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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發現。
方洪尚未探頭,只聽秦寒梅已在說道:“那麼,我該走啦。”那男子的聲音說道:“好,愚兄不送你了。”一言才了,忽聽風聲颯然,一人已躍上大石。
方洪趕緊一縮頭,將全身隱於草叢之中,他只道是秦寒梅,只要能望她一眼,那也是好的,那知眼巴巴的仰頭而望,卻不見人影。
他該來了,她卻要走了,這不是她不願與他相見麼?
方洪又復大失所望,忽聽前頭有人一聲長嘆,側頭一望,只見石上站定一人,那人面如冠玉,齒白唇紅,衣著藍衫,隨風飄飄,更見儒雅,年紀不過二十左右,簡直像個文生相公,手中還拿著他那隻洞簫。
方洪一見此人,登時心中一寒,他並不識得此人,但他才真正是個濁世的佳公子,翩翩的美少年,方洪不自覺的拿自己與他相比,立即自慚形穢。
那少年站在石上,面有憂戚之色,半晌,抬頭望了望朝中天的豔陽,自言自語道:“咦,當真時已不早了,據梅妹妹說,他的武功不在她之下,有這麼半日,他也該來了。”
就在這工夫,方洪心中卻已百轉千回,忽然有了個決定,是個痛苦之極的決定,拾一塊石子,趁那少年凝眸向遠處眺望,霍地抖手將石子擲出!
即聽叭達一聲響,那少年果然掉頭去望,方洪倏地縱身一掠,待得那少年再聞聲回過頭來,他已在四丈之外,假裝才由山外而來一般,對那少年一拱手,道:“在下方洪,不敢動問,可是兄臺見招麼?”
那少年凝視了方洪俄頃,道:“不敢,正是小弟相請。”
方洪仍然渴望一見秦寒梅,霍地振臂再掠,飛身上了大石,有意無意之間,他在展露他的輕身功夫,是他心道:“我雖在儀態與儒雅之上不及你,但你能及得上我的武功麼?”
這可是他新近倍增的輕身功夫,不然豈能一躍四丈,他身未落在石上,早向大石那邊看得明白,並不見有秦寒梅的影子。
方洪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心道:“可惜,可惜寒梅妹妹未見到,要是她知我武功倍增,知我的武功和這少年有天淵之別……”
誰知那少年並無半點驚訝,只是淡淡地說道:“方兄武功,當真也算不弱的了。”
方洪聞言,心下好生不快,暗裡一哼,心道:“也算不弱,你好大的口氣。”
說道:“不知兄臺見招,有何賜教,在下與兄臺從未相識,何敢蒙賜衣履。”說著,將手一拱。只見那少年忽地面色一黯,道:“那衣服鞋襪麼?不過是小弟受差遣,你倒不用謝我。”
啊!果是秦寒梅送的,是秦寒梅命他送的,她並未忘記我,她……
心中登時升起一絲暖意,兩眼又恢復了神采,道:“但勞兄臺大駕,小弟亦是感激不盡。”竟不問他是受何人差遣。
那少年沒多一句言語,只嘆了一口氣,向他招手道:“請隨我來。”
第十二回 無敵天下偏多愁
方洪急於要知何事,想來必與秦寒梅有關,不由心中猛跳起來,也不再言語,那知才要跟下大石,忽然驚得呆了:只見那少年並不作勢,只一邁步,身形已冉冉地落在那面一塊草地之上,竟有四五丈遠!
要知輕身功夫到了上乘境界,才能舉步從容,看似冉冉飛落,而突快如電閃。只這一舉步,已可見這少年的輕身功夫,遠在他之上。他先前以為這少年便會武功,必然遠不及自己的,不料……
方洪登時心中涼透,這麼看來,自己只怕沒一點能和人家相比了。
但方洪並非氣量狹仄的人,雖然自嘆不如,自慚不及這少年儒雅瀟灑,卻無嫉妒之心,只感到失望而已,一時怔在石上,竟忘了跟下去。
忽然心中想道:“現下我們方秦兩家已成世仇,要想與寒梅妹妹同偕白首,豈非是作夢麼,而今有了個比我甚麼都強的少年作她的伴侶,我該高興才是,怎麼倒反而不快。”
不由又自責道:“方洪呀方洪,你既然愛她,而又不能愛她,她現今又是孤苦無依,孑身飄零,能有這麼個少年與她相伴,這是何等的美事,你不成全促成,已是不該,怎麼還要難過。”
這麼一想,登時心中空明,那少年已在右下的一片草地之上,向他招手。
方洪忙飛身下了大石,心中無芥蒂,聲也朗朗,向那少年拱手道:“兄臺何事見招,現下可以言明瞭麼?”
那少年雙眉仍然不展,望著方洪,又作了個無聲之嘆,說道:“不錯,你我從未見過面,但小弟卻已久仰方兄為人,並受人之託,將薄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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