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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人伐毛洗髓,這人的功力也會立時陡增一倍,莫非……
方洪興奮得不敢往下想,霍地一竄,躍回石床邊,倏然掄臂,一掌向石床角上劈去,只聽咔嚓一聲,那床角竟然應掌劈下一角。
方洪該有多高興啊,哪知卻忽然又淚流滿面,心說:“娘啊,昨日我們要早到一步,早找到爺爺,有多好啊!只要跟爺爺練幾年,我們就不怕那赤煉人魔了。”哪知道一會工夫,只聽洞外雷聲越來越大,這石洞也搖撼起來,而且是連珠似的響。
方洪也是個堅強的孩子,爹已死啦,娘也生死不明,哭有何用,爺爺有這大本事,早早跟爺爺將本領練成,早早報仇才是正經,忙橫袖一抹,抹乾了眼淚,便向洞外去,心想:“外面這大的雷雨,爺爺和小姑娘,到那裡去了呢。”哪知他到了洞口,忽然驚得呆了,外面哪有什麼雷雨,天色倒是昏暗暗的,但身在洞口,那雷聲,風聲,不但沒停,而且更是震耳欲聾,連心靈也被震撼,渾身肌肉,直似要被那雷聲撕裂一般。
方洪這一驚,非同小可,心知有異,忙守定心神,氣凝丹田,他是個倔強的孩子,若是這麼就怕了,怕得退縮排洞,豈不被那小姑娘笑話,爺爺也準會罵他沒用。雖是如此,但他卻不敢走出洞口,不是不敢,而是實在經受不了那雷聲震撼,兩手緊捏著拳頭,在洞口強忍兀立。但卻看不出,亦聽不出那雷聲從何而來,不探究還好,立覺頭頂和對面,左右,皆是雷聲隆隆。
方洪忽然心中一動!昨日他被劈落下崖之時,身在濃雲密霧之中,伸手亦不見五指,怎生被爺爺救下後,忽地又見了天光,這不奇怪麼?忙回頭向頭頂一看,才知立身這石洞頂上,亦即是窮風谷的上空,仍是堆雲湧絮,濃雲滾滾,但頭頂二十多丈高以下,卻無半點雲絮。再往三面看時,卻都有盡處,目光所及,皆是壁立陡峭的山崖,只是最近之處,亦相隔有一里寬廣,這谷底竟至另成了個世界,只見山巒起伏,遍地是茂草繁花,更見小溪蜿蜒回流,幽篁翠松,點綴其間,這哪是荒山窮谷,簡直是個世外的桃源。
方洪看清了洞外的情景,漸漸覺得那雷聲已不似初聞時般,直要撕裂肌膚,他卻不知,果如他所想的,鏡湖老人趁他暈過去的這幾個時辰工夫,已替他伐毛洗髓,功力實已大進,不然,若是普通人,在那雷聲之下,必然經受不起的!
漸漸方洪也辨明瞭那雷聲傳來之處,似是谷底中心一帶,只因山巒起伏,又有繁花茂樹遮掩,故而看不出究竟,略一忖思,登時也就明白了,原來那四外皆有雷聲傳來,乃是空谷迴音震盪之故。
但方洪心中驚詫,並未稍減,忙循聲尋去,前進了約莫半里地,只覺那風雷之聲,更是令人驚心動魄,心靈也更為之震撼,越向那谷底中心挨近一步,越是厲害,他前進也越困難。
不料陡然一聲巨雷貫耳,連山谷也似山搖地動,方洪忙不迭掩住雙耳,停下步來,哪知道那聲巨雷過後,那雷聲竟已漸漸減弱了,只剩了迴音震盪。方洪心裡一急,再不趕快,豈不就探不出究竟來了麼?跺腳便往前猛竄,兩個起落,已躍登一個小山之上,藉住那山丘上的蒼松隱住身形,看時,方洪更是愕然,只見面前的景象,並無任何可令人奇異的,數丈之外,山丘的一個草坪上,卻站著他爺爺鏡湖老人,和那叫梅兒小姑娘。
忽見鏡湖老人舉起劍來,抱元守一,仰面大笑,那白髮白髯,頓時飛舞不止。卻聽那梅兒喜孜孜說道:“恭喜師傅,你這奔雷劍練成啦!”
“奔雷劍”三字入耳,方洪心中忽地一動,只見鏡湖老人突然面容一肅,緩緩地垂下劍來,自言自語道:“奔雷劍練成,當年對你娘許的小願,也快了啦!”小梅一怔,說:“咦,師傅,你說什麼啊,誰是我娘啊?”
原來鏡湖老人直到梅兒現已一十三歲,仍未將她的身世告知,一者守著對她孃的諾言,二者怕告知她的來歷,梅兒急於出谷尋仇,誤了她練劍術。其實,在那無名女子的遺書未曾開啟之前,那梅兒的出身來歷,鏡湖老人亦不明白,自梅兒懂事之後,僅對鏡湖老人以師傅相稱,幽谷之中,從未見過生人,簡直不知她也該有爹孃,現到鏡湖老人的奔雷劍練成,一時興奮,不意竟漏了口,待得梅兒一問,這才發覺。
鏡湖老人現已將劍練成,更知民間的歷代相傳之說,並無半點虛假,這奔雷劍入江湖,誰還能與匹故,這無儔神劍,的確是稀世武學,雖不能說是絕後,但也確實空前了,今後梅兒入江湖,若然殺孽過重……
鏡湖老人一雙電目,慢慢移到了她的面上,並不答言。
那梅兒雖然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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