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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色相誘人,醜皮囊有何可恥,更無桑老前輩駐顏之術。”桑龍姑氣得一臉鐵青,老婦已回身叱道:“你們不過是螢火之光,怎敢如此無理,還不快向桑老前輩謝罪。”
獨眼一眨,秦九凝與方洪全都明白,方洪心裡那裡肯服,秦九凝卻上前一襝衽,道:“適才冒犯,尚請桑老前輩恕罪。”
那桑龍姑被老婦幾聲老前輩一叫,倒不致便輕易甘休,而是這老婦一現,她可知今天要迫兩人獻劍招,已是無望,要知她現下雖已練成了紫府武學,當今之世,論武功已無幾人能勝得過她的,但她適才已見識過方洪那反覆的一招“龍騰六合”,僅此一招,威力已是如此了得,若是完全施展開來,必更見威力,若然只是秦九凝與方洪兩人,她亦不放在心上,但現下這老婦到來,三人合力,她卻無必勝把握,縱然能勝,亦絕不能將人留下,那時傳揚開去,豈不丟臉麼?
桑龍姑心念及此,這女魔竟沉得住氣,道:“今日我若留難你們,倒說我欺負你們後生晚輩,好在五月五日之期即屆,今日便饒過你們。”
方洪更是大怒,卻聽他師傅呵呵笑道:“桑老前輩這麼說,是讓他們走了,那麼多謝了。”她身軀魁梧,聲音亦粗大,簡直不像是個女子,柺杖一頓地,喝道:“你們還不走,還等什麼!”
秦九凝道:“師兄,走啊!”她已見方洪怒形於色,怕他出言頂撞誤事。
那桑龍姑氣得咬牙切齒,眼看三人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已越崖而去,這女魔才一跺腳,連聲冷笑,自言自語道:“好,我不信五音魔鞭,便勝不了你們的奔雷劍。”
一言未了,只見數丈外一株樹後,轉出一個少年來,那少年面如冠玉,唇若塗丹,姣好若女子,而且溫文儒雅,叫道:“娘,你一人在說什麼?”原來這少年乃是桑龍姑的長子,名叫南雍,今年已是弱冠年紀,他表面雖是文弱,武功造詣卻數他最是深厚,更勝於其他四個弟妹的,且滿腹經綸,他那性情,倒與他那小妹妹甚是相近。
要知桑龍姑自與南星元姘居於天姥山之後,一者她不敢在江湖露面,且要練那紫府秘芨中的武功,況又生兒育女,故爾那妖媚之性,皆已收起,她這幾個小兒女,並未傳染她的惡習性,而且那南星元亦是數十年不履江湖,表面上大有隱者之態,這也是他們能養出鳳凰般兒女之故。
這南雍乃是他們的長子,故爾鍾愛特多,這南雍一現身,桑龍姑這女魔暗叫了聲慚愧,心道:“幸好放三人走了,不然,當著自己的兒子面前,那老婦若然將她過去的醜事抖出,豈不難堪。”便笑道:“雍兒,可惜你晚來了一點,否則你就可先與對頭朝個相了。”
那南雍驚道:“怎麼,娘,不是約定今年五月五日比試武功麼?難道對方竟尋了來。”
桑龍姑道:“這倒不是,是我命你兩個弟妹將他們誘來此間。”說著,面上陡露肅容,道:“你們都年輕,怎知武林之中,多有能人呢,對頭的武功,當年並不在我之下,今又過了二十年,我雖研創了五音軟鞭,對頭豈又不會創出奇絕的武功麼?此事我一直未曾告訴你們,我早已探得,對頭這些年來,已創出了一套奔雷劍法,那威力之大,實是了得,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豈能不事先探知他們的劍術虛實。”
卻見南雍不悅道:“娘,比試武功,乃是互相印證,娘曾說過,與對方並無深仇大恨,娘這般舉動,不怕被人瞧不起我們麼?”
原來這南雍生性甚是耿介,乃是個磊落的男兒,那桑龍姑怎會將過去的事蹟相告,更不敢說今番雖是少一輩的比試武功,其實卻關係巨大,若然那日敗在對方手中,勝敗之事甚小,那紫府秘芨中的武功又已練成,便交出亦不可惜,她最怕的還是少一輩的若非敵手,自己必也不敵,那時對頭便不要她性命,當面將一生惡跡抖露出來,當著兒女之面,那時也難堪死了。
此刻見兒子面含不悅之色,桑龍姑心中一涼,更對來日憂懼,不由一嘆,道:“你年紀輕輕,知道什麼?”
南雍道:“娘,你不是來此只耽擱三兩日麼,現在我們也該動身走了。”
只見桑龍姑眼望著那寒潭,忽然面露喜容,南雍心中奇怪,循他娘目光凝視之處望去,奇詫道:“娘,這潭上從來無波,怎麼潭心的水突然上湧。”
桑龍姑喜道:“果然你爹所說不假,那潭水上湧之處,必是潭眼,雍兒,這一來好了,只待今晚事畢,明日我們即可上路了。”
南雍道:“娘,你說,我不告人便是。”桑龍姑道:“你知娘有一部紫府秘芨麼,娘也曾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