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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甲第丟給撫摸自己光頭的郭青牛一根菸,笑了笑,“我就不明白,趙三金到底是擔心我闖禍要他擦屁股呢,還是怕再次被人綁架被人要挾讓他大出血。”
郭青牛輕輕嘆息。趙甲第當年和王半斤一起被綁架的事情在趙家一直是大禁忌,他跟隨金海實業說一不二的趙太祖時間相對比較短,出事的時候陳世芳好像都沒進趙家,只有據說正兒八經滿清遺老的黃瘸子親身經歷,一次大年三十,他和陳世芳陪那個祖上是鑲黃旗王爺的黃瘸子一起喝酒,老頭子透露過一點,8歲大的趙甲第和11歲的王半斤無故失蹤,當晚寄來王半斤的一撮頭髮和趙甲第系在手腕上從不曾摘下的一根紅繩,趙家大宅當即炸開了鍋,趙三金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沒有誰敢打擾,坐不住的老佛爺直接從廚房抽出一把菜刀,進了書房摔在那張放在任何一家博物館都是鎮館之寶的紫檀書桌上,說你要是敢不把八兩一根頭髮不少地帶回來,你就給你娘準備一副棺材,我好到地底下跟趙山虎說你的不孝。事後,是不出山很多年的黃瘸子帶人第一個找到兩個小孩,其餘趙三金心腹走進那家曹妃甸廢舊工廠,只看到黃瘸子一手拉著一個孩子走出來,哭紅了眼睛的王半斤和雙目無神的趙甲第,還有他們身後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郭青牛曾小心翼翼問黃瘸子是你殺的,黃瘸子搖了搖頭,破天荒說了句八兩這孩子是檀不是杉啊,正是從那一天起,郭青牛對已經剛上初中刮目相看,再不敢當一般二世祖看待。郭青牛摸著光頭,牛嚼牡丹一般喝著茶,眼前年輕人是他看著從少年長成青年,期間在趙家也陸陸續續發生過很多事情,對於這個一半身份是能一起喝酒吹牛的哥們一半是大老闆名義上第一順位接班人的小傢伙,跟大老闆之間的恩怨糾葛,他一直刻意避諱,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只能說幾乎無敵的趙太祖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否則以大老闆黑白兩道的縱橫捭闔,也不至於如此尷尬,別說被人戳脊梁骨罵不是個東西,恐怕就是一丁點兒腹誹,被睚眥必報的大老闆看透,就要吃不了兜著走,郭青牛喝了口茶,肚子裡嘀咕,真說起來不論過程只看結果,小八兩已經足以傲視臥虎藏龍的東北諸多梟雄巨擘。
趙甲第卻不知道郭青牛在百感交集,問道:“蟈蟈,陳皇妃現在怎麼樣,我怎麼覺著有點問題。”
郭青牛點頭道:“徐振宏派一個光頭解決掉我搗鼓出來的齷齪事情後,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盯上了陳皇妃,本來要把我這渣滓打入冷宮的大老闆就乾脆讓我將功補過,24小時跟著陳皇妃,那個光頭也差不多,只不過他在明我在暗,那個一大把年紀還想要老牛吃嫩草的老頭在浙江很有勢力,所以杭州不太平啊,找了個幌子,公司把陳皇妃拉到離上海更近的烏鎮,名義上是拍部小成本文藝片。我是到了烏鎮後才接到陳世芳電話,說讓我放下手上的工作,改為保護你,我巴不得,陳皇妃這種女人對我是一擊致命的妞,只能看不能吃,憋得慌,萬一不小心擦槍走火把她給霸王硬上弓,大老闆雷霆大怒,我還不得逃深山老林才行,巴不得盯著你,還能哥倆敘敘舊騙點酒喝不是。我估計忠心耿耿的徐振宏應該也暗中加派心腹人馬頂替我的位置,要不咋對得起他那大老闆手下第二號走狗金字招牌啊。”
郭青牛顯然對徐振宏很不順眼,他們的確是兩種截然相反性格和作風的角色,都差不多時間在趙太祖身邊混飯吃,郭青牛起點高出一大截,但到今天為止,還是跟沒根的浮萍一樣不拉幫結派孑然一身,自然在金海實業這個不小的江湖裡地位也遠不如火箭般躥升的徐振宏,徐振宏已經在長三角一帶風生水起,就像這次與劉欣談判,甚至都不需要他親自出馬,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散淡的郭青牛當然瞧苦心鑽營拼命上進的徐振宏不舒服。
趙甲第打趣道:“那陳皇妃前段時間豈不是要對著兩個光頭?”
郭青牛翻了個白眼道:“別拿那光頭跟我這種猛人相提並論,我能單挑五十個他。”
趙甲第打擊鄙視道:“人家說不定把任何一張卡上的錢換成一塊錢硬幣,能砸死五百個你吧?”
郭青牛不以為意,哈哈大笑。
趙甲第輕聲道:“有機會,你幫打聽一下在上海盯著我的是誰。”
郭青牛皺了皺眉頭,撓撓光頭,“八兩,你想幹啥?”
趙甲第半真半假道:“還能幹啥,像現在這樣,請他喝茶喝酒啊,人家風雨無阻保護一個連花天酒地都不會的無趣富二代,總得表達一下感激之情吧。”
郭青牛鬆口氣道:“行,這事包在我身上。”
趙甲第看了下手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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