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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一把經過葛司柏·卡德魯斯設計改良過的保險鎖,當你成為一個資本家的時候,我可以給你照樣造一把。”
“謝謝你,”安德烈說,“我在一星期以前通知你好了。”
他們分手了。卡德魯斯站在樓梯口上,不但目送安德烈走下三重樓梯,而且還目送他穿過天井。然後他急忙回來,小心地關上他的房門,象一個聰明的建築師似的開始研究安德烈留給他的那個圖樣。
“可愛的貝尼代託,”他說,“我想他不會不高興繼承他的財產,當他摸到他那五十萬法郎的時候,他總不至於把那個使他提前拿到那筆款子的人當作他最壞的朋友吧。”
第八十二章 夜盜
在我們所敘述的那一場談話發生後的第二天,基督山伯爵帶著阿里和幾個隨從到歐特伊去,他還帶了幾匹馬同去,想到那兒去確定它們的品質。他這次出門安德烈事先並不知道,甚至伯爵自己在前一天也不曾想到;他這次到歐特伊去是貝爾圖喬促成的,因為他剛從諾曼底回來,帶來了房子和單桅船的訊息。房子已經買妥了,那艘單桅船是在一星期以前到的,現在已下錨在一條小溪裡,船上的六個船員已辦妥一切必需的手續,隨時都可以出海。伯爵對貝爾圖喬的熱心辦事稱讚了幾句,吩咐他隨時準備好突然起程,因為他在法國逗留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了。
“現在,”他說,“我或許需要在一夜之間就從巴黎跑到的黎港,路上隨時準備好八匹快馬,可以使我在十小時之內走完一百五十哩路程。”
“太人已經表示過那種希望了,”貝爾圖喬說,“那些馬已經準備好了,都是我親自去買、親自去派定地點的。我所選的都是最合宜的地點,就是,在普通沒有人駐足的小村子裡。”
“那很好,”基督山說,“我要在這兒住一兩天,你根據這一點去佈置吧。”
貝爾圖喬正要離開房間去作必要的吩咐的時候,巴浦斯汀開門進來了;他拿著一隻銀盤,銀盤上放著一封信。
“你到這兒來幹什麼?”伯爵看到他那種風塵僕僕的樣子,就問道。“我想,我並沒有派人去叫你吧?”
巴浦斯汀並不回答,走到伯爵面前,呈上那封信。“是緊要的急信。”他說。伯爵拆開信,讀道:“茲通知基督山先生:今天晚上有人要到他香榭麗舍大道的家裡去,想在更衣室的寫字檯裡竊取某些檔案。伯爵素以勇敢聞名,大可不必請警察局幫忙,警察局的干涉或許會嚴重地影響到送這封忠告信的人。伯爵只要躲在寢室的門窗後面,或隱藏在更衣室裡,就足以親自保護他的財產。過多的侍從或明顯的防範會阻止那個惡棍的企圖;而基督山先生就會因此喪失發現一個敵人的機會。寫這封警告信給伯爵的人是碰巧探聽到這個企圖的,假如這第一次的企圖失敗,將來再發生同樣的企圖的時候,他就不能再來警告了。”
伯爵的初念以為是賊黨的一個詭計——是一套大騙法,要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一個較小的危險上去,以便使遭受一個更大的危險。他原想不顧他那位匿名朋友的勸告——或許正因為那個勸告——要把那封信送到警察總監那兒去,但轉念一想,那或許真是一個只有他自己能認識的仇人,假如真是如此,那末還是他獨自對付為妙。我們知道伯爵是怎樣一個人;他的腦子裡充滿著堅強大膽的意志,他自稱天下無不可能的事情,單憑那種魄力,就足以證明他和常人不同,這些都是毋庸我們再說的了。根據他過去的生活,根據他那種無所畏懼的決心,伯爵在他以往所經歷的種種鬥爭裡獲得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好鬥的精神,有時他鬥爭的物件是自然,那就是上帝,有時他鬥爭的物件是世界,那可以說就是魔鬼。
“他們不是要我的檔案,”基督山說,“他們是想來殺死我。他們不是竊賊,而是刺客。我不願意讓警察總監來干涉我的私事。我很有錢,這件事情大可不必去佔掉他那部門裡的一部分預算經費。”巴浦斯汀交了信以後就退出房間,伯爵又把他叫回來。“你回到巴黎去,”他說,“把那兒的僕人都找來。我要全家的人都到歐特伊來。”
“但那座房子裡一個人都不留嗎,大人?”巴浦斯汀問。
“不,留下門房。”
“大人記得門房離正屋是很遠的。”
“嗯!”
“假如有人去偷東西,他一點都不會聽到聲音。”
“誰去偷?”
“賊。”
“你是一個傻瓜,巴浦斯汀先生!賊或許會到房子裡去偷東西,但那種事情卻還不如有人不服從我那樣可惱。”巴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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