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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少了,這部秘芨卻關係非常重大,現在我才告訴你,五月五日之比試武功,實是對頭要爭奪這部奇書,屆時我們若是勝了,自然永遠保有,若是被人奪去,你想,那芨上武功何等了得,娘雖無師之故,迄今練了二十年,也不過僅得其三四成,但自覺武功已倍增,此秘芨若然流傳出去,被壞人所得,你想,那時豈不為害江湖麼?故爾我與你爹商量,你爹說:‘他知這裡有一個寒潭,若能尋到潭中水眼,將秘芨投入其中,可就不怕別人奪去了。’”
南雍奇道:“娘,既然是怕這秘芨流傳出外為壞人得去,好在娘已將武功練成,現下已無用,何不焚了便是,怎麼要千里迢迢,前來投入這寒潭中的呢。”
桑龍姑一時竟被她兒子問得語塞,那桑龍姑那會將真正的用意相告,原來這寒潭之中,有一泉眼,與烏江相通,潭水奇寒刺骨,便在炎夏,人在潭邊,亦如涼秋。看官,我國各地多有溫泉,大都知曉,但那冷泉卻少有人知,據作者所知,臺灣東北,有一小鎮,名叫蘇澳,便有數處冷泉,那泉水不但奇冷,而且水中時見氣泡翻滾上騰,便是泉底有無數小小的泉眼之故,那水之所以奇寒,且留待地質學家解釋,這裡從略。且說那冷泉之與寒潭,其理則一,不過一小一大而已。
桑龍姑特地跋涉萬里,來此寒潭,原來別具用心,她暗中想:“此番不論勝負,此事必要傳揚開去,那紫府宮的傳人必要尋來,那時可不易招架。”便與南星元一商量,南星元想了想,便道:“有了,早年我曾路過烏江,曾發現有一處江水湍急有異,那水漩力之大,從所未見,舟船經過,皆遠遠避開,我一時好奇,想探個究竟,果在附近山中,發現了一個寒潭,便是與烏江相通,我曾大膽入水一探,別說那潭中之水奇寒,入水立僵,而且幾乎被那巨大的漩力,吸入泉眼之中,現今此秘芨已無用處,何不將其投入那泉眼,若是紫府宮的傳人尋來,便直言相告,紫府武功既然一代不傳二人,他必要尋回這秘芨而後甘心,他也必自恃武功了得,那時只要他投入寒潭,必然喪命於泉眼之中,我們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去了強敵麼?”
桑龍姑聞言大喜,且知對頭即在烏江上流的窮山之中,並可就便一探虛實,這才將那紫府秘芨以鐵盒封固,帶著五個兒女,奔向寒潭而來。
那桑龍姑曾與紫府魔君居於海島有年,不但識得水性,而且水中亦能視物,那知她入潭一探,不但未找出那泉眼之所在,而且竟禁受不起那奇寒,在水中停留不到兩盞茶的工夫,便趕急出水。現刻突見潭水上湧,那也必是泉眼所在,她心中如何不歡喜。
且說南雍這一問,桑龍姑一時語塞,但她是個奸詐百出的女魔,豈有便給她兒子問住了的,心中一轉,便道:“雍兒,你豈不知像這等曠世無儔的武學寶芨,要留傳給有緣人,若然火焚,豈非暴殄天物。”
南雍喜道:“娘說得是,不知後世誰是有緣人呢?”
兩人說話的這工夫,那潭中水,已越湧越高,有似一根水柱一般。衝起有三四丈高下,那水柱不斷上湧,頂端之水便四散飛濺,蔚為奇觀。桑龍姑心中一動,尋思:“這潭水突然上湧,必非偶然,多半是像那潮汐一般,湧有定時,可惜不能久在潭邊守望,不能探知它的時刻。”
她想至此,忙道:“雍兒,快將我那小舟駛來,我這就去取那秘芨。”南雍才應了聲是,忽聽潭水那邊傳來一聲歡呼,正是他那四個弟妹駕舟而來,想是突見潭中那水柱奇景之故。
南雍道:“那不是來了麼?”忙施展登萍渡水的輕功,踏波迎去。
桑龍姑亦已直奔對面崖腳而去,就在兩人離開之瞬間,那兔窩近處的樹叢之後,突然轉出一人來,這人身法好快,驀地縱身飛躍,宛如離弦疾矢,有似一縷輕煙,緊攝桑龍姑身後,趕緊跟蹤追了前去!
話說那桑龍姑發現了水泉,已知泉眼所在,心中大喜,即吩咐南雍駕舟侍候、她卻如飛向對面崖下奔去。就在她起步這個工夫,那兔窩兒邊的一個樹叢之後,有人躡蹤追去。
這人身法飄忽,有如一縷輕煙般,瞬間亦已消逝於潭邊林木之中,快得無法看清。
只聽那潭上歡笑聲中,一個嬌脆的聲音叫道:“大哥哥,快來啊!”
南雍踏波而行,正是向那小舟而去,是舟中他的四個弟妹,已發現了他,原來這兄妹五人,個個性情不同,大哥南雍,與小妹妹南芝,性情倒有些相近,最是投緣,故爾一見南雍踏波而來,早喜得大叫。划槳的是那黑衣少年南浩,和黃衣三妹南玲,兩人手中槳一翻?小舟便已如飛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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