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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名字卻不是我們預期的。馬羅·貝茲先生的名字對我們兩人都很陌生。他是個消瘦緊張型的人,雙眼流露著恐懼,態度遲疑而扭捏——以我職業的眼光來看,此人已屆精神崩潰的邊緣。
“貝茲先生,你看起來很焦慮,”福爾摩斯說,“請坐下。我恐怕只能給你很短的時間,因為我十一點另外有約。”
“我知道,”我們的訪客擠出短短的幾個字,似乎有點兒喘不過氣來。“吉布森先生就要來了。吉布森先生是我的僱主,我是他的管家。福爾摩斯先生,他是個惡棍——十足的惡棍。”
“你的話很重,貝茲先生。”
“福爾摩斯先生,因為時間有限,我不得不說重話。我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來這兒。他快來了,可是我無法早來,他的秘書弗格森先生今早才跟我提到他要來找你。”
“你是他的管家?”
“我已經提交了辭呈,兩個禮拜後我就能脫離他可怕的奴役了。他是個苛刻的人,福爾摩斯先生,對他周圍的人都十分苛刻,他對外的一些善舉只是掩飾他私下的邪惡行為。他的妻子是他的主要殘害物件,他對她很兇暴——是的,先生,非常兇暴!她是怎麼死的,我並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讓她生活得很不快樂。她有熱帶人的個性,你一定知道她是巴西人。”
“不,我沒注意到這點。”
“她生在熱帶,個性也是熱帶的,是個急躁熱情的人。她一直愛著他——我聽說他們曾彼此十分相愛——可是當她的青春美貌漸漸消失後,就再也拉不住他的心了。我們都很喜歡她,也替她不平,更恨他虐待她。可是他貌似忠厚,心存奸詐,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他心地壞透了。好了,我要走了!不,不,不要留我,他馬上就要來了!”
恐懼地看了一眼時鐘,我們的陌生訪客幾乎是跑出門,立刻就消失了身影。
“哼!哼!”福爾摩斯沉默了片刻說,“吉布森先生似乎有個十分忠心的家人。可是這次警告倒十分有用,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他本人出現。”
十分準時,我們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那位著名的百萬富豪被請進了房間。我看到他時,不僅可以瞭解他的管家對他的恐懼與厭惡,而且也可以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商業上的對手嫌惡他。如果我是雕塑家,想要塑造一個事業成功、意志如鋼但心硬如鐵的人,我會選擇尼爾·吉布森先生做我的模特兒。他瘦高粗糙的外表,給人以飢餓貪婪的感覺。把林肯總統相貌中高貴的那部分去掉,就很像這個人了。他的臉可以用花崗岩來雕琢,堅硬、粗糙、殘忍,皺紋深而多,一副飽經風霜的樣子。他冷灰的眼睛在濃眉下射出銳利的光芒,來回巡視著我們。當福爾摩斯介紹了我的名字後,他敷衍地對我欠了欠身,然後極有威嚴地拖了一把椅子在我同伴的身邊坐下,他那消瘦的膝蓋幾乎觸到福爾摩斯了。
“讓我先宣告,福爾摩斯先生,”他開口說道,“查辦這件案子,我不在乎花多少錢,只要能對找出事實真相有幫助,你把錢拿去燒了都可以。這女人是無辜的,必須還她清白,至於怎麼去做,是你的事。開價吧!”
“我的收費有一定職業標準,”福爾摩斯冷冷地說,“除了有時候完全免費外,我是不隨便變更的。”
“哦,如果金錢對你沒什麼差別,那麼想想聲譽。如果你能澄清這個案子,英美兩國的報紙都將吹捧你,你將會被兩大洲的人所談論。”
“謝謝你,吉布森先生,我並不需要別人吹捧。你也許會吃驚,事實上我比較喜歡默默無聞地工作,是工作本身在吸引我。我們這是浪費時間,還是讓我們談談事實吧。”
“我想你在報上已經看到所有主要的事實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增加些什麼可以幫助你的事。不過,如果有什麼事你需要我加以說明,我願意告訴你。”
“哦,只有一點。”
“是什麼?”
“你與鄧波小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金礦大王突然氣憤得由椅子中半站起身來,但是終於,他又恢復了鎮靜。
“我想這是你的職權範圍——或許你是因工作的需要才問這樣的問題,福爾摩斯先生。”
“的確是這麼回事。”福爾摩斯說。
“那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的關係完全只是一個僱主和一個只有孩子在場才見面談話的年輕女士的關係。”
福爾摩斯由椅子中站起身。
“吉布森先生,我很忙,”他說,“我沒時間也沒興趣進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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