冤家亮了兩招,一氣走了。”
赤城山主連連跺腳,叫道:“唐古拉鐵,這番你自壞義氣,平白喪失了一個好幫手。”
唐古拉鐵意猶未懌,冷然道:“赤城前輩,到底這賤人和那不義之徒是怎地攪的!”
赤城山主未將真相說出,卻先請問唐古拉鐵道:“你剛才瞧見他們並肩而坐,怪親熱的,可有瞧到什麼不規矩的舉動?”
此語一出,秦瑜面上立泛桃花,欲待開口,但聽唐古拉鐵朗聲回道:“那倒沒有,不過,敢問老前輩,趁著朋友不在,和他愛侶緊坐石上,月下談心,這是做何解釋?”
赤城山主哈哈一笑道:“你這人也太迂了,我們江湖俠義之輩,貴乎心地光明磊落,豈拘坭於這些小節。要知你們還未成親結縭,即使是夫婦,也不必如此多疑。瑜兒自你走後,日夜悲泣,還不是在思念你和父弟慘況,你卻這般沒良心,一到來便把她折磨,這是忠厚待人之道麼?也不念念平日她是個怎樣的人品,才好怪責!”
這番話直把唐古拉鐵說得面紅耳赤,吶吶難宣。唐古拉鐵搜遍枯腸,才想出計較來,又問道:“老前輩言來不錯,晚輩聽了,那麼,他們在月光下談心之時,親暱稱呼,狀同情侶,這又怎地一個說法?”
赤城山主知這人固執成性,說不通理卻要強詞詭辯,不由心中有氣,陡地喝道:“唐古拉鐵,你可別再枉了瑜兒,他們談的是什麼情,你親耳聽到麼?”頓了一頓,赤城老兒又道:“你這人怎地這般糊塗?情有多種,除男女之愛外,還有朋友之情,手足之誼。耿兄弟與瑜兒相處數月,以他倆爽朗磊落性格,自是很快便不拘謹,瑜兒叫他大哥,乃為表親熱與尊敬,至於他呼瑜兒,當然是以小妹妹看待。要知瑜兒朝夕悲痛欲絕,連我也無法開導,非有耿兄弟,恐怕早已病倒,還來怪他?你、你、你這人莫非愛迷心竅,才是夢囈頻作!”赤城老兒已然動了真怒,語抖手顫。
唐古拉鐵本來是極愛秦瑜,正是愛之彌深,急之才切,這刻給赤城山主點破迷津,心地豁然一朗,顫聲叫道:“乾爹爹,這事當真麼,唉,我錯了,怪錯瑜妹!”說著,連連自摑頭顱,愛真情摯俱見,連稱呼也效上秦瑜。
第四十五回 清理門戶
赤城山主見他急得這個怪模樣,這老兒為人本就極其爽朗,此刻怒氣已然風流雲散,疊聲道:“好了!好了,你知錯便好,以後要加倍愛著瑜兒,將功贖罪,老夫也不怪你!”說得在場諸人都笑了。
陡然間,赤城山主身形有一晃,便到秦瑜身畔,一手拉著秦瑜便走,口裡道:“瑜兒,跟我來,教那小子替你陪不是!”只一晃,便到唐古拉鐵旁邊,陡地一喝:“唐古拉鐵,還不給瑜兒陪個不是!”
唐古拉鐵當即大袖一攏,躬身到地,端端正正地鞠了三躬,柔聲道:“千不該,萬不是,是哥哥迷了心竅,不辨是非黑白,開罪妹子,還望妹子多多擔待則個!”音調誠懇,態度嚴肅,直逗得秦瑜噗吃一笑,不勝嬌羞,轉瞬間,面上又是陡然凝霜,她心靈中受的創傷太深太巨了。秦瑜恨聲道:“這冤家,誰要你陪不是?”說著,竟自別轉頭去,裝成不理會他的模樣。赤城山主一邊瞥見唐古拉鐵尷尬不堪,也不由忍俊不禁,忙不迭地道:“瑜兒,算了罷,唐古兄臺已知錯,饒他這一遭,兩口子別再鬧了。”
秦瑜自經慘變,已然家破人亡,依靠無人,孤苦零丁,只有心上這個郎君,豈會輕易變節易志之念,青年愛侶誤會最易引起,也最易消散,經過赤城山主一番相勸和唐古拉鐵的苦苦哀求,終之回嗔作喜,展眼間已然融融曳曳,相愛如初了,赤城山主這才松過一口氣來。
當下,赤城山主乃重與紫府宮來客敘話,唐古拉鐵一一給他引見,赤城老兒這才知老者正是紫府宮第二高手,江湖上人稱追風神叟的唐古拉喀木登,紫府老掌門的第二師弟,唐古拉鐵的二師叔。此時佳賓蒞臨,早間雖經一場不愉快,瞬間已不留在各人心上,歡然如同沒有發生過什麼事。赤城山主一番寒暄過後,遂引領眾人,徑回前山。
這時,玉免已漸西斜,清輝照耀如昔,天上沒有一片雲兒,月色倍覺皎潔,赤城一山,便似披上一層霜幕銀帳,光景當真美麗。
赤城山主回到精舍,吩咐家人重整杯盤待客,便在庭中和各人開懷暢飲,賞月敘話,暫不提正事。
席上,唐古拉鐵與秦瑜相偎而坐,經過這場波折,他倆的感情又增進許多,比原來更加了解,彼此心志益是堅固。
待得秦瑜喁喁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