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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烹》,而與曹興誠這類曾榮耀過的角色一起揭竿而起的,還有《灰色》數次看似無心其實有意提到的某著名律師事務所金牌律師隋東亮,這一切,都強有力佐證了《灰色》的書名含義,帝國已然崩塌,而不只是風雨之秋的搖搖欲墜。
陳紅熊返回北京,納蘭長生上午沒有哈工大課程,就坐在椅子上捧著那隻顧景舟硬提樑壺悠閒喝茶,門口坐著隔壁飯館的沉默老頭,曬著太陽,昏昏欲睡的模樣,兩家店同一天開張,只要納蘭長生在飯館,有東北男人特有壯碩身型的老頭就必定在場,外人並未多想,只當做是多年好友,只是奇怪的是哈工大講師常生從不主動說話,而啞巴一般的木訥老頭也從不套近乎,兩人就這麼日如一日隔著十來米距離,“井水不犯河水”,龍傲天扛著大袋小袋的幾樣新鮮時蔬從菜市場回到飯館,見扎辮子的小紅沒了蹤影,有點失落,相比吝嗇小氣的老闆,他更樂意聽愛吹牛皮的小紅講述北京城的花花世界,唯一的缺點就是長相比娘們還娘們的小紅總滿嘴跑火車,不能信,有次還說要帶他去中南海老式游泳池扎猛子,被小紅習慣性笑稱龍哥或者傲天哥的打工青年難免腹誹你當中南海是北京故宮啊,買張門票就能進去亂蹦亂跳,這不欺負自己沒見過世面瞎忽悠嘛。青年自然無法想象這個對他總嘻嘻笑笑的年輕人在故宮裡還真就弄了個違章的私人會所,對他來說,別說中南海,就是故宮門票,他也捨不得開銷,之所以情願在這飯館被老闆剝削,主要是可以晚上在這裡打地鋪,再就是兼職掌勺的他可以免費炒點小菜,一日三餐不額外花錢,所以工資雖然低,但都能存下來,都當做攢老婆本,再者,常老頭也說了,以後等他娶媳婦,要包一個大紅包,至於多大,他不抱希望,偷偷想一千有沒有?
進了飯館,一邊洗菜,一邊問道老頭,小紅咋走了?也不知道跟我打聲招呼。納蘭長生笑道走了,吃完抹嘴拍屁股就溜,忘了結賬,這錢得算你頭上,大蔥可以不算你錢,但麵條加兩個荷包蛋,五塊錢,別想賴賬。青年瞪大眼睛,怒道啥?你這個也跟我計較?納蘭長生笑呵呵道小本生意,不計較不行,我做買賣生意,不賺錢,可以,但虧本,絕對不行。青年眼神殺人殺了老闆半天,見他一點反應沒有,嘆息一聲,退讓一步道那算了,我早飯本來就沒吃,小紅那份就當我的早飯,咋樣?納蘭長生哈哈道中啊,你都這麼說了,我要還不近人情,你不得不罷工抗議啊,懶得聽你呱噪,減壽。蹲廚房門口收拾蔬菜的青年一聽這話不高興了,威脅道常老頭,這話傷感情了啊,小心我去隔壁打工,沒有我給你做牛做馬,看你小飯館開不開得下去。納蘭長生不溫不火道剛好,我正瞅著門口春聯不順眼,你一走,我就換上我自己寫的。青年被捏中軟肋,翻了個白眼,很機靈地換了個對自己有利的話題:老闆,啥時候再借我本書瞅瞅,你教書不行,但推薦的書還湊合。納蘭長生一聽到這個就火大,他這輩子精於學問,是老派儒者型的人物,對收藏書籍尤為重視,道上所有分量足夠的朋友都知道跟納蘭王爺借一本十幾塊錢的書比借幾千萬甚至幾個幾十個億更難,簡直是難如登天,而且這位東北巨擘有個雷打不動的規矩,看對眼的人,你借錢不還,不管多少,還可以當泛泛之交,下次不借就是,但借書不還,別怪納蘭王爺發飆,而這打工的青年沒事就登門拜訪,年輕人對“常生”不待見,但對老闆的一屋子書還是很待見的,尤其是他跟上了年紀的老闆娘很合得來,每次借書都出手果決,有老闆娘護著,納蘭長生攔都攔不住,現在已經被他貪汙了二十多本書,納蘭長生到後來乾脆假裝沒看到,眼不見心不煩,連心愛供春壺都被這犢子一記狗屁不通的鐵砂掌拍爛了,納蘭王爺已經被他磨出出足夠驚人的耐心,也難怪陳紅熊會羨慕嫉妒龍哥跟納蘭長生的融洽關係。
納蘭長生喝完茶,問道:“你覺得陳紅熊這個人如何?”
正假公濟私啃一棵大蔥的青年隨意道:“不錯啊,就是喜歡打嘴炮,一點不踏實。還有聽上去女人多了點,得補腎,否則小心年紀輕輕就死在娘們肚皮上。媽的,老子的媳婦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人比人氣死人。”
納蘭長生一笑帶過,不置可否。
陳紅熊到了北京,這位最近幾年被東北譽為六王爺的天之驕子,景山讀的中小學,高中在四中,大學在清華,班長,大隊長,學生會主席,這個連讀書生涯都透著家族式按部就班風格的男人,既是同齡人中的紈絝班頭人物,但不耽誤他學業上的出類拔萃,畢業後進入父輩烙印鮮明的下屬機關,一樣成績斐然,心思玲瓏,八面來風,黑白左右逢源,長輩眼中,他從不是叛逆驕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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