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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陳紅熊吃完麵條,下意識摸了一下臉上的細微刀痕,苦笑道:“老師,你不說還好,一解釋我反而更迷糊了。”
納蘭長生笑問道:“齊冬草不像是能在你臉上留疤的女人,怎麼搞的?”
陳紅熊嘆氣一聲,“這娘們是個玩蝴蝶刀的高手,我這次算是陰溝裡翻船丟臉丟大了。”
納蘭長生笑眯眯道:“奇了怪哉,以你的脾性,吃了羞辱,怎麼不找回場子?”
陳紅熊嘿嘿一笑:“難得有個讓我心甘情願去憐香惜玉的娘們,不忍心吶。說出來不怕老師笑話,我是真狠不下心對她下手,以前光聽說趙家有個傾國傾城的童養媳,不太相信,真見面了,才服氣。我這輩子真正上心的女人,就兩個。一個是上海那條竹葉青,得喊一聲嫂子。半個就是這個齊冬草。剩下半個則是未來媳婦的小姨子了,哈哈,以前別人罵我畜生,還不覺得,現在看來,自己確實挺牲口的,中意的娘們,都他媽是一顆顆禁果子,不容易下嘴,只能撓心抓肝。我現在就指望著娶了李家的小媳婦,跟小姨子近水樓臺,然後整垮了金海和趙太祖,風風光光去上海或者浙江攢資本,就近對付嫂子竹葉青,接著指望著齊冬草跟姓趙的小傢伙反目成仇,給我點念想的機會。我這輩子,做官沒啥野心,弄個副國級就馬馬虎虎,但女人,千萬不能少,一個溫順的妻子,三四個紅顏知己,這人生,足矣。”
納蘭長生笑眯眯道:“這麼說來,你上心魔障的三個女人,都跟趙甲第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傢伙,倒真成了你宿命裡的對手了。”
陳紅熊愣了一下,“趙甲第和蔡言芝關係不錯,我是知道地,但跟李家那閨女有啥關係?”
納蘭長生幸災樂禍道:“啥關係?目前不好說,估計等你回過神,自以為勝券在握,就已經是能讓李家那朵奇葩為了他離家出走的關係了。”
陳紅熊吃癟道:“趙甲第跟李枝錦到底是怎麼勾搭上的?一點風聲都沒有啊。”
納蘭長生冷笑道:“你忙著小打小鬧去膈應趙甲第,哪裡有時間在正經事上運籌帷幄。聽說你還指使程胖子去砸車,你有沒有腦子的,王家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可以順勢幫襯一把趙鑫,你要是真砸了那部王老太爺動用關係調來的賓士,這不是給王家最好的藉口嗎?你當真以為這些年王老太爺只顧著怨恨趙鑫這個陳世美?當真以為老太爺在閤眼前,不會給後代子孫鋪路?這件事情上,如果趙甲第稍稍厚黑運作一番,就有你好果子吃了!這些年裡,王清平能夠在仕途上一帆風順,可沒少了趙鑫在關鍵時刻暗中提點扶持,要說演技,趙鑫和王家老太爺那才是真正的高人,王趙兩個家族真正意義上的接班人,趙甲第這段時間在北京的表現也不落俗套,只有你這個聰明的笨蛋,畫地為牢,沾沾自喜。”
陳紅熊眉頭緊蹙,仔細思量,權衡利弊。
納蘭長生放下手中名壺,平淡道:“蔡言芝進京了。”
一語驚起千層浪。
國士 第300章 臉譜
納蘭長生沒有如何面授機宜,也沒給陳紅熊什麼錦囊妙計,只是讓這半個門生耐住性子靜觀其變,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讓趙太祖在監獄裡自亂陣腳,開始張嘴咬人,這個身經百戰的男人一旦打定主意敵不動我不動,一旦過了風頭,即便獨力扛下一切,被判刑個十幾年,但實際上只要運作得當,大抵小五年就能出獄,再者,在獄中遙控金海,操控大局,不是難事,陳紅熊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因為從目前來看,趙太祖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意思,要達成初期設想的由趙太祖為求自保扯出大批高官共同進退的方案,很難,這一盤屠龍棋,陳紅熊這一方先手驚豔,快刀割肉,佔盡了先機,只是棋到中盤,趙三金這條大龍困於危局,卻就是不死,這讓人很頭疼,沒了速戰速決,拖進了官子階段,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現在陳紅熊期待的就是不斷施加政治高壓,迫使趙太祖出錯,還有則是齊冬草一幫“逆臣賊子”即將在金海正式揭開序幕。
金海的股權結構晦暗難明,這兩年以曹興誠為代表的多位創業元老就曾起訴要求按照權益法補償自己股份回購款,都在八位數之上,其中當年持738萬股的曹興誠更是索賠多達3個億,只是這類上訴無一例外石沉大海,一如既往氣勢凜人的金海並沒有被破掉不敗金身,這一次齊冬草背後團隊不僅擁有王厚德魏京海這幫在職大佬,便巧妙聯合了曹興誠這批最早跟隨趙太祖打天下卻被杯酒釋軍權的功臣,在《灰色帝國》一書中專門有一個章節闡述金海第一代的具體被清洗過程,章節名為《狡兔不曾死,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