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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雲天在小夥子肩上拍拍,說,今天麻煩你打打招呼。然後跟漢子走出店門,上了麵包車。車上的人這時也都醒了,畢雲天把漢子介紹給他們說,這是我們臨紫老鄉,紫街梅家的,你們喊他梅哥吧?程咬金就開梅哥的玩笑說,你姓梅還做生意?梅哥說,姓梅就不可做生意了?程咬金說,你是倒黴的黴吧?老倒黴還做什麼生意?秦叔寶忙打住程咬金說,就你嘴臭,胡說八道。梅哥笑道,沒什麼。我到了大半輩子的黴了,生意不是越做越順了麼?畢雲天說,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這一套。
幾個人吃了早飯,畢雲天還要往駕駛室爬,程咬金走過來攔住說,老要雲哥開,我怎麼好意思?畢雲天說,沒事,還可開一陣。這時秦叔寶走過來說。雲哥你不知道,人家是在說我哩,我來吧!扒開他們兩個,上了駕駛室。程咬金笑道,我以為你在政法大學上了五年是白上了。秦叔寶也不理程咬金,邊吹口哨邊踩油門,把車開出了城。走上來時路。一個小時後,來到一個岔路口,梅哥對秦叔寶說。往左邊拐吧。秦叔寶說聲好嘞,方向盤一打,麵包車上了左邊岔道。畢雲天說,秦叔寶你停停。又說,梅哥你下車吧,這裡回城的車多。梅哥說,你們找得到地方?畢雲天說,你還要在廣州做事,露不得面,你不是說他家修了座小洋樓麼?到有小洋樓的地方把車停下來不就得了?梅哥說,那倒也是,你們走上二十里,到了公路的盡頭就是潘家。要下車了,梅哥又說。潘成龍坐的是一輛黑色奧迪,車號為粵B—OHD818,九州公司的人說。多年來他都是坐這輛車,說這是他的福車,他是坐上這輛車後運氣才逐漸好轉起來的,並且一直紅紅火火走到今天。
梅哥下車後,車子繼續前行=十五分鐘後穿過一片樅林,又爬上一個山包,一個大田壠就展現在眼前。副駕駛室上的程咬金眼尖,發現了目標,指著遠處說,你們看,就在那裡了。大家放眼望去,果然見一座白色小洋樓豎在公路盡頭的山前。畢雲天讓秦叔寶把車停下。說,現在離目的地不遠了,我和秦叔寶這就下車,程咬金和尉遲恭把車開回到後面那個樅林裡隱蔽起來,守株待兔,一直等到818號奧迪車從外面開進來,你們再把車開出來,攔住他的退路。
畢雲天和秦叔寶順著公路走下山包,邁過小溪上的石橋,向那棟小洋樓靠近。這是一個小院落,四周砌了紅磚圍牆,圍牆裡面幽竹搖曳,樹木成蔭,簇擁著那座兩層的蓋著琉璃瓦貼著白瓷磚的小洋樓。畢雲天對秦叔寶感嘆道,這個小院落,沒個兩三百萬對付不了吧?秦叔寶說,肯定啦,我們做上幾輩子的幹警也沒法賺上一棟這樣的小洋樓。畢雲天笑道,這棟小洋樓我臨紫人恐怕佔了一半。秦叔寶也說,我父親退休前是臨紫一中的老教師,也拿了一萬元送到了姓鄧的手上,至今一分錢沒回來,我父親常說,他這個小債主大概要把那張一萬元的白條收據帶進棺材裡去了,所以我說這個院子裡也有我家一萬元的產業呀!畢雲天說,好吧。既然這棟小洋樓我們也佔份,今天就進去看看吧!
兩人來到院子前,剛伸手在那道鐵皮院門上敲了兩下,裡面就有汪汪汪的狗吠聲傳了過來,接著有一個姑娘的聲音問道,找誰呀?秦叔寶就用清遠話說道,我們是前村過路的,想進去討口水喝。姑娘將鐵皮門啟開一條小縫,說聲我家沒水,就要關門,秦叔寶順勢將剛在路上撿的一根小木棍塞進門縫裡,涎著臉說,姑娘你看我們像壞人嗎?就喝口水,喝完就走。姑娘正在猶豫,裡面又蹣跚著走出一位氣色不凡的老太太,問道,誰來了?姑娘忙回過頭去說,奶奶,是過路的,討水喝。老太太說,開門讓人進來,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嘛,不就是一口水嗎?我家供得起。聽那口氣,老太太就有些財大氣粗。
進得院門,畢雲天和秦叔寶的眼睛就亮了。但見整個庭院竹木茂盛,花卉芬芳,彷彿進了百花齊放的花園。又見屋門邊掛著插香用的香筒,堂屋裡供著觀音菩薩,畢雲天便知道主人信佛,便說道,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那老太太臉上的皺紋就綻開了,笑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畢雲天心想,這位老太太看來還不俗,就說,老人家惟佛與我,晚生敬仰十分。老太太笑笑,回頭囑小姑娘,還不給客人上茶敬菸?小姑娘手腳麻利,一會兒就送上茶水。畢雲天接茶於手,輕輕茗了一口,笑道,曹源一滴,七十餘年,受用不盡,蓋天蓋地。老太太說,曹源可是六祖慧能住過的寶地,客人將茅舍作比,不是讓我慚愧麼?
兩人就佛論佛,說得十分投緣的樣子。畢雲天知道這麼說下去,一時是打不住的,就問老太太,晚生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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