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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隱私的往昔身份,當年東北黑道趙閻王麾下猛將之一的周銳士,之所以綽號銳士,緣於戰國時期荀子有過一句“齊之技擊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銳士”,周樟木有個咬文嚼字的狗頭軍師,被他硬逼著搗鼓出這麼個覺著有氣勢的綽號,而周樟木也沒對不起這個名號,敢打敢衝,一步一步從街頭掄刀片的末流混子混成了一個地級市的頭號大混混,再一路血腥地爬升到趙三金心腹大將的位置上,直到趙三金離開東北,他繼續在黑龍江呆了幾年,欺男霸女,目無法紀,被趙三金勸到北京紮根,做起來房地產商,賺了不少,娶妻生子,但轉行做商人後的行事風格依舊草莽蠻橫,趙三金一次替他擦屁股,差點直接做掉這個二百五,當場踹翻在地,破口大罵你媽逼的要不是給老子賣過命,就你這德性,早讓你賣屁股去了。終於有所收斂的周樟木根本不生氣,每次聚會道上的哥們說起這個,他非但不怒,反而沾沾自喜,拍胸脯說你們別他媽的羨慕,趙閻王踹過你?我這叫心腹,懂不?你們這群不好好讀書的文盲!
可當趙甲第第一次與周樟木見面,卻是哭笑不得,私房菜館內的雅間,周樟木不僅來了,連他的老婆孩子都集齊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趙甲第不傻,連正事都直接全部爛在肚子裡,隻字不提,只是敘舊,喝酒,抽菸都沒忍心,因為有十來歲的孩子在,抽二手菸不好,他只是聽一些周樟木喝高了後的侃大山,無非是當年在東北三省黑道何等風光跋扈,趙甲第就很識趣地附和著,偶爾跟周樟木女兒聊一點學習上的事情,粗略教授一點實用性很強的技巧,這讓周樟木那位憂心忡忡的漂亮妻子笑逐顏開,也開啟了話匣子,結果最後周樟木完全插不上嘴,都是老婆在跟這位大老闆的兒子替家裡寶貝疙瘩討教學習經驗,周樟木絞盡腦汁,好不容易記起某個前十年還是一身健壯肌肉砍人跟砍瓜切菜一般順溜如今卻是跟他一樣大腹便便的死黨說起過,老闆的大兒子,武力值不好說,但讀書的牛掰程度跟老闆秒殺對手的程度一模一樣,周樟木借這個東風總算能夠插上嘴,妻子一聽就更開心了,順帶著女兒也一臉崇拜,這一頓原本要不歡而散的晚飯,出乎意料的融洽,從頭到尾,都沒有冷場,到最後,周樟木都攔不住妻子邀請趙甲第有空去他們家做客,其實昔日黑道廝殺勢不可擋的“銳士”如今商場上縱橫捭闔的周董事長也不想去攔。
趙甲第率先離場,說好了一有時間就去做客,還要給周樟木女兒輔導功課。
女孩懵懂天真,有些不捨,但更多注意力還是放在美食上。周樟木伸了伸手,每天限制他抽菸的妻子今天沒有絮絮叨叨,很爽快地把煙和打火機遞給丈夫。周樟木換了條椅子,離女兒的座位拉開一段距離,點燃一根菸,他雖然胖了幾十斤,啤酒肚越來越大,但體格擺在那裡,沉默的時候顯得極具威嚴,這個男人吞雲吐霧,煙氣瀰漫開來,將他那張只在外頭凶神惡煞的臉龐籠罩得模糊不清。
他輕輕道:“老婆,這次為了你和嘉嘉,我欠了老闆一個人情,也欠了這個聰明年輕人一個人情,如果有下一次,別攔著我。”
周樟木的妻子緩緩點頭,出奇的沒有女人心思的抗爭,也沒有已為人婦的埋怨。
出了私房菜館,趙甲第望了一眼川流不息的街道,輕輕一笑,離車子還有一段距離,剛好能抽一根菸,接下來他還要趕赴下一個場子,想起前不久對黃芳菲生活的評語,馬不停蹄,總算是感同身受了。放慢腳步,上車前丟掉菸頭,想了想,鬼使神差地想起那個給他曾發了一條“明天太陽照樣升起”簡訊的女人,想起第二次正式見面的場景,趙甲第還是撿起菸頭,找了個垃圾箱丟進去,上了車,對韓道德說道去朝陽區的青鼎俱樂部,韓道德見大少爺心情不差,就笑道這可是個大銷金窟,這些年只剩下名氣其實賺錢不兇的天上人間一倒,就是青鼎的金字招牌最過硬了。趙甲第沒好氣道咋的,管不住褲襠裡的鳥了?沒事,等下你自己瀟灑去,能到手幾個是幾個,我給你報銷。韓道德嘿嘿笑道哪能啊,正事要緊,女人對我來說是有最好,沒了也不是多大的事,這不有手嘛,雙手奮鬥一樣能自力更生。坐副駕駛席上的趙甲第一陣無語,上了年紀的大叔床上做活不頂事,嘴皮功夫可是深厚得一塌糊塗。韓道德一本正經道對了,這次是去見做生意的,怎麼不開賓士啊?趙甲第忍不住翻白眼道你一輛掛京g6的車子停在青鼎俱樂部外頭,像話?韓道德抽了自己一個結結實實的嘴巴,罵了一句白痴。趙甲第調侃笑道韓道德啊韓道德,你才三十歲出頭,可別老糊塗。韓道德眼神堅硬而鋒銳,搖頭道老韓離退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