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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知道黃鳳圖深淺的就只有本身武力值就爆棚的趙三金了,難逃被小八兩取綽號的郭青牛很八卦,趙三金一次實在嫌煩,就透露了點,黃老爺子一旦玩刀,單對單,別說手槍,只要不玩狙,你就是扛衝鋒槍都是自尋死路。蟈蟈不死心,死皮賴臉問我扛著槍邊跑邊打都不行?趙太祖不屑道論速度,你別以為在大軍區拿了越野第一就能比得上老爺子,也就從小就進山跟野豬玩命的陳世芳可以試試看。趙甲第小時候聽這類傳說,都是半信半疑,畢竟不曾親眼見識過,只是跟蟈蟈習武后,隨著摸著了點門檻,才不敢坐井觀天。
韓道德煮了壺開水,加點四合院裡準備妥當的上等茶葉,給趙甲第醒酒,兩人在院中對坐,被四十多歲程彌勒喊聲老哥的韓道德現在除了佩服還是佩服,心想大少爺的演技絕對是槓槓的,起先看到他跟青鼎的白淨胖子稱兄道弟,打成一片火熱,有成為忘年交的趨勢,連他都當真,尤其是喝了兩瓶酒後的“互訴衷腸”,可絕非一般逢場作戲的客套寒暄,若是事態發展一切到出了俱樂部畫上句號,韓道德一定認為趙甲第是真準備把這尊在北京城風生水起的彌勒佛當做朋友,直到程彌勒執意要求護駕,最擅長以最大惡意揣測他人的韓道德才嗅出了點危險氣息,但也只限於懷疑,絕沒能像大少爺那樣直截了當對黃老神仙說出那番話,等於判了程胖子的死刑。
趙甲第喝著茶,受不了一個大叔兩眼放光一臉花痴的表情,笑道胖子酒量如何,因為他喝酒屬於傷面的那種,有輕度的酒精過敏,我不敢確定他是真醉假醉,但我只認準一點,一個能控制青鼎俱樂部的傢伙肯定不至於醉了就全然不懂進退規矩,他越是表現得豁達,越是想讓我知道他知恩圖報,越是跟我真誠掏心窩,我就越懷疑,反倒是直腸子的周樟木,不願意趟渾水,就把老婆孩子帶出來,秀給我看家庭的幸福美滿,我反而更放心,不妨跟你說實話,目前來說,只要誰保持中立,我就很知足,誰要是迫不及待亮出鮮明旗幟,尤其是表忠心的,我還真得好好琢磨琢磨,這些個商場黑道上摸爬滾打了半輩子的牛人城府智商,或者一肚子壞水總不會都丟給狗吃了吧?
韓道德使勁點頭,簡直就像是在接受趙甲第的耳提面命,狗腿得無藥可解。趙甲第沉思片刻,輕輕補充道:“也許你會說這樣就不怕錯過好人?不怕的,一次熱臉貼冷屁股就心生怨憤的,這類只比牆頭草稍微好點的貨色,在亂局中,不要也罷。不出意外,c名單裡還會有下一個笑裡藏刀的程彌勒,說不定第二序列裡都有,黃芳菲給我的這份名單,說不準就存了私心,真真假假,挺像做選擇題的。”
韓道德不敢對此妄加評斷,神仙打架,容不得他越雷池半步,轉移了話題,小心翼翼道:“大少爺,您說這程彌勒接下來要做啥?”
趙甲第思索片刻,打趣道:“不好說,得看他背後那個人給出了多大的交易籌碼,說不定等下就有三四十票亡命之徒衝進四合院了,人家不都拍胸脯說了幾百號小弟嘍囉喊不來,幾十票是小兒科。你還敢睡車上?到時候明天我一出門就看你挺屍在那裡。”
韓道德笑道:“不至於吧,大少爺,這程彌勒演戲那邊逼真,要這麼快露出狐狸尾巴,不就全打水漂了?”
趙甲第搖頭道:“這一次,他的屁股坐在哪裡,不是他那顆肥頭大耳的靈光腦袋能決定的,十有八九是被納蘭王爺或者某位尚未浮出水面的巨梟左右。說真的,既然你已經在四合院上都安裝了攝像頭,你就別冒這個風險,晚上睡院裡。”
韓道德不情願道:“大少爺,外頭可還停著那部賓士,有個磕磕碰碰,老韓就是幾條命都賠不起吶。”
趙甲第低頭喝了口茶,抬頭平靜道:“你的命,比車子值錢。”
韓道德一愣,再也說不出話。
與程彌勒身家身份不匹配的suv上,白淨胖子緊握著那隻鑲滿鑽石的Vertu手機,毫無徵兆的,他一把將能夠買好幾部suv的天價手機狠狠砸向車窗,結果厚重手機一個反彈,不偏不倚砸在他臉上,一陣吃痛的程彌勒緊抿嘴唇,眼神怨毒,並沒有去撿掉落在純羊毛地毯上的手機,兩名保鏢噤若寒蟬,不敢看更不敢問。主子的脾氣出奇的詭譎,對人好的時候,送房送車送女人,就跟天上丟餡餅的彌勒佛差不多,但要發飆起來,就是他那金屋藏嬌的幾房小妾,再細皮嫩肉,撞到槍口氣頭上,都會被他拿皮帶抽個半死。程彌勒重重撥出一口氣,眯起眼睛陰森森道阿標,有沒有看到四合院外跟賓利敞篷停在一起的賓士?與老闆一同坐在後排的保鏢戰戰兢兢道沒留神。這個不湊巧犯太歲的保鏢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