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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制裁態度這一問題時,曼德拉的立場很堅定,“我們距實現我們提出的非種族社會的要求還極其遙遠,我們呼籲取消制裁還為時過早。”同時他堅持非國大把礦山和其他重要部門收歸國有的立場。
2月13日,曼德拉回到了闊別28年的索韋託家中,125000人舉行了盛大的歡迎集會。在集會上,曼德拉首先向以奧立弗·坦博為核心的非國大領導、非國大的基層戰士、南非共產黨以及其他民主團體致敬。他為自己是索韋託的一員而感到自豪,並對索韋託鎮自己建立的民主結構表示由衷的高興。他的發言著重在兩個方面:黑人教育問題和暴力問題。他指出:
存在於南非的教育危機需要特別關注。黑人學校的教育危機是一個政治危機。它產生於這樣一個事實:我們的人民沒有投票權涸而無法使政府對他們的日常要求有所反應。種族隔離制的教育是低階的,是反對人性的罪惡。教育需要引起注意,引起我們所有人的泣意,包括學生、家長、教師、工人和我們社會其他所有組織的注意。
他對黑人城鎮出現的頻繁暴力事件亦感到擔憂。這既包括一些不負責任的劫持人質、焚燒汽車和騷擾無辜百姓的行為,也包括保安部門無端對和平示威的群眾實施的暴力。他強調了紀律在未來鬥爭中的作用,“紀律和忠誠使我們得到解放。我相信,你們能夠以行動表明,隨時準備為解決我們面臨的問題作出貢獻,並致力於建設理想的新社會。”他最後用沃爾特·西蘇魯的話結尾:“讓我們表現得像有紀律的自由戰士,像那些知道自己責任的人們。”會議在“非洲!迴歸!”的口號聲中結束,10多萬人的集會秩序井然,人們沉浸在對自己責任的理解和對未來的憧憬之中。
曼德拉敏捷的思維和外交家的風度在接受記者訪問時尤為突出。2月15舊,在約翰內斯堡電視臺的黃金節目時間,曼德拉接受了克萊倫斯·凱特和佩克瓦尼·馬希爾瓦尼的採訪。在採訪中,曼德拉利用這一機會向所有的南非人民再一次闡明瞭非洲人國民大會的主要原則和立場。當凱特問及曼德拉的身份——是作為著名的剛被釋放的非國大成員還是作為非國大的代表時,曼德拉十分嚴肅地說:“不,凱特先生。我是非洲人國民大會一個忠誠和有紀律的成員。當我在監獄裡與政府討論問題時,我稍許有一點點處理權。因為組織上也理解,我不可能在每一個問題出現時即與組織商量,因而他們給了我在監獄裡代表組織的一種特殊委任權。但我現在已被釋放,我必須向非國大報告。我必須作為非國大的一部分去行動,是非國大來決定我應該起什麼作用。”
為了讓全世界更瞭解非國大對南非政局的看法和它的主要政策觀點,曼德拉決定接受法國《十字架報》記者的採訪,全面闡述了非洲人國民大會的立場:
記者問:為何要堅持武裝鬥爭?
曼德拉:只要種族隔離存在,只要我們仍在等待政府為創造真正的談判氣氛而作出姿態,我們就堅持我們的所有戰略。應該由政府來實現局勢正常化,我在會晤德克勒克之前交給政府的檔案中已經提出這一點。政府沒有采取我們作為條件提出的措施,也就是解除緊急狀態、釋放所有的政治犯。政府2月2日宣佈的措施只不過是我們要求的一小部分。今天,人們要求我們中斷或放棄武裝鬥爭。我們認為目前不能這樣做。現在既沒有暗殺,也沒有破壞,但非洲人國民大會的軍事組織“民族之矛”依然存在。這是非國大目前不能放棄的一項戰略。
記者問:非國大是否準備向白人作出德克勒克總統建議的保證?
曼德拉:3年來,我一直在同政府接觸。我們逐步開始以同樣的觀點看問題。我們成功地緩和了妨礙兩個居民社會合作的相互猜疑和恐懼氣氛。我們已經為奠定未來談判的基礎走過了一段重要的路程。多數人掌權是唯一解決辦法,但我們要讓白人放心。非國大是從南非人、而不是從膚色的角度講話。德克勒克還在想種族解決辦法。
記者問:你想使白人放心。但是他們的生活方式是否將改變?
曼德拉:他們已經變了。過去,他們壟斷海灘,今天他們同我們一起游泳。我們要求一人一票。這當然意味著改變目前白人壟斷權力的現象。但我們想有禮貌地改變,因為我們知道白人是社會的重要部分。沒有他們,沒有他們的合作。我們在這個國家裡將遇到嚴重問題。所以,我們向他們保證:我們要求的變革不會帶來一種新統治,地位不會倒過來,他們的生活方式不會惡化。我們透過的檔案和政策中沒有任何種族主義。
記者問:非國大和政府的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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